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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和汉武帝比命长(100)

“喝的朕也准备好了,白酒。”刘彻想一下他母亲的酒量,“那种酒烈,家宴那天您无论如何也不能多喝。”

王太后想笑:“谁跟我喝?”

“他们不带家眷过来?”刘彻问。

难得有正大光明来京师的机会,那些王爷一定会把心爱的女人,疼爱的子女带来,见识见识京师的繁华。届时她们若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还真得王太后招待他们,毕竟来的都是刘姓王爷,还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王太后:“你倒是给哀家一点,让哀家有个心理准备啊。”

“明日儿子就令人给您送来。”

翌日,春陀亲自送来了两坛酒和四条褥子,王太后跟她婆婆窦太后一人一半。

王太后好笑:“哀家这里还能没有褥子。”

“这个跟您平时盖的不一样。不是丝也不是麻,是来自番邦的花。”春陀道,“据说还可以坊织成线。陛下考虑到冬天近了,京郊大营的士兵都需要添置冬衣,就没令工匠研制纺线的工具。太后,宫里只有这四条褥子,陛下那儿也没有,您可别再送人了。”

王太后脸上的笑意消失:“哀家何时又送人了?”

春陀身后站着刘彻,并不怕太后收拾他,“昨日陛下送您的豆油,您还剩多少?”

刘彻这一年来送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以至于昨儿他一走王太后就令厨房熬油。那油不比猪油好吃,然金灿灿的好看,王太后又想到了她的亲人们。

四个女儿一个弟弟,一家十斤,所剩无几。

王太后尴尬极了,“哀家宫里还有陛下的人?”

“陛下下午出去了一趟,不巧碰个正着。”以免母子生隙,春陀也没瞒她。

王太后越发尴尬,“是你先看到的?”

“奴婢昨天下午并未跟着出去。”

王太后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怒道:“滚!”

春陀麻溜的离开。

王太后很想连褥子一块扔出去,随之想到她儿子的心意又不舍得,冲侍从招招手,“给长信宫送去,就说是我孝敬的。”

窦太后以前很不喜欢王太后这个儿媳妇,盖因她儿子抢了她儿子的皇位。有刘彻这个“不孝孙”作对比,窦太后是越来越喜欢她儿媳。

明知褥子和那个如水的烈酒来自未央宫,窦太后依然很高兴,只因东西从王太后手上过了一遍,不是刘彻“赏”的。

刘彻可没空管他母亲和祖母的小心思,他忙着开店呢。

店没有开在最热闹的地段,而是开在了东市入口处,省得刘彻想去店里瞧瞧的时候往里挤了。

窦婴回来,有人帮刘彻处理杂事,九月初六,无事的刘彻就带着卫莱出宫。

这天店门大开,但未营业,伙计在门外竖起木牌,九月初十正式营业。

卫莱站在对面街角,指着光秃秃的匾额问刘彻,“还没想好叫什么?”

“想好了。”刘彻道。

卫莱脱口而出:“皇家杂货店?”

2("我和汉武帝种田");

第48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怀疑他又耳背了,

“你说什么?”

“皇家杂货店啊。”

刘彻张了张口,把伤人的话咽回去,“告诉世人皇家开的杂货店?”

卫莱点点头:“不行吗?”

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

皇家开杂货店这事传出去可笑。

刘彻很想问她,

你当皇帝是干什么的。忽然想到卫莱以前曾说过,

他们那儿没皇帝,对皇家敬畏不起来。

“不行!”刘彻断然拒绝。

卫莱疑惑不解,

“为什么?”

“引人非议。朕不赚钱也会被骂与民争利。依朕之见不如现在这样。”

卫莱又看了看光秃秃匾额,不敢相信:“无名?可是没名字,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店是你的。”

“朕可以不承认。再说了,卖的是白酒,豆油和纸,无论起名酒肆还是油坊都不合适。”刘彻又想起一件事,

“你每年给他们放两个月假,那期间必须关店,没个名字回头关店也没多少人议论。”

卫莱没想到这事他也知道,

“我也不想。我想到那么热的天,

他们汗如雨下,酒里的水没他们的汗多就膈应。”

刘彻瞥一眼她,

“朕还不了解你?慈悲心又发作了,

朕懒得揭穿你。要不要再转转,

今天路上的人没上次多。”

各国王爷已到长安,

有不少恨不得刘彻去死的,卫莱不想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太热了,我们回去吧。”

秋高气爽是指早晚,中午太阳高升当真很热,刘彻信以为真,

便和她回去。

他们走约一炷香,东市街角出现一群人,刘彻此时若在定能一眼认出,他们正是刘彻的堂兄弟梁王一家。

梁王看到无名店门前竖的木牌很是不屑,京师的人可真有意思,过几天就开张了,连个名字都没有,还做什么买卖,回家抱孩子去得了。

五天后,梁王的脸肿了。

九月九日上午,刘姓王爷们把他们为太皇太后准备的贺礼送上,退居左右听候皇帝吩咐,没敢再像往年那样,跟太皇太后唠家常。

太皇太后看到他们这么乖觉,心里堵得不行,直言乏了,令他们退下。

众人不敢退,不约而同地转向皇帝。

刘彻一马当先,众人井然有序的出去。窦太后险些呕出一口老血,这群怂蛋!

怂蛋也不想装孙子,怎奈这些日子从京师传回去的消息,就没有对他们有利的,偏偏连那个“卫莱”是黑是白都不知道,“我在明敌在暗”不装不行啊。

他们懂事,刘彻也懒得当不懂事惹人烦的熊皇帝。

一行人慢悠悠到未央宫,正好午时两刻,刘彻饿了。

汉朝自上而下皆一日两餐,早上巳时左右,下午申时左右。老百姓清粥小菜,晚上喝凉水。皇家和王侯将相早午大鱼大肉,晚上饿了就吃茶点。

卫莱习惯了一日三餐,刘彻得空就去昭阳殿用饭,也习惯了早上辰时左右,中午未时左右,傍晚再吃一顿。

前世就没怎么委屈过自己,重活一世的刘彻自然也不会让他的肚子饿着,坐下就喊:“传膳!”

众王爷的生活习惯与他不同,互相换个眼神,吃这么早皇帝想干什么?

刘彻瞧着下面的小动作,搁心里轻笑一声,拿起半斤装的小酒壶,招呼叔伯兄弟满上。

酒是宴会必不可少的东西,刘彻也不敢明晃晃下毒,众人没有一丝迟疑。

清澈如水的酒倒出来,酒香直穿入鼻,众人的动作明显停顿片刻,互看一眼,这酒不对劲啊。

刘彻明知故问:“怎么了?”

淮南王刘安已在刘彻面前挂上号,也懒得再装无欲无求,左右皇帝也不信,直言道:“这酒同我以前喝的很是不同。”

刘彻还等着大赚一笔,也没故弄玄虚,“是的。宫中这两年新产的酒,色清透明,入口绵柔,空杯留香,与以往的酒全然不同。唯有一点不好,醉人。朕这等海量,也只能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