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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59)

韩嫣点头,递给他一块:“这个不错,果肉软而没变味。”

卫长君想起带来的鸡还没杀:“今儿先吃这一个。余下的等去病回来炖鸡。”

担心外甥吃不惯,卫长君炖了鸡盛出一半才放榴莲。用饭的时候叫霍去病先选。公孙敬声嘀咕:“大舅偏心。”

卫长君:“休沐日不回家跑来这边烦我,我还没说什么,你也少说两句。”

公孙敬声去厨房抱个榴莲:“这个留我慢慢吃。”

卫长君无奈地摇头:“你抱回家我也不管。”说到此,他转向霍去病,“你母亲近日没催你娶妻?”

霍去病眼皮一翻,卫长君知道催过。

卫长君转向公孙敬声。公孙敬声时常跟着表兄去冠军侯府,阿奴和赵破奴喜欢抱着孩子过去,公孙敬声看着小阿奴挺喜欢,以至于他并不反感早早娶妻。

公孙敬声:“母亲近日帮我挑了几个,叫我自己选。大舅,你帮我看看?”

卫长君:“家中人口简单,家世清白,父母祖辈不像你母亲那样糊涂就行。跟世家联姻反而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世家人多口杂规矩森严,外人很难探到真实秉性如何。小门小户的女子懂得不多,你可以告诉她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她不听就给她一封放妻书。”

霍去病不禁看他舅。

“你也可以。”卫长君补一句,“你不好这么直白,下聘的时候大舅去跟她家长辈谈。”

霍去病放下勺子。

韩嫣坐他对面,见状也放下碗:“心动了?”

卫长君见状趁机说:“府里大小事交给管家,不叫她插手。早年我怕你二舅母不懂装懂,就把孟粮调过去了。”

霍去病点头:“若是这样,也不是不行。”

“我回头告诉你母亲,到秋把事办了?”

霍去病好笑:“大舅还怕我娶不上妻?”

“我希望孩子十来岁的时候,你还能教他骑马。”卫长君指着自己,“这个岁数娶妻生子,能看着他长大?”

霍去病想说,怎么不行。可一想他舅四十有五,十年后能不能上马真不好说:“听你的,大舅。”

公孙敬声:“我不好在表兄前面吧?表兄,我比你晚几个月。”

霍去病想笑:“你先挑到满意的再说。”

卫长君:“过几日我进宫接据儿,叫皇后帮你俩打听打听。”

霍去病和公孙敬声深知在此间父母亲有可能害他们,大舅也不会害他们。闻言点一下头算是应下。

卫长君叫卫少儿跟他一同进宫。

兄妹二人去椒房殿很少在殿外等宫人通传,这次也一样,直接进去。宫女黄门没想过阻拦,等人进去才想起来跟上提醒:“大公子,长公主来了。”

卫长君停下。卫少儿直呼不可能,昨日去外甥女府上送她给小外孙女做的鞋,也没听说她今日进宫。

小黄门小声说:“平阳侯母亲,那位长公主。”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卫长君叫卫少儿进去:“我去宣室避一避。”

殊不知卫长君将将转过身,平阳侯母亲阳信长公主就从室内出来,好巧不巧看到他的侧脸。卫长君人高步履大,到宣室喝了半杯茶才听到小黄门进来禀报“阳信长公主求见”。

刘彻看着卫长君:“你们商量好的?”

卫长君不想搭理他:“我是听说她在椒房殿才躲到你这儿来。这公主不回家,跑这儿来做什么?”说完起身。

刘彻:“又不是没见过。”给小黄门使个眼色,把人请进来。

人进来后相互见了礼,卫长君眼观鼻鼻观心,无论姊弟二人聊什么,只要没聊到卫家人,卫长君都装听不见,细细品茶,认真发呆。

阳信长公主兴许觉着有他说话不便,一盏茶的工夫人就走了。

刘彻看着人出了殿门笑出声:“大公子真要成仙啊。”

“我要成仙你今儿才知道?”卫长君放下杯子,“谢谢陛下的茶。该去接你儿子了。再不叫他出去透透气,小太子指不定又折腾出什么。”

到门口脚步一顿,宫里真热闹,又来一个。

刘彻走过去,李延年抱着琴走来:“李延年。你不认识。”

卫长君大概明白阳信长公主往这儿拐的目的了,“我知道他。在东市碰到主父偃和他闲聊,主父偃说的。听说还有个妹妹?”

刘彻脱口道:“你也知道?”

卫长君想说什么,人已快到跟前:“陛下该知道,有些事我不去打听都会有人告诉我。”

刘彻的神色一言难尽:“那些成天只会钻营的小人!”

第233章 情以何堪 有钱能使鬼推磨

卫长君笑了笑, 跨出殿外。

李延年听到脚步声抬头,同卫长君只有步。看到不久前见过的人,李延年停下, 脸上写满了,他是何人。

刘彻跟着出来:“这位是皇后兄长。”

李延年瞬间门很慌乱, 手足无措, 放下琴见礼:“不知大公子尊驾,大公子恕罪。”

卫长君听出来了,他指的是茶馆那次:“不知者何罪。陛下, 草民告退。”

刘彻挑眉:“这就走了?”

卫长君不解其意。刘彻叫李延年先进去, 又抬抬手示意禁卫等人离远点:“没什么想说的?”

“如果陛下指的是李延年之妹李氏, 王夫人我都没说什么, 还担心你被她迷成昏君?”卫长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陛下看不起我, 还是小瞧了您自己?”

刘彻笑了:“大公子想称赞一个人的时候, 此间门没人顶得住。”

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五日后再来。”

“回茂陵?”

卫长君一边下台阶一边摇头:“天寒地冻路不好走, 就不叫太子去了。”

刘彻退回殿内,黄门关上一扇门。

李延年不安地解释:“微臣以前只听说过大公子。”

刘彻:“他不常进宫, 宫里很多人都没见过他。他在茶馆见过你?”

李延年想起那天主父偃的态度:“微臣早该知道整个长安能叫主父偃宴请的人总得也没几个。”

这话并非指主父偃身份尊贵, 而是他性子乖戾, 能入他眼的没几个。刘彻笑着点头:“主父偃能活着从五原回来多亏了他。”

朔方的葡萄酒以及棉花,还有很甜的瓜和枣, 近几年长安寻常人家也买得起。李延年听弟弟妹妹提过朔方。说起朔方很难绕开把荒野变良田的卫长君。

主父偃跟李延年胡侃的时候也提过,他初到五原要什么没什么, 多亏了他厚颜无耻,天两头去朔方打秋风。

旁人说起不要脸的行迹多少有些羞愧。主父偃很是得意,弄到卫长君一点物品仿佛打了胜仗:“微臣听主父偃说过。大公子有四十岁了?看着真不像。”

刘彻微微摇头:“如今已是元鼎年, 他四十五了。”

李延年方才只是想恭维他一下。闻言震惊地微微张口,难以相信。

“秦岭茂陵有奴仆,侄子侄女有父母,他吃了睡睡了吃,万事不操心,看着自然不显年长。”说完刘彻忍不住羡慕,像卫长君一样六十岁还像四十来岁,也不必想法子长命百岁。如此活到七十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