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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231)

“还不是你整天气的他跳脚。”卫莱拍拍脸让自己更精神点,就朝儿子房里去。

到房间里,卫莱也没喊他。大约一炷香,小太子坐起来就喊奴婢。

卫莱过去帮他把衣服穿了,小太子睁开眼又惊又喜,“母后!”

“是看书还是先洗脸?”卫莱笑着问

小太子精神极好:“背书。”翻出书本,靠在他母亲身上,不知不觉背了整整一页,口渴才察觉到太阳都出来了。

卫莱道:“今天到此为止。洗脸刷牙,咱们去吃饭,等一下赶路。路上你可以睡一会儿。我跟你父皇说了,停下来再练字。期间你也可以跟姐姐下棋。”

“母后呢?”小太子问。

卫莱:“你背书的时候母后也在看书,母后也累了,也得在车上睡觉啊。不过你父皇不累,可以让他带你骑马。回头到县城停下来休息,也可以让你父皇带你去买东西。县城有流氓,母后带着你,没法保护你。”

这一点小太子知道,就像在黄河岸边,那风大的母后就抱不住他。

小太子是吃软不吃硬,卫莱这么一说,小太子很容易就接受了。然而,却不知他父皇并不想带他,他太小了,得时刻注意着。这可比刘彻自己闲逛累多了。

卫莱没像哄儿子一样哄刘彻,刘彻也不吃他这套。卫莱只问他,是不是想养出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太子,刘彻就乖乖的带着儿子走街串巷,直到儿子知道鸡蛋价几个,一行人才转道泰山。

随行官吏都忍不住犯嘀咕,没听说陛下要泰山封禅啊。这去泰山做什么?

看日出啊。

刘彻把他的想法告诉群臣,且头天晚上在山脚下夜宿,群臣依然不信,皇帝来泰山只是为了看日出。

翌日,天还没亮,刘彻抱着儿子,卫莱拉着女儿,禁卫举着火把,一行人登上泰山。

还未抵达山顶,太阳就出来了。刘彻索性停下,拍醒儿子,小太子揉揉眼睛就要下去。刘彻慌忙拽住他:“看看这是哪儿。”

小太子睁大眼睛,万丈深渊?吓得抱住他皇帝爹。

“松手,朕哪天死了,也是被你勒死的。”刘彻掰开儿子的手:“咱们在山上。你看太阳。”

小太子清醒过来,看到东边的一道红霞,不觉得有什么好看。随着太阳露出头来,小太子的眼睛险些瞪出眼眶,不敢相信:“父皇,太阳,太阳这么大?”

“先别说话,过些天朕就带你去华山看日落。”

刘彻一行来之前经过华山,太陡了,要上去得有当地百姓陪同。刘彻觉得离华山近,什么时候去都行,泰山不易到,于是就没在华山停留。

小太子也想攀高峰,闻言老老实实的盯着太阳,然后就发现太阳周边的云彩一会儿一个变化,有些甚至像他见过的牛羊。

小太子惊得屏住呼吸,端的怕错过。

随行的禁卫和群臣觉得皇帝纯粹吃饱了撑的,然而,美景尽收眼底,回程的路上,除了卫莱和刘彻这俩前世看过的,其他人都跟做梦一样。

卫莱发现卫婉到了山脚下,累得满头大汗,还忍不住回头,“是不是跟你想象的很不一样?”

卫婉连连点头:“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这才到哪儿啊。”卫莱笑道:“改天让你父皇带你去黄山,要是赶上云海,你会觉得自己置身于仙界。”

卫婉:“黄山?”

黄山此时还不甚有名。卫莱便解释给她听:“据说是一座奇山。原本叫黟山,好像因为峰岩青黑,遥望苍黛而得名。后来有人说黄帝,就是炎黄的那个黄帝在此修炼,就改名为黄山。”

“黄帝待过的地方?”卫婉转向她父皇,“何时去啊?”

刘彻算了算黄山所在地:“那边好像是淮南王的地。哪天淮南王犯事,朕把他的封地收上来,就带你们去。”说着,问卫莱:“算着日子,田蚡该到淮南王府了吧。”

第130章

田蚡比刘彻出发的早,此时不光见到淮南王,还跟淮南王俩人琢磨,皇帝此番用意。

刘彻过于了解两人,什么也不用做,他俩先急了。

刘彻抵达洪涝灾害严重的地方,发现黄河两岸修的着实不错,却并未放心,盖因用不了几年,上游泥沙冲积,还会导致洪涝发生。刘彻便把张汤留下,肃清吏治,挖河分流,修筑灌溉渠。

回去的路上,经过田蚡的田地,刘彻不由地想起前世田蚡担心黄河冲坏了他的农田,令朝廷清理黄河的士卒为他修建防水工事,把不该堵的全堵上,导致数十年水患,他一度怀疑上苍降罪于他。刘彻又想弄死田蚡。好在上了华山,看到山河壮丽,刘彻忍住了。

回到京师,天气转凉,百姓开始猫冬,刘彻也整日窝在未央宫不出去。

或许安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田蚡受不了,天天晚上做噩梦,梦到他不是被腰斩,就是被五马分尸。

腊月二十二,大雪覆盖京师,刘彻窝在温室处理奏章,田蚡的夫人抵达长乐宫,求太后派个御医过去。

太后不是很清楚她弟弟又蠢又毒又怂,御医跟田蚡的夫人一出宫,太后就令人查皇帝最近的动向。

出去一趟,刘彻的身心都有些疲惫,回到宫里两点一线,白天温室,晚上昭阳殿,连未央宫都没出去过,能干什么啊。

太后啥也没查到,依然觉得田蚡突然寝食不安,病入膏肓,跟皇帝脱不了关系。

翌日,雪停了,太后令人前往温室,告诉刘彻她有些不舒服。

前世这个时候,太后坟头上都长草了。她说不舒服,哪怕刘彻觉得她能活到七老八十,不亲自看一眼,心里还是不踏实。

抵达长秋殿,太后在正殿坐着,刘彻掉头就走。

“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娘?”太后不客气地问。

刘彻:“当娘的心里要有朕这个儿子,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太后气结,不敢绕弯子,盖因刘彻没有坐下的打算,“听说你舅舅病了?”

“母后这是问朕,还是告诉朕?”刘彻噙着笑坐下看着太后问。

太后尴尬,“告诉你,行了吧。”

“朕又不是御医,告诉朕又有何用?”刘彻再一次问出口。

太后:“他从淮南回来,你的人是不是见过他?”

“见没见过,还能瞒得住母后?”刘彻又问。

太后气得捶地,“你能不能给哀家一句实话?”

“朕这一走三个月,积压太多事务,至今还未处理完,朕就是想也没空啊。”刘彻歪着头看着他娘:“这个回答,母后满意否?”

太后:“那你舅母怎说他夜夜做噩梦?”

“亏心事做多了呗。”刘彻说的干脆。

太后堵得心口泛疼,“他是你舅舅!”

“您若是这样说,朕就得好好跟母后说道说道。”刘彻道:“不提远的,我们聊近的。窦婴的父亲是父皇的舅舅吧?父皇的舅舅虽然没有太大才能,然个个是谦虚有礼的君子。父皇是长辈,朕比不上就算了。朕的儿子,太子的舅舅没本事的一个比一个老实,有本事的打的匈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