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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1)

卫青闻言朝四周看。然而离子午栈道远,离乡间小路也远,甚少有人过来,到处杂草丛生,一不小心就会绊倒,也难怪黑獐子被困在这里。

“从咱们来时的路下去吧。”

这是卫长君第二次进山,不如卫青懂,“听你的。”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卫长君只是拖着黑獐子,到山脚下也累得满头大汗。卫青要帮他,卫长君没让,一旦黑獐子疯起来,他身小力薄的极有可能受伤。卫长君叫他回去找孟粮等人。

卫青恍然大悟,他怎么就忘了,大兄今时不同往日,家里又老老少少八个奴扑。随后把弓箭镰刀等物都留给卫长君防身,跑着去喊孟粮赵大。

赵大拿着铁锨跑出来,孟粮拖着锄头跟在后头,牛固一手拎着斧头一手抡着大刀,迎上卫青,异口同声地问:“出什么事了?”

“出——”卫青一看三人很紧张,赶忙摆摆手,喘口粗气,“没出什么事。我和大兄碰到一头黑獐子。原先打算用藤条捆住蹄子用铁锹把抬回来,大兄怕把黑獐子颠的半死不活,明儿不好跟人换鸡羊,只能一点点把它往下拽。到山脚下实在走不动,叫我来找你们。”

孟粮把铁锨给赵大,大步跑过去。卫青叫赵大和牛固先回去。

赵大想在这儿等,一转身看到两个小孩沿着沟往东,又急慌慌往家跑,“小公子,哪儿去?”

小霍公子装没听见,拉着阿奴继续探险。赵大不敢拽他也不敢抱他,虽然赵大才来一天,也看出这丁点大的小孩不好相与,“郎君来了。”

小霍停下,朝南看去,只看到二舅的背影,“来哪儿啦?”

“再等一等就知道来哪儿了。”

小霍哼一声,拽住阿奴:“我们走,不理他!”

“小公子,再往南看。”

小霍不想看,可他又怕手疼屁股疼,不由得扭脸,隐隐看到果树旁边有一人。睁大眼睛,那人还会动欸。

赵大松了一口气,“看清楚了?”

小霍惊得微微张嘴,“舅舅舅——舅不上山啦?”

赵大笑看着他。小霍去病被看得窘迫,故作凶狠地瞪他一眼,拉着小阿奴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到大门口又不放心,指着赵大:“不许告状!”

赵大:“公子不乱跑,我告你什么呢?”

“没乱跑!”小霍去病说是这样说,可他不放心极了。大舅说过,吃他的住他的就听他的话。阿奴听大舅的,赵大肯定也听大舅的。

小孩转动脑筋,思索再三,拉着阿奴靠着墙等舅舅。等舅舅到地头上,小孩松开阿奴扑上去,“舅舅!”

卫长君弯腰拉住他的小胳膊,“怎么了?”

“想舅舅。”小孩伸手要抱抱。

卫长君担心伸手有跳蚤,“我身上脏。”忽然意识到不对,他那天送两个妹妹回城,小孩也没说想他。这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有什么好想的,“又闯祸了?”

小霍去病的身体僵一下,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大舅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有没有说过你想什么大舅都知道?”卫长君朝赵大抬抬下巴,“他又做什么了?”

赵大看向小霍去病,仿佛在问,奴婢可以说吗。小霍去病瞪他,敢说你试试!

卫长君轻轻拍拍他的小脑袋:“我走这么一会还学会威胁人了。我要是你就坦白,不然被我查出来罪加一等。”

小孩的身体又僵了一下,拨开他的手就往屋里跑。已经到跟前的卫青伸手提起他,“往哪儿跑?你不说赵大不说我也知道。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这会都到东边山脚下了。”

小孩停止挣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二舅,后脑勺长眼睛了?

卫青好气又想笑,“你眼皮一动,我就知道你想什么。还用后脑勺长眼睛?”把他放地上,拽住小孩的胳膊,朝他屁股上一巴掌,“下次再偷跑就不是巴掌了。”

“是什么呀?”打的不疼打他的人也不是卫长君,小孩不怕,脸上尽是好奇。

卫长君:“我的木屐。要不要试试?”

小孩慌忙抱住卫青的大腿。卫青没法走路了,使劲拽开他,“跟阿奴玩去。我得回院洗洗。”

“大舅?”小孩试探道。

卫长君:“大舅也得洗洗。”担心跳蚤进正院,他都没敢往里去,而是叫赵大去烧水,牛固拿盆,他和卫青去大门旁侧的浴室里洗。

卫青有几日没洗头,不由得挠头。卫长君心中一凛,不会已经有跳蚤了吧。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卫长君脱去外衣朝身上拍打记下,然后去堂屋找他们兄弟二人的衣物,实则叫嘟嘟买篦子和洗头发的手工皂。

嘟嘟为保险起见,叫店家拆了包装纸发货,脏了算它的。如此耽搁一会,卫长君正好用来找衣服。随后到堂屋门外,趁着院里没人摊开衣服,眨眼间怀里多了十块肥皂和四个箅子。

卫长君拿一个篦子和一块天然手工皂出去,其余的放东厢房南头两间。

到正院门外,看到地上又只有草垫,卫长君觉着还是得做小马扎椅子,令嘟嘟先记下。随后叫卫青散开头发,他给卫青刮跳蚤。

小霍去病仰头打量他二舅,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吸气,“疼吗?”

“不疼,舒服。”

小霍去病不信,拉着阿奴去西院门口玩蹴鞠。

卫长君本以为卫青五日没洗头的缘故,买篦子不过以防万一。可一篦子下来刮出很多,他顿时不禁倒抽一口气。

当初去救卫青的时候,卫长君都没这么害怕,嘟嘟急的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卫长君叫它自个看。和平年达的产物嘟嘟只在古文小说里看到过虱子,何时见过活的,它禁不住哆嗦一下,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它没有汗毛,不由得离卫长君远点。

卫长君以前叫弟弟妹妹勤洗头勤换衣就是怕有这个。可千防万防还是没放住,“你这是在哪儿沾染上的?”

“什么?”卫青回头,看到篦子上小黑虫,很是诧异,“怎么又有了?”

卫长君:“是被跟你一块睡的同僚传染上的吧?”

“公孙敖?”卫青忽然想起有几次看到公孙敖偷偷挠头,“一定是他!冬天下雪他懒得脸都不想洗。回家沐浴肯定也是随便洗洗。”

卫长君叫他拿着篦子,他把上面的小虫子一个个挤死,“坐地上我好好给你刮。反正衣裳也该换了。”

卫青赶忙坐下,“谢谢大兄。”

“知道我是你大兄就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你跟我睡,你干净我晚上也能睡踏实。回头把这个篦子带回去,早上早起一会,晚上晚睡一会,一两个月就干净了。否则天热起来就难弄了。汗水也容易招惹上这东西。”

卫青连连点头。

卫长君:“你这样每次休沐都过来也歇不好,我还能再闲些日子,过几日不下雨,我就带去病和步弟以及广弟回去看望母亲。住两日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