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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39)

刘彻笑眯眯看着她,等着她骂。卫莱掉头回茶室,刘彻坐上车,前往长乐宫。

王太后以为刘彻有的忙,做好十天半月见不到儿子的准备,没料到这么快就来了,高兴的迎上去,“彻儿怎么有空过来?”

“没空也得来啊。”刘彻把草莓递过去,“儿子出宫办点事,遇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说此乃山中奇果,吃了使人神清气爽,儿子就全买了下来。”

王太后连忙接过去,“他说你就信。怕是看出你不懂坊间事,糊弄你呢。”

“儿子尝过。”刘彻捏一个递给他娘。

王太后:“直接吃?”

“是的。这东西有趣得紧,没有核没有籽,也不知怎么延续下去。”

王太后稀奇,试着咬一点,禁不住点头,“不错。比你从上林苑带回来的樱桃好。”

刘彻心说,不好她卫莱也不会晚上“偷吃”。

“母后喜欢就好。”

儿子孝顺,不好吃王太后也喜欢,何况真好,“彻儿刚刚说全买下来,你那里想必还有?”

“还有两斤,我吃了—点,剩下的都赏了卫氏。”

王太后的脸色微变,瞬间又恢复如初,“你倒是喜欢她。”她的肚子若争气,王太后的这份给她都行。所以王太后没揪着她不放,命宫人找个玉盘,亲自为长信宫挑些大且颜色鲜艳的。

刘彻静静地看着他母亲挑好才说:“您此时送过去,她能连盘子—起拍你脸上。”

王太后脸上的轻松不再,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长信宫门可罗雀,高耸的宫殿寂静的像一座孤独的坟墓,不由地叹了口气,“是我没想到,如今不比从前。”

“那就别去了。”刘彻道。

大汉以孝治天下,王太后想到这点摇了摇头,“我过去她有了发泄口,心气顺了,你在前朝也能顺顺利利的。”

“母后真当她是吕后?”刘彻好笑,“她才涉政几年?不足两年,窦婴都不服她,唯她马首是瞻的又能是些什么人?儿子身边不光有王藏那些老人,还有去年招的新人。太后周边的老人有窦婴他们应付,儿子手中无人用新人便是。”

王太后:“他们没几个能担重任的。听说那个桑弘羊还不错,可他才十五六岁。”

“那就让舅舅辛苦一下,给儿子争取—两年喘息之机。”刘彻不待他母亲开口,“亦或者母后想念从前的日子?”

从前什么日子,在窦太后身边伏低做小,唯恐伺候的不周到。

王太后拒绝:“那就不去了。”盘中草莓拿出来一点,“给皇后送去。”

“不可!”刘彻连忙拦下。

王太后诧异:“你如今就这么厌恶她?”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23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重回年少时,如今的刘彻对陈后没有半点喜爱,她不再犯蠢,刘彻也没空厌恶她。

卫莱可不一样。她有多喜欢卫青,就有多烦陈后。她至今没做什么,不过是陈后没招惹她。若像馆陶公主一样去昭阳殿给她添堵,卫莱的那张嘴一定能让陈后此生不敢靠近昭阳殿。

刘彻不能说草莓来自卫莱,也不好说卫莱不喜陈后,“母后有所不知,姑母前几日在昭阳殿跟卫氏闹的很不愉快。您把儿子买的果子给皇后送去,不提卫氏怎么想,姑母会怎么看?这不是让她俩继续掐吗。”

长乐宫虽然跟未央宫相邻,然而离椒房、昭阳殿甚远,乘车需一炷香,路上还不能耽搁。

王太后近日没有命人留意未央宫的动向,自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她去昭阳殿做什么?替皇后教训卫氏,然后卫氏让你去椒房殿,你就去了?”

刘彻笑道:“儿子是皇帝,怎么可能听一个女人的。”

“对,她想什么呢。”王太后不禁皱眉,“你姑母平日里的精明劲儿哪去了。”

刘彻心说,她就没精明过。否则也不会明知栗姬厌恶她,还上赶着跟人家结亲。

“大概关心则乱。”刘彻纵然还是他刘彻,可见解以及处事方法都不再是年轻时的他。以免他母亲生疑,刘彻说完便借故离开。

刘彻初掌实权,合该很忙,王太后信以为真。

出了长乐宫,刘彻习惯性往昭阳殿拐,半道上想到卫莱这两天的德行,掉头回宣室。

宣室膳房的厨子早已补齐,晚上刘彻也没去昭阳殿用饭。

饭毕,喝着清茶,殿内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刘彻又不习惯,问饭后归来的春陀:“你说卫夫人现在在做什么?”

春陀心说,奴婢哪敢猜大神在干嘛。可他主子问出口,他也不好装傻,试探性说:“洗漱休息?”

刘彻嗤一声,睡个鬼!正偷吃草莓呢。

思及此,刘彻砰地一下放下茶杯,“惹的朕饭都没用好,她还想睡觉?!”

春陀诧异,您晚上吃的可不少。一见他起来,连忙追上去:“陛下,晚上——”

“不回来!”刘彻往北去,从后门直奔昭阳殿。

春陀停下,挥挥手令宫人都去休息。

刘彻见殿内空无一人,就去卧房。

“陛下。”卧房门外的小宫女连忙行礼,“夫人在浴室。”

刘彻的脚步一顿,居然让春陀那奴才猜对了。

“稍后朕也要沐浴。”刘彻步入卧房,翻箱倒柜,不出他所料,没找到红彤彤的草莓,反倒在柜子里翻出一个坛子。

拆开坛口,浓烈的酒气窜出来,刘彻气笑了,就这还好意思嫌他贪图享乐。谁给她的勇气?朕吗。

“你在干嘛?”卫莱看清他手里的东西,连忙跑过去。

刘彻躲开。

卫莱下意识伸手,扑了个空,险些被榻绊倒,顿时气得双手叉腰,“给我!”

“哟……”刘彻稀罕,“会说话啊。”

卫莱的呼吸顿了顿,瞪一眼他,扑上来。

刘彻转身躲开。

卫莱又扑了个空,登时想骂人,“给不给?”

“给什么?”刘彻明知故问。

卫莱怒道:“我的酒!”

刘彻打量一下手中的黑坛瓶,“写你名了吗?”

“你——”卫莱气的咬牙。

刘彻笑看着她:“你当如何?又想咬朕啊。你觉得同一个坑朕能跌两次吗?”

十八岁的刘彻甭说两次,三次也有可能。然而如今这个老妖怪绝无可能。

卫莱磨了磨牙,“你又不能喝,不给我留着当传家宝?”

“朕是不如你,一杯下肚面无二色。朕可以慢慢品尝。”刘彻不待她开口,一边晃悠着手一边问,“真的很想要?你那个玉佩又不是不可以做,想要多少没有,至于这么吝啬吗?”

卫莱平时不至于,同刘彻冷战的时候至于,“你身为一国之主,要什么样的酒没有,至于跟我争这口吗?”

“至于。”刘彻认真回答。

卫莱噎了一下,又觉得牙痒痒,“不给是吧?”

刘彻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那你就抱着酒坛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