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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35)

卫子夫叫宫女领儿子下去,“据儿,匕首很是锋利,不可以自己玩儿。”

小孩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把小手递给宫女。

卫长君等殿内只有卫子夫心腹,他才开口:“宫里的事我听说了。”

“王氏吗?”卫子夫问。

卫长君颔首:“如今有了王夫人,来年就有可能有赵夫人张夫人李夫人。如果在意得在意到死。”

卫子夫很是赞同地点头:“我很早便有心理准备。”

“真到这一日难免失落不是吗?”

卫子夫从来没有把王夫人当成对手,也不在意皇帝一日去几次,仿佛刘彻和王氏之间的那些事与她无关。

太后没少跟宫人感慨卫子夫一如既往地贤惠。不少宫女太监佩服她沉稳大气。殊不知卫子夫心里也不安。这不安因为帝王多情,也因为她出身低微。

卫长君回来,卫子夫有了主心骨,不安没了,便只剩失落。偏生又被卫长君点出来,一时间卫子夫心头百感交集,喉咙发堵,甚是想哭。

卫长君不等她落泪便问:“还记得你留在宫中的初心吗?”

卫子夫愣了愣神,想起多年前她直面帝王,请求出宫。

“记住初心,谁也动不了你。哪怕我和仲卿不在了。”卫长君屏退左右,补一句,“真有那么一日,可以去八阳里,也可以去朔方。”

卫子夫惊得失语。

“你大兄确实不掺和朝堂之事。可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心。不过我希望不到那一日,永远不要告诉据儿。他是你儿子,日后也是太子。我不希望卫家保住了据儿却成为第二个吕氏。”

卫子夫慎重点头:“子夫知道。子夫替据儿谢过大兄。”

卫长君摇头:“我不是为他,是为你,为卫家。倘若陛下只动据儿一人,我不会做这些。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据儿是我外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子夫知道。”

卫长君:“可以放心了吗?”

卫子夫笑着连连点头。

“那以后我再来看望你们母子。”卫长君起身。

卫子夫惊得跟着起来:“大兄还回去?”

卫长君朝宣室殿方向看去:“找陛下聊点事。昨日弄了我那么多酒、菜以及棉被,连我的野菜也不放过,不找他要点好处,他以后非得跟蝗虫似的,颗粒不剩。”

卫子夫想笑:“难怪陛下昨日那么高兴。”

“他是高兴了。那两条被褥本是韩嫣孝敬父母的。他拿去了,我只当没这回事。”卫长君见她要送,“风大,别出来了。”

卫子夫指一个小黄门,“叫他陪您过去。”

卫长君摇头:“我踹门而入,陛下也不敢把我交给廷尉议罪。”说完大步走下台阶,直直地朝宣室走去。

卫子夫听母亲说过,陛下把她大兄当友人。但她从未见过二人如何相处。卫子夫好奇,走到殿外,朝她大兄看去。

巡逻的禁卫停下拱手见礼。卫子夫很是意外:“他们也认识大兄?”

椒房殿也有个四处打听消息的小黄门。这小黄门今日当值,卫长君和卫子夫说话的时候他便守在门外:“皇后有所不知,未央宫卫兵几乎都认识大公子。大公子每年夏秋二季在秦岭,陛下总会去几次。”

宣室在椒房殿南边,卫子夫看不到宣室殿外情形,但她可以看到卫长君从旁侧上去的时候并没有停,也无人阻拦。

这说明大兄在陛下心底确实很特殊。

卫子夫只需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进屋吧。”

小黄门应一声“诺”关上宫门。

宣室殿外的小黄门看到卫长君便请他进去。卫长君停下:“无需禀报?”

“大公子方才去椒房殿时陛下就知道了。”

卫长君点一下头随他进去。

刘彻忙着公务,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一下,用朱笔指一下右下侧座位,令宫人备热茶。

卫长君喝完一杯茶,刘彻放下笔,活动筋骨:“难为大公子这次终于想到朕。”

“陛下不想想我以前为何不想见你吗?”卫长君说着话给自己倒杯茶。

近两年新来的小黄门差点吓掉眼珠子。刘彻注意到小黄门失态,冲身侧黄门抬抬手。黄门令所有人退下。

卫长君看向那黄门:“我记得你,章兴。”

黄门章兴笑道:“多谢大公子还记得小人。奴婢以前时常随陛下去秦岭。”

刘彻:“能叫大公子记住可不容易。”

“是的。”章兴提起一旁火炉上的壶,倒杯水,“陛下润润喉吧。”

刘彻喝一口很是嫌弃:“无味。”

黄门章兴去拿蜂蜜。

卫长君眉头微蹙:“这东西你也少喝点。”

“为何?”刘彻喝着微甜的水眉头松开。

卫长君:“饥渴症。”

刘彻想起葡萄酒:“你是说甜食吃多了,容易得饥渴症?”

“旁人不会。陛下一年四季不缺糖很有可能。”

刘彻连连冲章兴挥手。机灵的黄门把蜂蜜罐子收起来。刘彻倒半杯白水,“大公子不是来看朕的吧?”

“陛下就是陛下,有自知之明。”

刘彻险些被刚入喉的水呛着。

黄门赶忙过来递手帕:“陛下小心。”

刘彻缓口气,指着卫长君:“你该叫他慎言。”

卫长君抿一口茶汤:“听说后宫来个新人,陛下一日也离不开她?”

刘彻放下水杯,眉头动了一下,神色紧绷:“皇后说了什么?”

“我妹素来老实。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她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卫皇后失宠,王夫人得势,我远在朔方就听说了。”

刘彻看着他,目光灼灼,容不得他狡辩:“朕记得长君以前从不过问这些。”

卫长君:“你宫里多少女人,我不在意。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太长。”

黄门章兴心中一凛:“奴婢先——”

“不用。”刘彻打断他,“正好给朕做个见证。省得哪天大公子又来兴师问罪。”说到此他脸色很不好。

卫长君轻笑一声:“陛下知道您的大将军素来脑子里少一根弦吧?”

“卫青?”刘彻顿时顾不上同他斗气。

卫长君:“我前往朔方前一年,您令人豪强富户迁往茂陵,那次发生的事还记得吗?”

“卫青给郭解说情。朕想给他两拳。”如今想起来,刘彻都来气。

卫长君点头:“在不久前有人提醒你的大将军,卫家有今日,卫青有今天,皆因为皇后得宠。如今皇后失宠,王夫人得势,言外之意卫家还想保住富贵,合该讨好王家。卫青问他该如何做。他说王夫人家贫,大将军该把陛下赏赐的黄金送给王夫人母——”

“等等。”刘彻不敢叫他说下去,“仲卿把钱送过去了?”

卫长君:“但凡我晚回来半个月。”

刘彻气得朝御案一拳,手痛的抽气,“他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白活这几年?”

“脑袋里只有为您开疆辟土吧。”

刘彻想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他昨日才回来,“你是如何得知的?”朝椒房殿看一下,不确定地问,“皇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