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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21)

“什么?!”平阳公主震惊,她敢准备十来个良家女子,正是知道她皇帝弟弟是个爱食荤胃口好的主儿。

大张旗鼓的把人带进宫,一刻不耽误的封为夫人,却又不动她,难不成是爱之深,情之怯。可皇帝有真感情吗?

卫子夫微微点头,“昨晚陛下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边看还边说什么不像不像。今儿中午来这边用饭,依然盯着我打量。公主,您说我是不是就是个替身?有朝一日正主回来,哪还有我容身之地啊。公主,我这以后可怎么是好啊。”说着又擦擦眼角,眼泪喷涌而出。

平阳长公主凝眉思索“不可能,陛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可陛下当真没碰过我啊。”卫子夫哭啼啼说出来,不待她接话又说,“公主,您帮我问问哪里不像,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平阳犯难,“陛下不想说,我如何问的出。陛下晚上还过来吗?过来说明对你还算满意,你问便是。”

卫子夫为难“可是我不了解陛下,陛下生起气来怎么办?公主是陛下的长姐,陛下敬重公主,公主就帮我问问吧。”说着作势要抓公主的手。

平阳长公主身体微转,很自然的闪开,就转向外面,“天不早了,宫门要关了,我得回去了。子夫啊,有些时候不要太追根究底,时间最能冲淡一切,日久天长,假的也能成真。”

“我怎听说越是得不到越想拥有啊。”卫子夫追上去,“公主,您——”

平阳回头“留步,子夫,不用送了,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着急匆匆往外走。

“公主……”卫子夫扬起手绢,满脸凄苦。

施红田绿连同春喜一块进来,“主子,您这是——”

“快打水拿毛巾,我洗脸。”手绢往施红手里一扔,“盯着它烧了。”

三人愣了愣,回过神意识到难过伤心都是装的,放心下来,分头去忙。

田绿把温热的毛巾轻轻搭在她眼上,“主子不想见公主不见便是,何苦折腾自己。您的眼睛怕是明日也无法恢复。”

“是呀,主子。”施红跟着说,“这等小事随便扯个谎就行了,干嘛非得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卫子夫“你们不懂,我避而不见,在公主看来就是忘恩负义。她不敢动我,难保不会找机会给我家人添堵。我和陛下都不乐于见到。她今日知道陛下没碰我,改日定找机会进献美人,不论陛下收与不收,皇后和窦太主的目光都会从我和我家人身上转到公主身上。没有她们这些人盯着,我清静你们也跟着轻松。这招可谓一劳永逸。只怕公主不那么容易相信。”

春喜不禁问“主子是说公主不日还会来?”

“来是肯定的,除非宫里又多个李夫人或王夫人。不过最近几日是绝无可能。”

春喜“公主再来奴婢就说您病了?”

卫子夫抓掉毛巾,看到施红田绿连连点头。卫子夫摇头笑笑笑“对付公主那种一辈子顺风顺水没吃过亏的人,跟治理黄河一个道理,前期筑牢两侧堤坝,后面堵不如疏,最好引流到别处去,方能长久。”

施红“这般麻烦?”

“这位公主不光在陛下和太后面前得脸,在太皇太后跟前也说的上话。别忘了,馆陶公主嫁的只是一千八百户的小侯,她嫁的可是万户侯,‘萧规曹随’中曹相的曾孙。”卫子夫提醒几人,“皇后如同栗姬厌恶馆陶公主般厌恶她,见了也得热呵呵喊一声姐姐。”

田绿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要这么做,开罪了公主确实不值当。可婢子听夫人的意思,也不喜欢公主?”

“你们都觉得我该感恩戴德?”卫子夫嗤笑一声,“我原本是女奴,在府里的日子还不如你们松快,吃穿用不如你们,活没少干,我们并不欠她什么。我能被陛下看上,是自己的造化。公主准备的人陛下没看上,公主恐陛下不快便命我等歌舞助兴,陛下才因此发现我。”

田绿“婢子还以为公主推举的您。”

平阳公主推举的是李夫人,可不是她。

卫子夫道“不是。公主还没嫁平阳侯,我就已经随母亲在府里做事。但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真正的是我不喜欢所有做皮肉生意的人。堂堂大汉公主干点什么不好,整天琢磨房里那点事。”

“咳!”

三人都被口水呛着,盖因实乃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卫子夫拍拍眼睛,不疼了“施红,换冷水。”

“冷水?”施红一愣一愣的。

卫子夫“半个时辰便可恢复。”

半个时辰后,卫子夫的双眼恢复如初,便去卧房拿一匹纯白色和一匹天青色的棉布。

卧房是田绿和施红二人收拾的,两人很清楚房里都有哪些东西,看到突然多出的棉布,饶是得了春陀的交代,依然心惊肉跳,难怪陛下待这位夫人非同一般。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向前,“夫人,给我们吧,也是做成衣衫?”

“做两件十来岁大的孩子穿的,两件两三岁大的孩子穿的,一套里衣一件外袍。如有剩余就缝两个像书箱那样的包,要可以背在身上,也是一大一小。”

施红“给卫侍中和霍小公子准备的吧?”

卫子夫颔首,朝外看去,夕阳西下,“先裁剪,明日再做,陛下快回来了。”

来了看到她又给卫青霍去病准备东西,又该怀疑她试图拉拢二人。

今日应付平阳公主耗费些许“元气”,卫子夫没心情和他叨叨,饭毕,洗漱一番就上榻歇息。

平缓地呼吸声在室内响起,刘彻起身,借着十五的月光移到茶室。

听到动静的春陀迅速赶来点灯。

刘彻倒杯还有余温的蜜茶“去把那三人找来。”

春喜等人鱼贯而入。

刘彻放下杯,“下午出什么事了?”

三人相视一眼,转向春陀。

春陀忙不迭解释“奴婢日前同他们说,进了这昭阳殿就是卫夫人的人,以后有人以奴婢的名义问他们什么,也不可说不可信。”

刘彻颔首,“你做的对。从今日起再加一个朕。说说吧。”

“平阳长公主来过,不过她让婢子出去了。”施红道“婢子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说出猜测,接着又把她走后卫子夫说的话叙述一遍。

刘彻听闻黄河治理,不由地坐直,随即看向春陀“你怎么看?”

春陀想到那句“堂堂大汉公主干点什么不好,整天琢磨房里那点事”,不禁说“卫夫人真乃与众不同。”

刘彻“嘭”地一声,拍茶几上,“朕让你说这个?朕想听的是黄河!”

“黄河?”春陀一愣,回过神想哭,“奴婢哪懂黄河,又不是卫夫人那等神人。”

刘彻也觉得这邪火发的有些莫名,“这倒也是。”朝东边看了看,“她怎就不是男儿身啊。”

春陀心说,她得亏是女儿家,若为男儿,您又岂敢留他。

“陛下,卫夫人若是男儿,可住不得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