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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19)+番外

作者: 江南蝶 阅读记录

院里有大片的卵石和细沙,上面栽种了大小不一的仙人球和仙人掌,最大的能有成人那么高,磨盘那么粗。几只色彩缤纷的锦鸡昂首穿梭在仙人掌中间,旁边还有层层叠叠的喷泉,架起的竹桥和亭子。

一栋外形像蘑菇的二层小楼就被围绕在中间,错落的翠绿隐藏在墙角,盛开的鲜花散发出清香。

回廊上,李衾翘腿躺在摇椅上看书。

已经睡饱的糯糯和果果则趴在地毯上玩玩具,限量版的毛线玩偶、各种各样的商标小汽车、五颜六色的方块、橡皮小球和其他不同类型的儿童玩具,应有尽有,铺了满满一地。

糯糯和果果穿着同款的小熊连体衣,戴着聂枕霞昨天派人送过来的金手镯和金脚镯,底下还坠着小铃铛,动一下就发出叮铃铃声,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糯糯和果果就咯咯笑,很开心,时不时就晃两下来听声音,李衾想把铃铛解下来都不行,她俩哼哼唧唧不乐意。

好些天没见到孩子,只能视频,沈岸香也很想念,她站在底下,忐忑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

糯糯和果果已经看到她了,欢喜得连玩具也不要了,伸手就喊妈妈,要抱抱。之前教她们喊人都费劲,现在就说得很溜,好像一下子开窍了。

李衾合上书,招手让沈岸香上来。

沈岸香抿嘴,跨过两步台阶,洗手消毒之后才敢把早已经等不及的糯糯果果搂过来。

沈岸香穿的很朴素,跟这院里的精致格格不入,跟随意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的李衾也很不搭,其实见过她们在一起的人都这么认为。

沈岸香坐在毯子上,默默陪两个孩子玩,也不跟李衾说话。

“今天的工作感觉怎么样?”李衾随意问了句,她的目光落在沈岸香的脖子处,那里的红疙瘩还没有消退,似乎又添了新的。

沈岸香对打量很敏感,觉察之后就拉了拉衣服领子,低声道:“挺、挺好的。”

面对李衾的时候,她总是免不了紧张,生怕答错了会让对方不高兴,巴掌就扇到自己脸上。

院门外,崔影儿拧眉疑惑:“我怎么觉得刚才进去的人那么像沈岸香。”

霍钰不甚在意,“哦,是吗?应该不会吧,这个小院好像只有李家人能入住。”

第27章

崔家在普通人眼里是豪门,可跟真正的财阀比起来还差着远,崔影儿能入住明月A区还是霍钰安排的,自然不太清楚A区有几座院子不对外开放,尤其院门刻了家族徽章的,只有财阀的家庭成员才能入住。

门口有保镖值守,不允许外人靠近,崔影儿也只是多留意了两眼,就被霍钰拉走了。

院里,跟妈妈亲香够了的糯糯果果对满地的玩具失去了兴趣,伸手要玩摆放在桌上的瓷雕花篮。

这是一位非遗传承人做的三层镂空宫灯样式的传统艺术品,上面有将近六百多仿生瓷花,每一朵都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同样形态的瓷雕花篮在李衾的别墅里也有,沈岸香偶然一次听张红梦和玛丽亚说起过,像这样繁杂的瓷花篮,一个都要十几万。

十几万对李衾来说不算钱,但在沈岸香眼里这需要很久才能挣得到,她不敢让糯糯果果去碰花篮,怕小孩子没轻没重,把这么精美又昂贵的东西给摔了。

李衾是宠孩子的,不拘着她们玩,“孩子喜欢,就拿下来让她们玩会。”

育儿师立马把花篮从桌上拿下来,糯糯和果果已经飞快爬过去,小肉手摸着上面的花,开心的咯咯笑。

她们也懂事,虽然爱玩,喜欢颜色鲜亮的东西,却从不会乱摔乱碰,玩够了就撒开手。

沈岸香想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正主都不说什么,她又何必多事。

小孩都是见一样爱一样,很快她们就不想要花篮了,咿咿呀呀指着门窗,要回里面去。

中途李衾接了几个工作电话,进客厅时,糯糯和果果已经躺在摇摇椅里睡着了。

沈岸香在边上轻轻哼着儿歌,李衾靠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立马就止住不哼了,起身就要离开。

不嫌麻烦带孩子过来,为的就是沈岸香,李衾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晚上就睡在这边吧,也能多陪陪糯糯和果果,她们这段时间很想你了,老闹着要妈妈。”

沈岸香有些不情愿,可她也舍不得孩子,最终还是答应留下。

二楼并不只有一间卧室,可李衾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了,没叫菲佣收拾第二间,沈岸香自然得跟她同住。

过来时匆忙,沈岸香也没有带换洗衣服,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拿,李衾就已经推开衣帽间的门,指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

“里面都有,自己挑,洗好了过来,我帮你抹点药,到底被什么东西咬的,都好几天了还没有好,还添了新的,你没有抹药?”

她指的是沈岸香脖子上的红疙瘩,又红又肿,大概拍戏的时候为了掩盖,涂了不少遮暇,已经严重过敏,蔓延开了。

沈岸香下意识伸手捂住,低声解释:“就是虫子,我也不认识,抹过了,没好……”

李衾凑近去看,玫瑰的迷人芳芬猛地窜进沈岸香的鼻子,引起阵阵眩晕,她立马屏住呼吸,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明天上医院看看,”李衾皱眉说道,“后面我会安排助理和随行医生进组照顾你,你也不用回B区那边了,以后就住在这,直到工作结束。”

“不、不用……”

还没说完就被李衾打断,“之前你不同意我安排人,说你能照顾好自己,现在呢?你身体本来就没有调理好,同意你进组拍戏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沈岸香咬住下唇,低头不说话。

她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工作,就是为了能离开,哪怕短暂的也好,她害怕李衾,恐惧这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财阀。

“事情就这么定了,进去洗澡吧。”李衾退回原来的位置,把路让出来。

沈岸香像是得到恩赦一般,拿了衣服就冲进浴室,关上门的那一瞬她才软倒在地。

无论李衾怎么变化,她对这个人的恐惧都只增不减,而且,现在的李衾更让她害怕,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不是要被送上别人的床。

她不期望李衾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自己,李衾就是个披着漂亮皮囊的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沈岸香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李衾突然的态度转变又是因为什么,等她主动求饶吗?可求饶有用吗?她挨打的时候都跪下来求了,李衾也没有放过她,下手反而更重。

沈岸香在浴室待了很长时间,出来时没看到李衾在房里,以为这人今晚不会在这里睡,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一口气都没松完,就听到开门声,李衾从外进来,“洗好了?我到隔壁看糯糯和果果了,过来,我给你抹药,抹完了好休息,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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