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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13)

“大舅,表兄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学吗?”

卫长君点头:“早上射箭,上午学文,下午学算术骑射,晚上练字。”

小太子惊得张大嘴巴。

霍去病绝不承认他幼时也时刻想出去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完一脸骄傲。

卫长君忍着笑颔首:“你父皇也是。初登基那几年帝位都不稳。你可以问问魏其侯。”

魏其侯解释他帮助陛下,惹得太皇太后不快把他赶回家,他无事可做只能在此虚度光阴。

小太子张了张口,父皇好惨,舅舅不帮他,叔父惦记他的皇位,竟然连祖母也为难他。

霍去病凯旋,他的兵将各回各家,把辎重以及俘虏扔给朝廷,刘彻不得不留在城中处理这些事。安置了俘虏,兵器收入库房,用匈奴语刻的告示送到边关,三伏天过半了。

刘彻终于可以喘口气,他就带着霍光以及黄门心腹来秦岭避暑。

小太子见着父皇扑上去。刘彻感动,儿子大了依然跟他最亲。

两三年前的小太子只懂想念,听到母后提到“辛苦”也是一脸懵。如今小太子终于懂了,他趴在刘彻肩头,在他耳边说:“父皇辛苦了。”

刘彻愣住了,仿佛出现了耳鸣。刘彻迫不及待地转过儿子的小脑袋:“据儿说什么?”

小刘据搂住他的脖子,小脸上尽是心疼:“父皇好辛苦啊。”摸摸他父皇的脸,“父皇瘦了。”

刘彻差点老泪纵横,谁能理解,谁能理解啊。刘彻抱紧儿子,唯有这样他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父皇怎么了?”刘彻劲大,小太子难受。

刘彻松开一点:“父皇高兴。”

“啊?”小太子又无法理解了,辛苦还高兴,父皇还好吗?刘据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病啊。

刘彻哭笑不得:“父皇没生病。”其实病了一场,用药及时,睡一觉就好了大半,“据儿终于知道父皇很辛苦。”

小太子内疚的眉毛眼睛皱到一块:“孩儿不孝。”

“你才几岁。”刘彻好笑,但他更好奇小人儿怎么变化这么大,“舅父告诉你的吗?”

刘据没听懂:“什么呀?”

“父皇很辛苦,是不是听舅父说的?”

小刘据摇头。

如今的他可不懂“父皇”是父也是君,他是子也是臣。少年八岁了,不是今日事明日忘的三岁娃娃,小刘据就把那日听到的、最关心的事说一遍。有些地方听起来颠三倒四,不过意思刘彻懂了。

刘彻听到太子不当太子那段也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卫长君同儿子说这么多,刘据还能因此想到他有几年不容易。

刘彻老怀欣慰,额头抵着儿子的额头:“以后不许再说不当太子。早日长大为父皇分忧。”

小太子再次搂住他的脖子:“我要学好多好多,帮父皇。”

“不热吗?”卫长君看着在太阳下黏糊起来没完的父子俩,替他们汗流浃背。

刘彻才到韩家和窦家中间胡同口,离卫家远,听不清卫长君说什么。以刘彻对他的了解,见他斜着眼就觉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彻抱着儿子大步过去:“大公子有何指教?”

“您是陛下,我敢吗?”卫长君看向小外甥,“你儿子要中暑了。”

刘彻低头一看,儿子小脸通红。黄门章兴忙不迭去院里打井凉水给他洗脸。刘彻接过水盆,亲力亲为。

躺在席上的冠军侯枕着双手:“不说别的,陛下是个好父亲。”

“提别的朕就不是了?”刘彻没好气地问。

提别的可有的说了。霍去病鲤鱼打挺坐起来,准备长篇大论。刘彻这会儿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冠军侯:“朕此时不想听。”

霍去病嗤一声,再次躺下。

刘彻给黄门使个眼色。章兴把霍光手中的盒子递给卫长君。卫长君接过去,轻飘飘的:“水晶?珍珠?”

“俗!”刘彻嫌弃。

卫长君摇头:“你是皇帝,天下赋税由你调度,你是看不上一块水晶,一颗珍珠。”打开盒子看到两张纸,好像写有生辰年月。他第一反应是看阿奴和赵破奴。太阳在东,二人一定在西院西边瓜田旁边睡觉。

公孙敬声勾头看:“什么呀?”说着话就想拿。卫长君朝他手背上一巴掌:“上面写着公主的生辰八字,是你该好奇的吗?”

公孙敬声不敢叫疼,缩到表兄身边。霍去病准备起身,闻言他坐实,小声问:“提醒霍光的时候那么会说,轮到自己忘了?”

公孙敬声摸着很疼的手背,在嗓子眼里嘀咕:“一时好奇忘了。”

刘彻:“选个日子。”

卫长君:“来年春四月和九月。不冷不热,我也得闲。太后赏我的那些物品,一人给她们一箱?”

刘彻至今只有三个女儿,以后指不定有没有。如今吝啬,再想给女儿准备妆奁也没机会,以至于这一年来两位公主的嫁妆单子一加再加。

财大气粗的刘彻也看不上王太后那点私产:“自己留着吧。”

“死后带走?”卫长君摇头,“说到死,我也三十八了。”

刘彻皱眉:“能不说这些晦气的吗?”

窦婴眼中多了一些神采,他懒得听二人吵架,不等于不喜欢。

霍去病坐好,公孙敬声满脸兴趣盎然,在二人身前的卫长君没看见,有一说一:“人终有一死。”

“朕用得着你提醒?”

卫长君:“我的墓里放太多珍品日后一定不得安宁。”

“朕在茂乡给你留块地。”刘彻话音落下,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几人齐刷刷看向刘彻,包括窦婴,他没指望能陪葬茂陵。

卫长君笑着问:“陛下,给秦始皇陪葬的没被人盗过?”

刘彻不清楚。

“区区一两个盗墓贼,我不担心。只怕百年之后天下大乱,有人穷疯了,挖开我们的墓拿出珍品换钱粮。”卫长君又补两个字——军队!

刘彻张口结舌,他做梦也没想过这点。

霍去病也不信:“大舅听谁说的?”

“据说项羽烧过秦始皇陪葬陵?”卫长君问。

黄门章兴点头:“项羽到长安的时候有些地方还在修,听家中老人说被他烧过。”

卫长君看着刘彻。刘彻依然表示无人敢这么做。

霍去病:“陛下,日后我——”忽然想起他比他小十几岁,“敬声,日后我死了,别放金银珠宝,放,放不值得挖的。”

刘彻瞪他:“你几岁?闭嘴!好的不学净跟着你大舅学这些。”

卫长君:“那我生前把死后的陪葬品收拾好。”

刘彻又扭头瞪他,没完没了了?

黄门笑着说:“大公子,冠军侯,陛下,这些事还早。魏其侯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窦婴都气笑了,他招谁惹谁了。

“老夫还能再活二十年。”窦婴潜在意思不一定谁先死。

这些日子魏其侯没少指点公孙敬声功课,他喜欢窦婴,“活到一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