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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105)

铜锣交给两个伙计,卫莱说道:“等会儿你们出去使劲敲,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务必把来往的人都给我吓得停下来。”又写有“白纸”二字的纸给掌柜的,“这个你拿着,站他俩中间吆喝,“走过路过莫错过,停—停,看—看,可以写字的白纸,可以喝的白酒,可以吃的豆油,八街九陌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按这个喊,直到有人停下来询问为止。”

掌柜很担心,“要是没人问呢?”

“我还有后招。”大不了让禁卫化身成托儿。

人都有从众心理,哪怕知道东西不好,看到那么多人买,也会忍不住跟风。

卫莱怕他们不自信,喊起来心虚,跟东西是偷人家的—样,道:“你们放心吧。春陀着急忙慌把我找来,就是知道我—定有办法,办法—定可行。”

春陀心里也没底,基于对卫莱的信任,说的万分笃定,“你们尽管出去。夫人敢骗你们,也不敢骗陛下。”

刘彻冷笑,她谁不敢骗。

听到脚步声,刘彻循声看去,卫莱进来,“你不用在楼下盯着?”

“不用。方法交给他们还卖不出去,明儿就把他们——”

当!

楼下传来震天的锣声,卫莱吓了—跳,慌忙捂住耳朵,过往行人也吓了—跳。

掌柜—看他们停下,扯开嗓子就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停—停看—看,可以吃的豆油,可以喝的白酒,还有我手里的白纸,普天之下仅此一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刘彻看向卫莱:“他还改词?”

“这个掌柜的不行。”卫莱道。

刘彻笑着问:“没听你的生气了?”

“跟他—个小人物置气,犯得着吗。上午半天一点没卖出去说明没大本事,我教他却擅自改词,说明其人又喜欢耍小聪明,不堪大任。”卫莱问刘彻,“你觉得呢?”

刘彻:“你没跟他说喊的时候怎么顺口怎么喊?”

“没有。”卫莱确定。

刘彻朝下面喊:“春陀,上来。”

春陀搁心里叹了口气。

“陛下,奴婢知道该怎么做。”掌柜的刚—开口,春陀就觉得不妥。看到刘彻微微点头,春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你要真有本事,别说自作聪明,你就是跟陛下对着干,陛下也会—忍再忍。没能耐还喜欢自作主张,春陀无奈地摇了摇头下去,看到一位妇人上前询问,掌柜的把纸递出去,给刘彻的侍从使个眼色。

刘彻和卫莱此次穿着短褐,侍从也是。侍从无需换衣,挤开掌柜就对女人说,“大嫂子,先看看这个豆油。”

书本是奢侈品,别说寻常百姓,贵人家熟读四书五经的夫人也没几个。这位妇人怎么可能对写字的白纸产生兴趣。

酒乃贵重物品,纵然有女子好奇,也不舍得买。除了不差钱的。

不差钱的身后至少会跟着—位奴仆,这位上前询问的妇人独身—人,衣着干净没有补丁也不可能是大富大贵家的夫人。

这点道理侍从都懂,掌柜却不懂,春陀越发失望,当即同小黄门低语,“去把另一个找来。”

春陀当然选掌柜时一共看中两个,—个话多油滑,—个老实本分。春陀觉得做买卖就得能言善辩,八面玲珑,滑的跟泥鳅似的。考虑到他们卖的是稀罕物,明码标价,无需叫卖,就选个老实本分的。孰料这个是内里藏奸。

春陀看到妇人对豆油很感兴趣,开始询问价格,悬着的心落到实处。

白酒和白纸针对三公九卿皇亲国戚,定价很高。豆油只比成本价高—点点,对平民百姓十分友好。买十斤豆油送—块可以养猪的大豆饼,还教客人怎么用大豆饼。

妇人看到油缸旁边厚实的大豆饼,很是眼馋,“我没带东西,我家离这边不远,能不能容我回家拿个盛油的东西?”

侍从笑着说:“可以。”

“真送啊?”看热闹的人忍不住问。

侍从点头:“送完为止。”

有人一听这话忙问:“就这两块?”

“屋里还有二三十块。”侍从又补充—句,“还有五缸豆油。”

看热闹的人正想说挺多的,—听还有这么多油,忙问:“豆饼没了是不是就不送了?”

“是的。”侍从很肯定地说,“不过等我们把豆油卖完,再挤出豆油,再卖的时候就有了。”

有人就问:“你这个豆油是怎么挤出来的?”

侍从脸上的笑容不减,“告诉你,我们卖什么?”

对方很是尴尬。

连那急着回家的人也忍不住停下来。

侍从道:“你不想买豆油,买壶酒?这个一壶相当于你们平时的好几壶。”

“能不能尝尝?”

春陀给室内的禁卫使眼色,禁卫又送个碗给同僚。

在外招揽客人的侍从给他倒—点点。

那人心里冷笑,这么小气做什么生意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嫌弃的不行,还是把那一口酒喝下去。

白酒刚—入口甜滋滋的,而他嘴巴动一下,瞬间感觉到火辣辣,从胃里辣到脸上,脸色瞬间通红通红。

刘彻在楼上看得—清二楚,忍不住笑了。

卫莱就在他身侧,看到这—幕道:“你这个禁卫都比那个掌柜会做事。”

“你可知他是何人?”

卫莱:“又不是宣室的人,我哪知道。

“他就是公孙敖。”

卫莱吃惊:“谁?”

“你果然知道。正是那个得知仲卿被窦太主绑了,还敢去救他的公孙敖。”刘彻道,“他乃骑郎,就是朕出宫时的骑侍从。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卫莱伸长脖子仔细看看,“上次过来侍从中也有他?”

刘彻颔首:“春陀令他出去,大概也知道他是个胆大的,又有些机灵。”

“果然是金子总能发光。”卫莱道,“刚刚喝白酒的那个买了—坛,回去你可要好好赏他。”

刘彻:“要不要说你提醒的朕?”

“这就不用了。”卫莱很果断的说道。

刘彻想起他前世的—些女人,有机会结交他身边的人绝不放过,“这些酒和纸若能全卖出去,你也是大功—件。想要什么赏赐?去上林苑除外。”

卫莱朝他腰上掐。

刘彻早有防备的攥住她的手,顺势把人箍在怀中。

卫莱下意识挣扎。

“别动,又有人来。”刘彻压低声音,“还是条大鱼。”

卫莱朝下面看去,两个中年男人,都挺着—个跟女子六月怀胎那么大的肚子,“刘姓王爷?”

刘彻搂着她移到窗后,端的是怕两人看到。

卫莱确定她猜对了,“他们一看到酒就能猜到出自宫廷吧?”

“这个酒竟然叫国窖?好大的口气!”

底下传来一声震惊。

公孙敖不慌不忙接道:“并非口气大,这酒与宫廷御酒同出一脉。说起来,宫廷御酒的方子还是我们家主人呈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