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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00)

“去病。要不要跟去病到战场上捡个功劳?”

霍光怀疑卫长君故意逗他,或给他下套。

这该如何回答啊。

霍去病不在家,家门口的桑树成了公孙敬声的座椅。坐在树上的公孙敬声嘲笑他:“这事还用想?必须不能去啊。”

霍光点头表示他知道。

公孙敬声很是笃定:“你肯定不知道。你才几岁?表兄长途奔袭,一次最少千里,没见着匈奴你就累死了。大舅这样说故意逗你玩儿呢。”

霍光真真没想到这点。

卫长君仰头:“就你知道。”

“你说的啊。”霍去病和阿奴以及赵破奴休假在家,卫长君天天炖鸡烧鱼,霍去病都吃腻了,卫长君还做,理由就是打仗累,必须把耗去的精气神补回来。

霍光:“只是叫兄长领兵吗?”

卫长君:“陛下头一回派骑兵奇袭匈奴的时候说是四万人,其实是一路一万。仲卿一万人没叫陛下失望,陛下十有八/九会给去病一万叫他试试。”

刘彻是这样考虑的。

去年匈奴折损那么多,刘彻以为匈奴能安分两年。可匈奴就像夏天的蚊子,打死一茬,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一茬。

以前刘彻以为匈奴有五十万人了不得了。打了这么多年匈奴还敢挑衅,刘彻觉着得翻三倍,最少一百五十万。

那么还得打啊。

夏去秋来,天气凉爽,该准备明年粮草了,刘彻也有心思狩猎。

刘彻载着两个小孩到秦岭,孩子扔给卫长君,他带人上山。午时左右,卫家奴仆收拾野物,刘彻和卫长君坐到窦家门口闲聊。

在长安的时候窦婴不爱出来,人来人往给他请安见礼,他总要应一声。到了秦岭没有这些虚礼,窦婴只有用饭睡觉的时候才回屋。

刘彻不曾暗示窦婴离远点,窦婴就在旁边听。听着听着觉着不对,陛下怎么好像在问长君该派谁领兵出击匈奴。

窦婴看向卫长君,卫长君神色未有异常,难不成他想多了。

卫长君:“仲卿和去病哪个不行?”

刘彻踏实了,霍去病可以。

“阿奴呢?你比朕了解。”

卫长君:“先说你的部署。”

“朕有什么部署?”刘彻笑着否认。

卫长君嗤笑一声:“我头一天认识你?你不是已经计划好了,有心思跟我聊这些?”

刘彻心虚。窦婴奇怪,陛下向来乾纲独断,计划好了还跟长君聊什么。难不成又想叫长君测测吉凶。陛下真是“贼”心不死啊。

不出意外过会儿又得吵起来。窦婴懒得听下去,拄着拐杖去西边照看小太子。

“陛下不放心去病,叫他带上阿奴吧。”卫长君放心外甥,但不想汉军损失太多,“兵在精而不再多。去病那个打法,你得挑一些身强体壮很少生病的。”

刘彻:“朕会提醒他见好就收。”

卫长君笑看着他:“你也是头一回认识他?陛下,不提去病,就您这性子,知道前面还有匈奴,舍得班师回朝?”

刘彻不舍。

卫长君:“我也会提醒他,匈奴人多,全民皆兵,不急在这一时。匈奴人心散了,不再像以前铁板一块,内斗也会折损一些。”

“那能折损多少?”

“七国之乱折损多少?”

刘彻顿时语塞。

卫长君:“何时出兵?”

“春天。”

卫长君眉头一挑,深深地看着他。

刘彻诧异:“猜到了?”

“汉军不怕匈奴,而春天匈奴才开始迁徙,您这么着急肯定还有夏天。跟去年一样啊?”

刘彻在甘泉宫避暑那些日子事少,恰好卫青也在,君臣二人得空就计划怎么收拾匈奴。何时发兵,需要多少粮草,他们都算好了。

刘彻不敢叫卫长君知道,否则又得挤兑他好战不顾人命。

“夏天出兵朕想叫公孙敖试试。”刘彻说得轻松,注意力却在卫长君脸上。

卫长君微微蹙眉,刘彻心中一凛,怎么公孙敖也不行。

难不成打匈奴非卫青和霍去病不可。

“不过南越、东越、西南夷,卫满朝鲜早晚也是祸患。朕在想是不是再叫公孙敖在仲卿身边历练几年。”

卫长君多么想点头:“我多久没见过公孙敖了。这事你问我?”

没有夸公孙敖,那就是公孙敖还得历练,亦或者不擅长深入草原啊。

刘彻懂了:“说错了朕又不怪你。”

“可我要是说多了您又该觉着我打听你身边的事了。”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堂堂帝王,心眼跟针尖似的。陛下,您不感到羞耻吗?”

刘彻板起脸:“卫长君,你可知普天之下,除了你没人敢同朕这样说话?”

卫长君点点头。

刘彻疑惑不解:“这是何意?”

“陛下不想听我闭嘴还不行吗?”

刘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死。

窦婴远远地看着二人脸色,多少年了,怎么吵不够呢。

刘彻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介意让卫长君一次。可卫长君太机敏,刘彻不敢太过谦让,不然他一定会胡思乱想。

“朕饿了。”刘彻理直气壮地说。

卫长君愣了愣,“然后呢?”

“朕想吃荔枝。”

卫长君想问候他祖宗:“这个时节我上哪儿给你弄荔枝去?”说完起身走人。

刘彻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再抬起头,面色微怒,大步追上卫长君。卫长君担心他乱说,直直地朝屋里去。

刘彻跟上去:“没有荔枝,别的也可。朕不挑。”

卫长君停下来回头睨了他一眼。

刘彻拽掉腰间玉佩。

卫长君方才没注意到:“你上山还戴这儿?”

刘彻扔给他。卫长君条件反射般接住,一看是龙纹玉佩,赶忙还给他。刘彻嗤笑一声,像是嘲笑他胆小。

卫长君又把手收回来,大不了以后给小外甥:“把你的人打发出去。”

刘彻到正院门外叫他的人去西院歇息。

以前刘彻打猎会在外留宿。这次出发前黄门问他要不要收拾行李。刘彻带着行李,禁卫见状也把行李带来了。天子无需他们伺候,这些人就去西院偏房扫榻。

厨房有人,不是忙着和面就是摘菜,刘彻在厨房门口给卫长君使个眼色。白光闪过,堂屋门外多了两筐远远的像外皮像土豆一样的东西。

刘彻乍一看没认出来,再一看这不是南越时常孝敬的东西吗。

比起新鲜的,刘彻时常吃到桂圆莲子羹。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竟然真不是神仙。

那为何不敢见他?他还能叫其带他到半空中飞一圈不成。

卫长君又不是没说过人到了上面呼吸困难。

最初刘彻真不信。张骞告诉他,越往西越难受,打那以后他就死心了。

刘彻拿起一串,卫长君夺走:“谁给你剥?”

正想抢回来的刘彻手一顿,揪掉一个,甜如蜜:“竟然跟晒干的一样甜。”

“吃太多难受别怪我。”卫长君把那一串放回去,拽一筐进屋。刘彻见状帮他抬进去。回头看到门口一筐,刘彻替他头疼:“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