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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257)

小太子叹了口气:“白忙乎了。”

霍光松了口气,抵达正殿就把此事告诉卫莱。

巧了,刘彻就在里间,闻言拿着戒尺出来。

小太子连忙背靠墙:“祖母让我去的。”

刘彻停下,用戒尺指着他:“想好再说!”

“不信你问霍光。”小太子转向霍光:“你个小人,你敢告状,你敢说实话吗?”

霍光莫名想笑:“陛下,是太子的主意,太后只是没拦着。”

卫莱不禁问:“所以母后真在?她怎么也跟着唯恐天下不乱。”

“闲的。”刘彻一听他娘惯的,坐到卫莱身侧,戒尺放案几上,暂缓处置小太子:“给你个解释的机会,最好能让朕满意。”

小太子神色倨傲,“祖母听闻江充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父皇谁都敢拦,就让我去试试。”

“不是你好奇?”刘彻怀疑,“你祖母见不得你不开心,就答应了。”

小太子连连摇头,他皇帝爹真是神了,连这点也能猜到:“父皇刚刚说了,祖母闲的。父皇,我陪祖母在外面玩半天,又累又渴,可不可以回去啊?”

刘彻:“朕回头就去找你祖母,而你不许去。”朝外喊:“卫婉!卫婉!”

“来了,来了。”

坐在树杈子上写生的卫婉连忙跑进来,“你们声音可真大,我在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父皇放心,我一定帮你看住了。”

“我又没犯错。”小太子连忙说。

刘彻拿起戒尺在手心里把玩。

小太子吓得皮一紧,拉着他姐就出去。

霍光下意识跟出去。

小太子很嫌弃:“不要跟着我。”

卫莱高声说:“霍光,别搭理他,忙你的去。待陛下查清楚,有他受的。”

“查就查,我还怕你们啊!”小太子哼一声,就跟她姐窜到树上。

一棵树承不了这么多人,霍光就爬到旁边树上。

卫莱朝外看一眼,确定他们离得很远才问:“江充真不在?”

“去的时候不在,来的时候也应当在,他又没别的事可做。”

卫莱:“那是怎么回事?”

“想问跟以前为何不一样?他从来都不敢拦据儿的车。你这样问一定是记错了,他拦的时候,据儿并不在,只有他的侍从。”刘彻道:“这么说吧,今天若是据儿的车从宫里出来,而他知道据儿不在车上,江充一定敢上前阻拦。”

卫莱明白了:“所以还是据儿亲自干这事?”

刘彻微微点头:“以前朕好几个儿子,江充都不敢。如今就他一个,江充不想活了啊。”

“他真是狗仗人势。”卫莱乐了,“没人走驰道,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刘彻:“朕若不用他,他要么死,要么跟主父偃一样前往边关,要么再次改头换面。你选哪个?”

“我选他死呢?”

刘彻笑道:“这事也好办,朕明日就能办好。”

“莫须有罪名不好吧?”为了一个小人,卫莱觉得不值得。

刘彻:“别担心,无需朕亲自出面。他也该解决了。留他在朝中,朕看着碍眼,你想起来也不舒服。”

“你打算怎么办?”

刘彻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上午,太子和霍光上课去了,刘彻招来卫莱的侍从,由他出面找太子的随从,令他前往北宫令那边的奴婢给太子做些衣裳,再拿几身衣裳。

拿衣裳不能骑马,随从就驾车前往,而且走的还是驰道。

换作以往,太子的人不想给自己添堵会绕开驰道,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刘彻太了解人心,江充等人昨天不曾出现,小太子以为他偷奸耍滑,他身边的人一定也这样想。太子本就可以走驰道,以往绕路只是不想跟江充撞见。如今没了江充,随从又是得皇后的命令回宫,不由得地就踏上直达皇宫的驰道。

辰时两刻走的,巳时三刻还不曾回来,卫莱忍不住问刘彻:“真被扣了?”

刘彻看完最后一份奏章,递给内侍:“给大将军和丞相送去。”令奴婢撤下文房四宝,又把他们打发出去,“走驰道最多半个时辰。绕道也该回来了,再过一炷香,还不回来就被扣了。”

“他这次就不怕得罪据儿?”卫莱纳闷,这中间要是搁三五个月,江充改变态度还行,可是就前后两天啊。

刘彻有个猜测,忍不住笑了。

卫莱越发奇怪:“这事有什么好笑的?”

“他指不定正懊恼呢。”刘彻想想就觉得可乐。

江充确实很头疼,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驰道上。

昨天小太子在驰道上跑马,躲在树上乘凉的江充以为又是哪个不好命的皇亲国戚。正准备下去,发现打头的那人身量不足,江充犹豫了一下。

这么一犹豫,一行人到了跟前,为首的那位五官俊美,骑着宝马,少年人意气风发,身上却穿着与之气质不符的短褐,不是太子殿下又是哪个。

江充连忙刹住脚。

后来小太子带着他的人又回去,江充等人只是瞥一眼,便视而不见。

今天远远看到马车,江充以为又是太子偷偷跑出来玩儿,便装看不见。

马车走远,车后没禁卫,江充知道他误会了。

若是太子出来,不可能没有禁卫保护,皇帝陛下可就这一个儿子。天下百姓也就这一个太子。

马车宽阔看起来像是太子的座驾,江充掐指一算,驾车人从上林苑出发之时,小太子正在上课,不可能吩咐他的人进宫。再说了,帝后都在上林苑,他若不是想大将军冠军侯了,或者玩心大起,不可能往这边跑。

驰道除了有主路,两边还有侧路,单单主路就有十来丈宽,江充等人躲在侧路外边的树上,不仔细看,看不清马车上的花纹和车上的人,就觉得这车一定是哪个长公主或万户侯的。

大将军和冠军侯在宫中幕府处理事务,不可能是他们的车。只要不是他二人的,江充就不怕。

驾车的驭手和太子侍从回程时瞧着时间很充裕,就慢悠悠的走,结果半道上被堵了。

江充这人最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太子殿下是比皇后和皇帝还不能得罪的人物。

得罪了皇帝或皇后,大不了一死。得罪了太子,帝后二人要了他的命,太子那些护犊子的亲戚极有可能要了他家人的命。

不论是卫长公主,还是太子未来的姐夫冠军侯,亦或者还掌握着军权的大将军,但凡一个人护犊子,就不是他们江家所能承受的。三人同时护犊子,他们江家能绝种。

马车停下,看清车上的人,其中一人还经常随太子前往宣室偏殿读书,江充眼前一黑,恨不得仰天长叹,我命休矣!

可是也不能让人一直呆在驰道上啊。

江充琢磨放行的可能性,觉得不行。他的人他相信他们不会往外说,这驭手和太子的人一定告诉别人,他拦了又把他们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