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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45)

陈掌的同僚问他是否知道。陈掌直言太后就是对卫长君好奇。其同僚难以相信他竟然如此天真。太后多么传奇一人,要说好奇,她对韩嫣好奇都不可能对卫长君好奇。

卫家有很多东西宫里没有,东西市更没有,虽然卫少儿从未说过哪来的,陈掌也看出卫长君有点神奇。陈掌认为有可能,态度很是坚定。其同僚背着他就忍不住跟其他人嘀咕,难怪宁乘会认为卫长君好糊弄,有这些亲戚,他是宁乘也会认为卫长君没心机。

无论外面多少风言风语,卫长君在不需要进宫哭丧后就关起门过日子,不许任何人登门,包括姻亲以及弟妹妹婿。

十六日孝期一到,卫长君带着霍去病、阿奴和公孙敬声以及赵破奴回茂陵。

太后薨逝乃国丧,东西市卖肉的摊位都关了。霍去病和阿奴觉着他俩能吃下一头猪,到茂陵就叫卫长君杀猪宰羊。

卫长君一人一脚踹得他们踉踉跄跄去船上砸冰捞鱼。

霍去病摸着屁股说:“十六日代替十六个月守孝是文皇帝定的。如今孝期已满,怎么就不能杀猪宰羊?”

赵破奴一边拿着锤子敲冰一边说:“你忘了我初到朔方的时候大公子说的话?饥一顿饱一顿的胃不好,一次不能吃太多。我们素了这么多天,肯定不能突然大鱼大肉。”

阿奴:“你只知道其一。”

霍去病笑他:“你知道其二还跟我一样挨揍?”

阿奴是挨了一脚才开智。

“茂陵不止我们一家。东方家、司马家和张家人都搬过来了。我们炖肉,他们能闻不到?就算陛下可以理解我们正长身体。太后的几个女儿也能体谅我们?尤其是那位长公主,那么会讨好陛下,天两头在陛下面前来一嘴,陛下还能做到心无芥蒂?但凡有一点不舒服,倒霉的就是郎君。”

赵破奴恍然大悟,不禁皱眉。

阿奴奇怪:“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很对。郎君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这句话也很对。”

霍去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打北面来了几辆很是宽大的马车。隔着薄雾也能看出马车豪华。在不缺有钱人的长安城也不多见。

阿奴眯着眼打量一番:“鱼还抓吗?”

霍去病也不确定,跳上岸找找他大舅询问。卫长君乍一听到“陛下来了”愣了片刻。然后叫出嘟嘟,[他这时候来做什么?]

[散心吧。]

卫长君实在想不通,就当他来透透气:“抓。先别拿上来。陛下想喝鱼汤,我再叫你们。他不想吃留我们晚上吃。但是,抓到鱼不可以到处显摆。”

霍去病点着头往外跑。等他再到船上,已经看不见马车。霍去病怀疑被房屋挡住。果然片刻过后,马车从西边大路上过来。

眨眼间,马车到卫家门口。

刘彻把儿子放到地上叫他自个玩儿去。小孩抓住他父皇宽大温暖的手,仰头看着他,仿佛在问,父皇不要我了吗。

这谁受到了啊。

刘彻抱起儿子用斗篷裹住:“据儿不想找表兄玩儿吗?”

“我想和父皇玩儿。”小孩很乖巧,刘彻很头痛。到屋里见着公孙敬声,刘彻就叫公孙敬声牵着小刘据在院里逛逛。

卫长君见他特意支开孩子:“宫里出什么事了?”

“宫里无事。”母亲的去世依然叫刘彻有些不好受,也没心思同他你来我往针锋相对,“长君,你是对的。据儿确实过于乖巧。母后和你都说过,岁看老。你看据儿如今这样能改多少?”

卫长君想起什么,恍然明白:“你连着两封信,什么据儿这么大了,据儿想我了,闹了半天叫我回来给你教儿子?”

“话不是这么说的。据儿是想你了。”

卫长君呵呵一笑:“想我方才见着我喊一声大舅就没了?”

刘彻心虚尴尬,忍不住揉揉鼻头:“他不止是朕的儿子,还是你小外甥。你是他舅父,有责任教好他。”

卫长君想一脚把他踹回未央宫:“您至今唯一的儿子,不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不该像家猫一样。孩子六岁了才意识到,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第191章 准备从军 朕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

刘彻只会逗孩子哄孩子, 不会教孩子。

卫长君要是之前没提醒过他,刘彻可以反唇相讥。如今只能叫黄门章兴先把车里的东西抬出来。

“束脩吗?”卫长君不放过打趣他的机会。

刘彻呼吸一窒,卫长君就是卫长君, 总是能一针见血。

“母后不像太皇太后走之前只剩姑母一个女儿。母后早在去年就把她的私产分好了。其中四箱是留给你的。不过母后也同朕说过,等她百年之后再告诉你。”

卫长君对这些说辞半信半疑:“那日我一直在。”

“你和朕的几个姊妹以及姑母进宫前,母后又提醒朕一次。”

卫长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真不是你给的束脩?”

刘彻听到脚步声就等一会, 等人进来把箱子放到跟前亲自打开叫他自个看。很多女人家才会喜欢的摆件,有些精致的椒房殿也不多见,由不得卫长君不信。

“太后那么看中我?”

刘彻:“你这张脸太有欺骗性。”

卫长君冷笑两声:“陛下,太后一向最疼你,弥留之际惦记的人却是我, 陛下没什么想说的?”

“朕乃天子还羡慕这几箱物品?”刘彻一脸“好笑”的样子瞥他,“何况你也说过, 不是为了朕母后才懒得理你。”

卫长君:“您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刘彻送他一记白眼:“说正事。”

卫长君起身把箱子合上, 请黄门和小黄门送他卧室:“那些留着日后给三位公主添妆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刘彻挑眉:“不必如此。赏你了就是你的。”

“早在刘安起事前陛下就该知道我此生没想过成家。如今也是如此。卫孺那个德行的,肯定不能给她。子夫什么都不缺。去病的母亲孝顺,可以给她几样,但也不能太多。日后叫卫孺发现了,姊妹俩反而会生嫌隙。不给几个外甥女给谁?仲卿夫人不需要我的, 广弟的聘礼跟步弟一样, 兄弟没有偏颇,以后才能和睦相处。”

刘彻觉着卫长君还没说完。

卫长君是没说完:“外甥女出嫁,舅父得添妆。您的女儿我添多少都不为过。其他外甥媳妇弟妹也不会因此不快。”

“成天算计着这些不累吗?”

卫长君:“不用心兄弟之间门能和睦吗?您养孩子不用心,龙子都养成家雀了。”

刘彻无言以对。

片刻,他又忍不住说:“你说,朕听。”

“我跟据儿不熟,在他心里我甚至不如陪他玩的小黄门。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你若放心, 放在我这里几日?有去病、阿奴在,游侠不敢登门。外人不知道,也不会想到来此伤害他。”

刘彻正有此意。他把刘据的行李带来了。只是没好太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