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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10)

刘彻:“好比你在朔方?”

“是的。假如明年开春来降,正好赶去上林苑做活,名曰学习耕种。不学耕种说明他们不是真心降汉。他们学的似模似样,秋收过后,告诉他们可以在大汉安家。您别太早点出这点。匈奴首领不傻,哪怕只有几千人的小部落首领。若是给他们时间门谋划,等到秋收,我相信无人需要嫁娶。”

正好趁这些日子查探哪些匈奴男子女人真想过踏实日子。刘彻颔首:“这事不小啊。”

卫长君:“倘或关中没有肥沃荒地,那叫他们去村里安家落户。好比八阳里有几个死了丈夫或嫁不出去的悍妇,叫匈奴男子入赘到八阳里。男子到八阳里那日得官吏陪同,届时给他一亩地棉花种子和一亩地土豆种子以及两株葡萄树。有了这些,谁敢欺辱匈奴男子。匈奴女子嫁到八阳里也有这些。”

两亩种子和两棵果树跟安置迁往关外的贫民所需钱财比起来堪称九牛一毛。刘彻舍得:“这些也不能对外透露?”

“这是自然。否则哪有真心可言。”

刘彻:“匈奴贵族呢?”

卫长君想说全杀了。

收拢一个贵族比降服百名匈奴平民还难。

可惜不能!

殊不知刘彻也是这样想的。

卫长君:“不知听谁说过像这类人不见血不能信。”

刘彻示意他说详细点。

“从军!”

刘彻笑了,他是这样打算的。甚至早就这样做了。卫青账下不少匈奴人皆是匈奴贵族。

“朕不虚此行啊。”刘彻感慨。

卫长君:“陛下,我一直想说,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部落,只靠外人很难彻底摧垮他们。”指着很粗的桑树,“牛羊很难撞倒。用斧头砍断,来年也会发芽。要是里头生虫,那就彻底死了。”

刘彻:“朕听明白了,回去就安排。”忽然想起儿子,“宫里比这边热,改日朕把据儿送来,你教他算术,叫去病和阿奴教他识字兵书。”

卫长君:“还有伉儿。没人同他玩,他得烦死我。您儿子从来不是个乖孩子。”

日前卫长君在茂陵,刘彻送儿子过去,窦婴谢恩——两粒药丸叫他身体大好的时候,提醒过他,太子得仔细教导。

“恰好仲卿次子太小,张氏没空照看他。”卫家子弟要么安分老实,要么天生将才,刘彻不指望乖孩子卫伉像卫青一样用兵如神,可他能做到忠心耿耿也很好,最少刘据不必担心出行也会遭到袭/击。”

卫长君:“给去病和阿奴两个月假。随他们出征的人一个月假。除非您希望他们活不过三十。”

“这么伤身体?”刘彻震惊。

卫长君:“你可以问问去病跑了多少里。”

刘彻怕霍去病不说实话,把封赏兵将以及发放抚恤金的活交给霍去病和阿奴,把赵破奴留下。赵破奴不如霍去病大胆,也不如阿奴擅胡说八道,刘彻问一句他答一句,等他说完,刘彻也在纸上算出此行距离。

只看文字刘彻心底没有多大波动,当他把那段路换到大汉疆域上,刘彻倒抽一口气,这是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啊。

真乃初生牛犊不怕虎!

霍去病此行俘获财物甚多,刘彻令官吏留够此行所需军需,余下的全赏给霍去病。霍去病的食邑高达五千户,最不缺钱。匈奴好物他这几年也得了不少,看不上杂七杂八的,霍去病拉到军营,论军功赏下去,最后告诉让他的兵,陛下给一个月假期,今日便可各回各家。

公孙敖了解霍去病,胆大包天!他担心霍去病先斩后奏,急急进宫询问。

刘彻颔首:“去病和阿奴休两个月。你大可放心回家,这一个月不会有人打扰你。”

公孙敖顿时感动的想哭。

刘彻很是诧异,日前封赏公孙敖的时候他只是面露喜色。

“怎么这副样子?”刘彻隐隐知道为何,但他不敢信,公孙敖又不是头一回出征。

此言令公孙敖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出来:“陛下有所不知。臣几次随大将军出征,日行最多百里。头一回出征遇到匈奴主力,疲于奔命,一个时辰才跑百里。冠军侯日行两百多里,连走几日,中间门还跟匈奴交手,臣累得差点以为见不着陛下。”

刘彻找出赵破奴坦白的那张图:“朕看这日期怎么跟你说的不同?”

“那是阿奴同他吵架耽搁了。有一日一动未动。”公孙敖说到此忍不住问,“陛下从哪儿挑的那些人,竟然都认为仗就该这样打。”

刘彻从军中精挑细选,一个比一个容易热血上头不管不顾。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担心阿奴降不住,令公孙敖协助。

看来日后得叫这些兵卒跟着霍去病。换成公孙敖这样的,纵然大败匈奴,回来也得嫌霍去病罔顾人命,甚至可能出现内讧。

“卫青头回出兵,朕没有那么多精兵,一万人其中一半练了两三年骑射。去病和阿奴的一万五千人,最少练了六七年。他们都正值青春年少易冲动,自是懒得像大将军一样细细谋划。”

公孙敖:“那么多匈奴哪是一次两次能灭绝的。这是长久之战,必须慢慢来。”

“所以朕给他两个月假。”刘彻笑着抬手,“回家歇着去吧。下次不叫你去了。

公孙敖感恩戴德。

军功难得,而他更想活着。

霍去病倒不觉着有这么可怕。他在秦岭休息几日就抱怨日子无聊,叫赵破奴上山转转。

赵破奴幼年吃了太多苦,哪能跟三四岁就被卫长君带到身边精心调养的霍去病和阿奴比。他俩不累,他很累。

赵破奴拿着草席,上午睡西边屋角,中午睡北边,下午睡东边。霍去病骂他:“你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

“你怎么知道我最想当猪?”赵破奴诧异。

霍去病噎的没脾气了。

小太子在果树下听到东边胡同里的对话,大步跑过去:“去病表兄,我陪你上山。”

霍去病眼中可没有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小太子能不能坐稳储君之位要看卫家。霍去病不客气地说:“我陪你吧。”

“我会打猎。”小太子伸出手,“日日练习。”

太学放假,公孙敬声拿着黄瓜过来,掰一块给太子:“我十岁都不被允许上山,你就别想了。”

八岁的小太子不甘心地啃一口黄瓜:“我是太子,我就要去!”

霍去病嗤一声,掉头走人。

被无视的小太子追上去:“去病表兄,我是太子,你必须听我的!”

霍去病朝不远处桑树下睨了一眼:“跟大舅说去。”

小太子哪敢在他跟前耀武扬威:“去就去!”扑到卫长君怀里黏黏糊糊撒娇,“大舅,我想打猎,我想陪表兄。表兄打匈奴很辛苦,大舅,叫我去吧。”

公孙敬声差点被黄瓜呛着,不确定地问:“你是叫他跟大舅撒娇吗?”

“我叫他用太子之尊命令大舅同意他上山。”霍去病瞥太子表弟一眼,朝树上看去,“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