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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27)

宫里有踢球的地方,他竟然在宣室殿外踢。霍去病颠着球过去训他,这是玩闹的地方吗。

小太子自然知道不是,可父皇允许他在这儿玩啊。

皇帝宠太子,天下皆知。霍去病能说什么,只能提醒他看着点人。

小太子顺嘴告诉他狼崽子死了,大舅很难过。

霍去病一时愣住。他见过太多死人,回过神来就不伤心了,只是担心他舅。休沐日那天,他和阿奴直奔秦岭。

红薯苗露头,天暖和了,不能用草席遮挡。霍去病和阿奴到家,卫长君正带着奴仆收拾席,给红薯苗和棉花苗洒水。看到他不曾变瘦,很有精神,二人相视一眼,没提这事。

卫长君发现他俩瘦了,又是杀鸡又是宰鸭子,也没注意他俩神色有什么异常。

二人回到城中几日,红薯苗就可以薅下来种了。

卫长君等浑邪王一众来了才薅红薯苗。

浑邪王蹲在地上一颗一颗埋,感慨道:“大汉子民也辛苦。”

卫长君:“我们不必在夏天来临前赶去夏季牧场。也不必在立秋后奔赴冬季牧场。冬天也不必担心野兽袭击牲口圈,大门一关可以猫上一冬。”

浑邪王闻言想起转移牧场的时候他也得跟着牲畜前行,他冬日里也担心狼群:“国舅这样说,比我们幸福。”

卫长君微微摇头:“你们赶上了好时候。有红薯有土豆有玉米。早十年前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再往前太都得纺线织布。”

王太后纺线织布并非做给景帝看。窦太皇太后也没少自己织布做衣。再往前大汉初立,皇帝找不到四匹毛色一样的马。百官驾牛车上朝。

匈奴拉车的驴都是几万头几万头的。这样的大汉如何是匈奴的对手。

浑邪王不禁说:“土豆美味。炖肉更美味。”

“吃过土豆粉吗?”卫长君问。

浑邪王不懂,老老实实摇头。

去年卫长君弄了不少土豆粉面。他叫许君和西芮回去准备,午饭吃鸭汤土豆粉丝。许君和西芮到门口,窦婴和夫人出来,老两口朝浑邪王方向使眼色,许君点头。

窦婴拄着拐杖走近。

片刻,司马相如也来了。

卫长君请浑邪王陪两人,浑邪王得知年老的那位是陛下表叔很是乐意。司马相如会聊天,窦婴人老成精,未到午时,单于家多少人,匈奴多少小王等等,叫二人弄得一清二楚。

金日磾来回帮着运红薯苗,偶尔听一耳朵,无奈地微微摇头,难怪浑邪王跟汉军对上没赢过。这脑子能赢才怪。

窦婴有点眼花,可金日磾离他近。窦婴注意到他的小表情,饭前,金日磾带着弟弟进院洗手,窦婴叫住卫长君,“那个小伙子又是谁?”

“哪个?”浑邪王带来几个,卫家奴仆的小孩子长大了,总得有六个。

窦婴:“高鼻深目。”

“休屠王长子。和霍光同岁。”

窦婴惊讶:“十五岁?我以为得十七八了。他是个机灵的。我和浑邪王聊天的时候,他的表情,老夫没看错,一言难尽。好像浑邪王是个傻子。”

卫长君心想,他只有忠心没有才敢,如何当得起四辅臣之一。

“他话少我没注意。回头我留意一下。”

窦婴不放心地叮嘱:“仔细点。虽然不缺他一口吃的,也不能替匈奴养孩子。”停顿一下,小声补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卫长君认真记下。

种玉米的最后一天,刘彻带着儿子和侄子来了。

浑邪王一众忙不迭行礼。刘彻示意他们不必拘谨,叫刘据和卫伉下地帮忙。两小孩不会挖坑,就选择往坑里丢玉米粒。

卫长君到刘彻跟前:“去病没告诉你这几日种庄稼?”

刘彻望着蹦蹦跳跳开心的儿子:“据儿在宫里待够了。朕是不是该给他找个礼仪师傅?”

“您登基后还四处跑,也没有变成昏君。”卫长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据儿这样很好。小孩子儿时开心满足,长大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做到不急不躁。不会觉着不做什么天就塌了。”

刘彻:“朕怎么觉着你暗指朕?”

“您又做什么了?”

刘彻:“谁说朕活不到今年?”

“你那不是怕,而是打上头了,需要有人给你来一盆冷水冷静冷静。”卫长君给他个白眼,示意他朝另一边看。

刘彻朝浑邪王方向看去:“不安分?”

“休屠王儿子是个机灵的。寡言少语,胸中自有沟壑。”

刘彻笑了:“大公子,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阿奴大婚后叫他和去病给那些小子上几次课,届时问问他俩金日磾表现如何。”卫长君又补一句,“魏其侯觉着他过于有心计。你比我擅长恩威并施。我相信你能调/教好。”

如果卫长君一人这样认为,刘彻可以当他看走眼了。只是窦婴这么看,刘彻也可以怀疑他老眼昏花。

刘彻闻言朝金日磾看去,做事认真,也没有磨磨蹭蹭趁机偷懒:“可能吗?”

“我觉着不可能。”卫长君给他算算,“早年你有韩安国、主父偃、公孙弘,忠心耿耿的有公孙贺,写文章的有司马相如,逗你玩的有东方朔。如今有张汤、桑弘羊,仲卿和去病。阿奴和赵破奴也算吧。还有公孙敖、李息、苏建、韩说等等,不敢独自带兵打匈奴,打打周边小国没问题。你对西域好奇,有个张骞。如今年近不惑,该为以后考虑了,有个霍光,又来个金日磾。”扭头打量他,“先皇和文皇帝真没找过你?”

刘彻顿时感到瘆得慌,周边阴风阵阵:“闭嘴!”

卫长君吓一跳:“我就是好奇。”

“不要什么事都好奇。”刘彻瞪他,“好奇心早晚害死你。”

卫长君:“该说的我说了。”

刘彻“嗯”一声,“他才来几次你就这么看好他?”

“有天赋才能的人打小就与众不同。”卫长君望着侄子,“伉儿以后最多公孙贺那样。”

刘彻对此有点可惜:“小的那个也不知道怎么样。过两年叫仲卿再生一个。”

卫长君愣了愣,转向他,说什么鬼话呢。

“不多生几个你不觉着可惜?”

卫长君张口结舌:“陛下,步弟和广弟是您的大将军的同母弟弟。他俩没什么天赋,他儿子没有天赋不是很正常吗?二皇子也有几岁了吧?”

王夫人去年病逝后,儿子不多的刘彻没舍得把他送去封地,一直在宫中教养。衣食住行有皇后卫子夫操心,刘彻得空会去看看他。

近日病了,刘彻把他交给三儿子生母李姬照看。刘彻因此去过李姬处几次,发现三儿子比二儿子机灵。不过还是不能跟他的长子比——刘据一丁点大就知道装乖。

“孩子多了总有一个像他。”刘彻不死心。

卫长君心慌,想起嘟嘟讲的“故事”,有人胡扯太子调戏宫女,刘彻没有责罚儿子,还赏他一群女子:“别乱给他纳妾。家庭不和,他无法一心扑在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