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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68)

“那可如何是好?”公孙敬声急的拔高嗓门。

卫长君叫他先去沐浴洗头,总不能明日还顶着一身臭味入朝做事。

公孙敬声不放心地问:“等我洗好你能想出办法吗?”

卫长君抬抬手示意他先去。

自从公孙敬声入仕后就很少来茂陵,茂陵没有他的衣物, 沐浴后穿着卫长君的衣裳出来。

卫长君在河边阴凉处坐着, 身侧放着一个小马扎,公孙敬声见韩嫣不坐, 他过去坐下。

“大舅——”

卫长君抬抬手:“我是有办法。”

“快说!”公孙敬声移到他对面, 也不怕河岸陡往后摔。

卫长君:“这事如同忠孝,在父母身边尽孝,就很难为国尽忠。你只能选一个。”

“可母亲骂我不孝。”

韩嫣笑了:“这么多年不回家也没见你担心过。怎么成亲后反而担心起来?”

“这——成家哪能跟以前一样。”公孙敬声看他舅。

卫长君反问:“为何不可?”

公孙敬声被问住了。

卫长君:“立刻回去, 叫你母亲从你家中离开。她撒泼打滚又哭又闹,叫奴仆把她绑了, 嘴巴堵上, 塞马车里给你父亲送去。只此一次她就消停了。

“你跑到这儿只能躲一时。不这样对你母亲,那就打你妻子一顿。不过这样的结果有两个,她怕了,其次便是同你和离。”

韩嫣忍不住说:“你妹跑去敬声家指指点点,叫敬声打她妻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卫长君看向外甥,叫他自个选。

“下午回去?”

卫长君看一下天色,差不多午时了:“叫奴仆准备午饭, 早点吃了早点回去。”

韩嫣冲在南边乘凉的奴仆招招手,叫他们蒸米饭, 做几个凉菜。

未时, 公孙敬声吃好,天太热,申时才往家去。公孙敬声以为他走了, 他母亲也该回家了。回去是回去了,午饭后又来了。

公孙敬声问他母亲想做什么,卫孺说出儿媳妇种种不是。公孙敬声听完,全是些鸡毛小事。比如睡到日上三竿。他不在家,又没孩子,妻子跟女奴玩够了,不想看书下棋,不睡觉做什么。

公孙敬声问他母亲这里是谁家。卫孺下意识说是他家。公孙敬声不客气地说,既然知道就回公孙家去。

卫孺大为震惊。公孙敬声的妻子也吓得不敢说话。公孙敬声叫随他母亲来的两个女奴出去。两人下意识找当家夫人。

公孙敬声家也有奴仆,他冲奴仆招招手:“撵出去!”

卫孺气得指着公孙敬声骂他有了妻子忘了母亲等等。公孙敬声吼奴仆:“你们也想跟她们一样滚出去?”

奴仆不敢动卫孺,把她带来的两个奴仆往外拽。

卫孺上去撕扯他们,公孙敬声扬起马鞭朝半空中挥一鞭子。啪一声,院里安静了。公孙敬声指着她母亲:“以后少踏进这道门。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

“你敢杀了我?”卫孺气得吼。

公孙敬声:“我会把你绑起来送回家。”

“你——”卫孺想说他怎么这样。忽然想起儿子上午不是这样,“你大舅说的?”

公孙敬声点头:“等我大舅亲自来请你回去?”

卫孺蔫了。

“还不走?”公孙敬声问。

卫孺气得咬咬牙,瞪一眼儿媳才走。

公孙敬声妻子担忧:“母亲她——”

“不必理她。”公孙敬声看向奴仆,“以后再来不许开门。”

几个奴仆连连点头。公孙敬声心里还是不痛快,本想回来清净一日的:“我去表兄家。”

新婚女子见夫君面色不渝也不敢阻拦。

公孙敬声没去找霍去病,端的怕撞到表兄和表嫂恩恩爱爱,然后被他表兄一脚踹出来。他去博望苑看看太子表弟在不在。

整个东宫只有太子一个主子,太子也嫌东宫无趣,盖因宫殿多,宫女太监也多,想骑马散心都得慢慢走。所以一到休沐日太子就去博望苑。

太子羡慕大舅每到夏日就有吃不完的瓜果。博望苑落成,刘彻叫他自己布置的时候,太子找他舅讨了许多树苗和瓜苗。

公孙敬声到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吃五月仙桃。

“真会伺候自己。”

太子回头,示意他推他走一圈。

公孙敬声想一脚踹倒轮椅:“你不是说打死也不坐?”

“我是说坐也不能叫大舅知道。”太子抬抬手,伺候的小黄门递来湿漉漉的手帕。太子擦干净从轮椅上起来,“休沐日不回家,找孤何事?”

公孙敬声:“在你这儿清静静静。”说着话到轮椅上坐下。

太子好奇,示意他说来听听。

公孙敬声屏退左右。

太子来了兴趣:“还怕人知道?”

“家丑。”公孙敬声接着说出他母亲和他妻子的官司。

太子越听越不感兴趣:“孤以为姨丈做了什么。”

“这事还小?”

太子:“姨母什么德行,你才知道?”

公孙敬声着实没料到这一出:“我以为我都搬出来了,就没有这些事了。”

“你婚前姨母都没死心,试图选个她满意的儿媳。你和大舅挑个她不喜欢的,她怎么可能不找事。”太子摇头,“幸好母后通情达理,不像姨母那么喜欢斤斤计较。”

公孙敬声:“你也不小了。”

“母后说我还小。十八岁再考虑这事。”

太子八岁的时候刘彻着急,太子十六岁了,刘彻反而不急。盖因近两年没生过病,哪怕着凉。刘彻愿意相信卫长君所言,他比刘家列祖列宗长寿。

既如此,儿子二十岁再娶太子妃也不迟。

太子好奇:“姨母还在你家?你这么跑出来,不怕她俩打的头破血流?”

公孙敬声把卫长君出的主意告诉他。

太子感慨:“我大舅就是我大舅。”顿了顿,“什么事都难不住他。”说着看向公孙敬声,“大舅怎么在茂陵?”

公孙敬声:“茂陵还不甚热。大舅打算大豆玉米种下去再去秦岭。”

“韩嫣跟他一块?”

公孙敬声点头:“韩兄只有除夕前后回家待两个月。”

“大舅不娶妻也不觉着寂寞,是不是有韩嫣成天陪他喝茶下棋聊天?”

公孙敬声:“大舅辛苦多年也该歇歇了。他从搬去秦岭到伉弟进太学,这二十年就没闲过。最辛苦的是在朔方那几年。尤其头一年,我们馋的都想吃野草。”

“那姨母和表嫂吵架你还找大舅?”

公孙敬声深深地看他一眼。

太子心慌:“孤只是随口一说,也没说你不许去。”

公孙敬声收回视线,朝身后睨了一眼。太子推轮椅:“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嘴里这么嘀咕着,依然推着他去葡萄架下。

公孙敬声抬头,见葡萄青翠青翠,一个个很小,“怎么有点眼熟?”

“朔方的葡萄树。一直种在上林苑。父皇听说我找大舅要果树,令人送来的。”太子指着不远处桃树下,“今年剪了几根葡萄枝,都长出来了。明年可以移到别处。你要不要?孤给你留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