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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54)

刘彻:“没拿出来又怎知朕不同意?”

“我能在这里住到秋后吗?”

刘彻脱口道:“不行!”

“看吧。我人在这里都不能多住几天,要是还在宫里,你肯定不让我出来。”

刘彻暗暗运气,好好同她说:“你是昭阳殿的主人。”

“我平时不出来,皇后不可能找我,太后没必要见我这个好几个月了肚子还没动静的后妃,卫家人只有卫青能见着我,你不可能连个十二岁的孩子都搞不定吧?”

刘彻:“你还知道他是个孩子?”

“我当然——他想我了?真想我了?看来喂值了。那我六月六回去住几天,让他知道我好好的再回来。”

刘彻刚刚说的时候就料到她得变卦,当真听见又觉得胸闷气短,这个女人,在她眼里心里他竟然真不如卫青来的重要。他日司马迁长大,他一定要找司马迁聊聊,不知道的事就不要写,别瞎瘠薄脑补!

卫莱见他依然不吭声,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安,“六月六回去也不行?”

刘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让她自己揣摩。

“其实我不在宫里挺好的,我可以帮忙做纸酿酒赚钱,你也好去平阳公主府。”

刘彻的呼吸急促了一下,随之冷静下来:“朕去平阳侯府做什么?”

“你说呢?我又不是外人,也不是不知道您后宫再没有好消息,淮南王那一家子就得大肆散布你不行的言论,虽然伤不到骨头,可人心终归不稳祸乱四起不是吗。”

刘彻顺嘴说:“你也是女人,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等等,你什么意思?”卫莱不禁往后挪,“让我生?你也不见得想看到刘据吧?他可是差点把你这个亲爹了解了。”

刘彻冷笑一声:“不用故意激朕,你我都知道据儿是把他当成了扶苏。再说了,有你这样的母亲,据儿即使跟以前长的一模一样,性格以及处事方法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你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好让据儿继位。”

这就尴尬了,卫莱偶尔还真这么想过。

“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卫莱一脸的不敢相信。

刘彻嗤笑:“装,继续装,朕有的是时间同你耗。”

卫莱演不下去,她一个千年狐狸的道行在刘彻这个万年老妖怪面前还真不够看。

“不是我不生,是我上辈子都没生欸。”

刘彻:“你正好试一下。”

“关键不是一下,是四次。”

刘彻想了想:“你不再是以前的你,怎知一定是女儿?”

“可您是以前的您啊。我们那儿的人做过研究,生男生女要看男人的种。种下去的是黄豆,不可能得小麦。种下去的是歪瓜,即便后来好好教养,也是裂枣,不可能颗好枣。”卫莱停一下,离他近一点,小声问:“我上辈子可不像现在这般洁白无瑕,你也不介意?”

刘彻的眼皮猛一跳,这女人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啊。

“朕应当在意?”刘彻不动声色地问。

卫莱觉得他不在意,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出把他娘以前生的闺女找回来,还赏其爵位。

“你是皇帝,肯定介意。”卫莱随后给出她这么认为的理由,“我们那儿很多男人就特在意。”

刘彻:“那是他们一生只能得到一个女人,可能得到也难长久,余后半生只能孤独的度过才格外在意。朕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的身体没有?比起那具躯体,朕更在意的是灵魂。”

卫莱的呼吸停滞,一个古人跟她谈灵魂?这事怎么听着比她穿越还玄幻呢。

“卫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刘彻难得见她词穷,心中的憋闷之气瞬间消散许多。

卫莱张了张口:“你我,你我如果这样又那样,我一定会怀孕。这个身体可是易孕体质。”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人人平等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重男轻女了。”

卫莱:“我说的是人,还没影的算吗?再说了,不是一个两个,是四个啊。生一个孩子老五岁,四个就是二十岁。你上辈子后来不爱找她,不是因为她太老,没有年轻小姑娘鲜嫩?”

刘彻有点心虚,尴尬地摸摸鼻子:“你建议朕找别人?真生出朕的长子可别后悔。”

“您先过了皇后那一关再说吧。”卫莱摸摸头发,剪短的好处真是显而易见,一会儿就干了,立马挽起来,“你回到年轻时,陈后可没变。”

刘彻:“朕提醒她和姑母一声,她们绝不敢轻举妄动。”

卫莱瞥他一眼,这男人哪来这么多自信?还是他认为女人跟他一样冷血理智?女人可感性了,可以为了丈夫去死,自然可以为了他杀人。哪像男人,人生三大幸事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你又不信朕?”刘彻皱眉。

卫莱:“时间会证明。现在我饿了,你饿吗?”

刘彻饿,率先出去。

饭毕,刘彻把耧车和耙安排下去。

工匠拿到和早几日字迹一样的手稿,顿时知道此物来自卫莱。饶是觉得耧车很鸡肋,做出来也没多大用处,基于对卫莱的信任,依然当晚就开始分工明确谁谁做犁,谁谁做耙,谁谁做耧车。

刘彻此次来的路上有想过,卫莱但凡表现出一丝对他的挂念,他就多给卫莱十天时间。她可倒好,不想他还跟他讨价还价。翌日上午,确定卫莱没把上林苑的山劈了,翻个底朝天,下午就启程回宫。

回去还得去昭阳殿做做样子,刘彻面对空寂的大殿越想越憋屈,他一个皇帝,何至于此。她不是要证明?他就证明给她看,也好打破那沸沸扬扬的流言。

“春陀,备车,朕去平阳侯府。”刘彻出了昭阳殿就吩咐。

春陀凑过去小声说:“陛下您从昭阳殿到侯府,宫里宫外的人一定以为卫夫人失宠了。”

“她在乎?”

“卫夫人那样的神人不拘小节,不在意她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陛下找什么人,可她的家人都是普通人啊。有个不普通的卫侍中,他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宫里宫外那些人一贯的跟红顶白,您这样做,他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刘彻想想是这个理,“都是她干的好事。跟朕回来,朕用得着出去吗。”

春陀心说,您以前出去玩,一走十天半月宫里也没出乱子。真有那个心干嘛不在上林苑停留几日。女人都是心软的,好好哄几句,不就跟你回来了。上林苑再好也没宫里舒服啊。

卫莱不这么认真,每天饭后出去看看工程进度,给棉花苗洒洒水,再去地里看看红薯一天比一天精神,还不用担心平阳长公主突然而至,也无需担忧太后突然宣召,日子是充实又自在啊。

她上辈子忙碌十多年,头发一把一把掉,为的不就是有吃有喝生活无忧,想干啥干啥吗?如今得到了,偶尔去山林里逛逛还能捡到撞死在树上的兔子,这日子,她做梦都能笑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