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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4)

前几日有人放羊到这边,卫长君也割一些红薯秧叫放羊人拿回去。叶子可以跟面和到一起蒸着吃,跟叶子相连的红薯梗也可以煮着吃。红薯秧可以喂养。

牧羊人一时不知该高兴该震惊,这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可以当菜。

卫长君:“虽说那东西不如小麦精贵,可种好了赶上荒年也不至于吃野菜啃树皮。”

“卖给您种子的人说的?”

卫长君胡扯:“我找西南来的客商打听的。”

里正决定回去就通知全村人,好好伺候卫长君送的红薯苗:“我还有一事找大公子。”

“请讲。”卫长君笑着示意。

里正见他这么好脾气,直言借他的洛阳铲用用。卫长君二话不说带他回家。在他盯着玉米和红薯地打量的时候,卫长君问嘟嘟,只有洛阳铲能不能找到水。

嘟嘟出来,[不一定有咱们的水质好。]

[没有污染,地广人稀,水质差不到哪儿去。又不是城里,旁边有可能就是地下污水井。]

[那你给他吧。对了,叫他用好就还回来。落到盗墓贼手里你全身是嘴也说不清。]

[盗墓贼不会仿吧?]

嘟嘟哪知道,嘟嘟至今没见过盗墓贼,[提醒他别外传。]

卫长君把洛阳铲交给里正时,十分慎重地提醒他,不可离开他的视线。里正也觉着这东西神奇,找到水就给卫长君送来,都没等陶井打好。

卫长君把洛阳铲收进东偏房。午饭前卫长君教弟弟和外甥新字,午饭后四个小的在屋里认字练字,卫长君带孟粮和牛固搭黄瓜架。

嘟嘟给的种子极好,黄瓜秧不过汉二尺长就开出小花。卫长君估计水和太阳跟上半个月就可以吃。可惜只有一垄。待给豆角支好架,卫长君一个人绕去屋后,名曰去红薯地和玉米地看看,其实叫嘟嘟买些黄瓜籽。

现下种下去可以吃到深秋时节。嘟嘟自是希望卫长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买了他要的黄瓜籽,还买一把茴香籽。

卫长君充满了怀疑:[这能种出来吗?我记得前世老家人都是种苗。]

[不是良种仓库的种子,我不能保证。]

任何年代都有不诚实的商人,[种种看,反正也没花多少钱。这是那种可以包饺子的茴香吧?]

[是的。]

卫长君去拿锄头,种在大院西北角。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占地方。随后又在黄瓜地西边开一片地,把黄瓜籽种下去。

孟粮和牛固给他打水,卫长君倒也不累。可天气越发热了,等他收拾好依然满头大汗。卫长君匆匆洗个澡就把头洗了。

卫步和卫广拉着小霍去病和小阿奴从屋里出来,看到他洗头发,就吩咐曹女再烧一锅水,他们也洗洗。

小霍去病拔腿就跑。

卫长君直起身边擦头发边问:“哪儿去?”

小孩乖乖回来,脸上写满了不快。

卫长君今天买的鸡和鸭都没做,在鸡窝和鸭圈里放着,“明日吃鸡还是吃鸭?”

小孩儿拉起阿奴的手:“我俩都洗,舅舅。”

“那叫三舅和小舅给你们洗。”

小霍去病想哭,两个舅舅好粗鲁,每次洗的他头疼,“大舅!”

“你自己洗?洗不干净晚上跟他们睡,我嫌你脏。亦或者我把东院或西院收拾一下,你和阿奴搬去那边?”

小阿奴先摇头。小霍去病觉着大舅故意为难他。可大舅真打人,他不敢反抗,“洗就洗!”气得跺脚。

风是热风,卫长君不担心着凉,见卫家老奴坐在墙边无聊,带她去院后薅一筐苜蓿。也是挑稠密的地方薅。回来喂牛、驴、猪和羊。

天快黑了,赵大把门关上无事可做,移过来看牲口吃草:“大公子,这是什么草?牲口都爱吃。”

卫长君:“喂牲口的草。明日清晨你们割一麻袋,我回城正好给青弟带去,留他喂马。闲下来就去地里看看有没有草。红薯地留意一下,细根长出来翻一下,趁着天好使劲晒晒。”停顿一下,又仔细想想,“旁的也没别的。家里没菜就掐一把红薯叶。许君等人会做,炒着吃蒸着吃随便你们。”

鲜嫩的红薯叶和梗口感不错。卫长君在家赵大等人不敢敞开了吃。他回城待几天,赵大就叫许君多掐点。

卫长君临走前也带回去一把红薯梗和叶给家人加菜。只可惜卫青没吃上。他直到休沐日下午才回来沐浴洗头。

卫长君注意到他的衣袖破了,不禁担忧地问,“谁欺负你了?”拉过他就上下查看。

卫青楞了一下,回过神笑道:“谁敢欺负长公主的舅父。”

“你和同僚打架了?”卫媼过来。

小霍去病三两步跑过来:“二舅打架?”稀罕地睁大眼睛绕着他转了一圈,见他身后有好大一块灰尘,打架无疑了,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欠打!”

卫青被打懵了。卫长君等人也懵了。最后还是卫长君先反应过来,抓住他的小胳膊交给卫青。卫青脱掉靴,朝他屁股上狠狠两下。

小霍去病先跟他舅一样懵,接着屁股火辣辣的疼,意识到他二舅来真的,连疼带害怕吓得哇哇大哭,凄惨的跟活不过明天一样。

卫青松开他,攥着靴指着他,“以后还敢不敢?”

小孩儿朝卫长君伸手,卫长君挑起眉头,小孩缩回去找母亲。卫少儿抱起他,“你是真能耐啊。欠打是你能说的吗?”

小孩一边抹泪一边看两个舅舅。卫青扬起手中的黑靴,小孩吓得往母亲怀里缩。卫长君绕到他妹身后,面对小孩,“是不是觉着只有大舅的巴掌疼?”

小霍去病是这么认为的。早知道看起来很听大舅话的乖二舅也敢打他,再给他一双手也不敢拍老虎的屁股。

“以后听二舅话吗?”卫长君问。

小孩点头如捣蒜,没有半分迟疑。卫长君觉着这顿值了。外甥搞定,接下来是弟弟,卫长君看着卫青,目光灼灼,不容他狡辩。

卫青毕竟年幼,说谎的经验不足,也不如蜜罐里长大的外甥胆子大,面对虎视眈眈的长兄长姊和母亲,只能和盘托出——日前未央宫又跟长乐宫起了争执,陛下一气之下带着他们这些侍中骑郎出城散心。驰道平坦,不知不觉就跑远了。赶不回来陛下决定去农家借宿。可乡间小路很窄,他又带着怒气,就践踏了许多麦田。麦子抽穗,正是长麦粒的时候,农家不愿意,就拿着锄头铁锨把他们团团围住。他的衣袖就是保护陛下时被农夫扯的。

饶是卫长君前世就知道刘彻是个不安分的主,也在电视里看到过类似情节,他还冒充过平阳侯,可亲耳听到依然叹为观止。这哪是皇帝,纨绔子弟还差不多。

卫媼拉过卫青的手臂,“有没有伤着哪儿?”

“没,母亲。陛下说他是平阳侯,赔了一点钱财,农家就放我们离开了。”

卫长君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合着历史也不是个任由人打扮的小姑娘啊。

“那也不该这么晚回来。”卫长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