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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55)

卫长君:“那你是吃还是不吃?”

“不吃白不吃。”公孙敬声夹一块炸鸡蛋,“油好多啊。”

许君已到堂屋门外:“裹着面或浸点汤再吃。”

公孙敬声头一次吃许君做的炸鸡蛋:“你跟谁学的啊?表兄和阿奴不回来,你是不是——”

卫长君拧眉:“哪这么多话?”

公孙敬声用鸡蛋堵住嘴。阿奴想笑:“我们五天回来一次。过些天指不定能不能回来。”

卫长君瞪他,瞎说什么呢。

许君脸色微变,忍不住问:“阿奴这话——”

“他胡说。仲卿四出匈奴从无败绩,他俩跟着仲卿会有什么事?”卫长君又瞪一眼阿奴。

这话叫公孙敬声想起再过两个多月北方草原上的雪化了,匈奴由冬季牧场转往夏季牧场的途中,他二舅领兵阻击匈奴,他表兄和阿奴都会去。

公孙敬声没机会直面匈奴,但在朔方几年他没少听驻军讲匈奴人多么强悍。朔方有匈奴俘虏,无论男女肩膀都比汉人宽。还有一点也是真的,无论男女老幼爬到马背上就会骑马,仿佛天生的。

虽然如今匈奴心气没了,可骑兵依然比汉人多。主力碰到主力,汉军一定可以大获全胜。要是霍去病带领的小股人马遇到匈奴主力,那一定凶多吉少。

公孙敬声希望表兄和二舅一样一战成名天下知。然而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想到这,公孙敬声认为表兄左手羊腿右手蹄髈也是应当的。

“大舅,很久没做烤全羊了。下次表兄和阿奴回来,我们做烤全羊吧?”公孙敬声说。

阿奴瞥他:“年才过去就馋了?”

你知道什么?公孙敬声心想。

秦岭和茂陵都有公羊,总得得有十五六只。卫长君还没去秦岭,他听许君等人说的。年前只杀一只。如今一个月杀一只也可以吃到年底。何况几只母羊今年还会产仔。一直不吃,羊圈也盛不下。

卫长君:“下次休沐他俩不回来。”

二人转向卫长君。

卫长君颔首:“我得回城给你小舅提亲定亲。最快也得正月二十三四才能回来。”

公孙敬声:“那时候太学就开课了?”

是的!卫长君笑看着他。

公孙敬声赶忙说:“当我什么也没说。”

卫长君好笑:“回头杀了羊我叫牛固给你外祖母送去。赶上太学休息的时候。”

有了他这句话,公孙敬声休沐日早上吃了饭就带着书本朝卫家跑。卫长君和霍去病不在城里,他来做什么?卫媼很是奇怪,就问回家沐浴的卫广:“敬声跟你什么时候这么亲了?”

卫广瞥一眼窝在他屋里写功课的外甥:“前些日子大兄回来帮我定亲,说他要是杀猪宰羊,会叫牛固给您送一些,他等着吃呢。对了,是不是也跟你说过?”

卫媼:“你大兄叫我买鸡或鱼。他说城里卖的猪羊肉不如他养的好。”

以前卫媼不信,有几次煮前没调料了,城里买的又腥又臭,卫长君送的清水煮都很美味。打那以后,哪怕卫长君去了朔方,卫媼都很少再买猪羊肉。反正卫长君交代过牛固、赵大等人,逢年过节杀猪宰羊,除了给城里的,余下的都留他们吃。

“没什么意外,下次休沐就该叫人送来了。”卫广话音刚落,公孙敬声从屋里出来。卫广想笑:“没骗你。你大舅早两天才回去。走的时候没带伉儿,也没进宫接据儿。这几日陛下或你二舅该把他俩送过去了。算着时间,休沐日前正好送伉儿回来。”

卫伉四岁,实则出生三年,以前又没离开过母亲,去茂陵玩几天还行,时间长了他一定忍不住哭闹。卫青认为哭几次习惯就好了。卫长君担心大侄子因此心底不安,以后性格上有缺陷。不过这点他谁也没说,说了卫青或卫广也不懂。

公孙敬声掐指一算:“还有五天啊。”说完看向卫广。

卫广摇头:“天太冷,我太累,要去自己去。”指着马厩,“我的马可以借给你骑。”

公孙敬声的小马驹也在卫家,他哼哼道:“谁稀罕你的马。”然后又叹气,“我怎么长这么快,突然就十二岁了。”

卫广假装听不见。公孙敬声自言自语很无趣,回屋继续写功课。

有一点卫广料错了,不是这几日,而是刘彻和卫青不约而同地选择今日把孩子送去茂陵。先前是奴仆和禁卫出面,刘彻和卫青自除夕以来没出来过,现下正巧休沐,二人出来顺道透透气。

二人先后到时,太阳很高了。霍去病和阿奴都洗好头发了。

刘彻见二人披头散发打算去西院晒头发:“军中没热水供你们沐浴洗头吗?”

阿奴点头:“有。但得排队。也不好洗太久。休沐日我们可以出来,年后就没在军营洗过。”

刘彻:“那个叫赵破奴的没跟你俩一块回来?”

卫长君听到声音从堂屋出来:“他的骑射还得练。如今越辛苦,日后面对匈奴胜算越大。”

“大舅!”原本拉着卫伉慢慢走的小刘据看到卫长君立即甩开表弟跑过来。

刘彻看着眼发酸:“果然外甥亲舅。”

卫长君往左右吸吸鼻子,抱起刘据回头喊:“许君,看看是不是厨房的醋缸倒了?怎么那么酸。”

霍去病扑哧笑喷。刘彻转向他,眉头压低,面色不善。他拽着阿奴往西边跑。

休沐日张汤也回来了,卫青名曰夫人叫他给张家捎了一点东西,他给张家送去。刘彻瞪他,朕还能吃了你!

卫青权当他同意了,旋身离开。卫伉伸手拽大伯衣袖。卫长君把外甥放地上抱起侄儿。刘彻见他很忙,饶他一次,过来抱儿子。

卫长君身上干净,除了淡淡的皂香,就是跟小刘据身上一样的面脂香。不像刘彻,什么味儿都有。其中脂粉味最重。小刘据不懂脂粉,但他不喜。到皇帝老子怀里就跟个虫似的乱挣扎。

刘彻奇怪:“哪儿不舒服?”

“大舅偏心。”小刘据指着卫长君小脸上挂满了不高兴。

刘彻和卫长君面面相觑,他竟然知道抱怨,还知道偏心了?随后二人意识到不是彼此教的。那么他跟谁学的?

刘彻找随他进院的黄门和小黄门。

洗好衣服端着盆进来的许君为二人解惑,听他表兄说的。

自打回到京师,霍去病几乎没抱怨过。小刘据有不少表兄,但能到卫长君跟前的,那就只剩公孙敬声了。

刘彻不禁说:“朕该猜到是他。根上就不正。”

“我还在呢。”卫长君提醒。

公孙敬声也算是他养大的孩子,刘彻想到这点把余下的话咽回去:“换换?”

“换什么?”卫长君瞪他,这么惯着好孩子也惯歪了,“据儿,弟弟几岁你几岁?”

刘据先伸出六根指头,然后又伸出四个。卫长君又问:“大舅是不是先抱你,然后才抱弟弟?大舅抱弟弟的时候弟弟有没有埋怨大舅偏心?”

小刘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