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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405)

卫长君可以确定他不会为了韩嫣同太后直接对上。卫长君也暗示过韩嫣,他妹在宫里,他几个外甥女的婚事还指望太后别瞎掺和。

卫长君又说:“以后人多了,土地分开各过各的肯定会产生矛盾。也该有个处理公务的府衙了。到时候不止需要衙役,还需要刀笔吏。总不能从服兵役或驻守在此的骑兵里头选吧。”

韩嫣竟然没想到这些:“五年内无需纳税,五年后还得有粮仓收税的?”

“你说呢?”

韩嫣揉揉额角:“看来我需要不少人。”

“韩兄,任务挺重。”卫长君神色轻松,韩嫣忍不住瞪他,“信不信我回头给陛下去一封信,说我很需要你。”

卫长君笑着摇头:“我信你,不信陛下。陛下纵然容我留在关外,也是叫我去五原郡。此地明年没有我也行。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提醒你,明年陛下一定会遣兵以及许多关东贫民前往五原。五原如今还是一片荒凉之地。太守过去跟无头苍蝇一样不知从何入手,你猜他是找你还是找我请教?”

韩嫣是太守,自然找他。卫长君是个种地的,懂什么啊。在长安也从未插手过朝堂之事。

“所以?”韩嫣有个不好的预感。

卫长君:“留给你教学的时间不多了。知道为何陛下明年一定会把五原弄起来吗?”

韩嫣不知。公孙敬声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卫长君:“东边有五原,这边有朔方,征战匈奴的骑兵无需入关补给。受了伤也能很快送回来。陛下那么算计的一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有道理。”韩嫣突然想起朝中许多人并不支持设朔方和五原二郡,“公孙弘身为御史大夫没想到这点?”

卫长君没见过公孙弘,也没见过其他主和的人,比如汲黯,“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书看多了,指望茹毛饮血的匈奴羞愧吧。”

公孙敬声转向他大舅:“羞愧什么?”

“我打你一巴掌,你不还手。我再给你一巴掌,你还不还手。我再给你一下,你会在心里想,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你不感到羞愧吗?”

公孙敬声惊呼:“他怎么会这样想?”

“改日回到长安你问问他?”卫长君笑着问。

公孙敬声毫不犹豫地地点头。

卫长君看向韩嫣:“还不去吗?”

韩嫣去了。回来看着公孙敬声半个时辰,下午看着霍去病和阿奴半个时辰。一天到晚忙多闲少,他反而很充实。

边关没什么热闹,哪怕是看人都没有生面孔。卫长君闲着无聊心慌,蛇送过来,他亲自去厨房炖蛇羹。

下午,卫长君蒸一锅米饭。米饭蒸熟,卫长君去地里寻一些刚刚露头的菜叶,又去鸡窝里捡一些蛋。傍晚米饭凉了,卫长君炒两半锅加了青菜的蛋炒饭。

不过炒之前,有人给他送来一小盆地皮菜。卫长君用昨日炖汤的锅煮半锅鸡蛋地皮菜汤,然后才炒米饭。

卫长君叫霍去病和阿奴把吃饭的几个方几搬到院中。

霍去病放下方几就抱怨:“大舅,建房的时候就该叫人建宽一点高一点大一点。如今吃饭要么在屋里站在,要么端着碗分开吃,成何体统。”

正在洗手的韩嫣很是意外:“讨厌规矩的人竟然嫌不成体统?”

霍去病噎住了。

卫长君端着汤锅出来:“破奴,一人一碗。”瞥向大外甥,“我看你是懒得搬。”

霍去病正是不想搬来搬去:“我不要喝汤,我吃炒饭。一年多没吃了,馋死了我。”

“先喝汤。”卫长君盯着他看一下。

霍去病哼哼唧唧去厨房拿勺子,“汤太烫,吃了饭再喝。”

“我先煮的汤后做的饭。哪个烫?”昨日炖的肉还剩不少,卫长君撕开放炒饭里面,然后盛满满一碗饭又铺一些猪杂,递给霍去病。

霍去病不敢接:“韩兄,过来端碗。”

阿奴跑进来接过去给韩嫣。

霍去病试探道:“大舅,歇会儿,我盛?”

“不需要。”

霍去病不死心:“您不累吗?”

“表兄,表兄,快出来,大舅做的汤也好喝。好像肉汤加鸡蛋,里头的小木耳也好吃。”

中午吃蛇羹的时候,公孙敬声也没嚷嚷。霍去病好奇,汤里浮起来的绿色之物真不是菜:“不是青菜汤?”

他的一个小伙伴不敢嚷嚷着吃炒饭,已经开始喝了:“不是。像木耳,但比木耳滑。好像还加了红薯粉面。”

霍去病端起一碗尝尝,比汤浓稠又比粥稀,看似很寻常,味道令他诧异:“我大舅不愧是我大舅。”

卫长君端着两碗饭示意赵破奴去厨房端出来,他盛好了。他给小外甥一碗:“常说山珍海味,那深绿色的就是山珍。”

“山上寻的?”霍去病好奇地问:“我和阿奴经常上山怎么没发现?”

卫长君:“湿漉漉的石头上。不仔细的话会以为是树叶或苔藓。”

珍惜粮食会过日子的赵破奴问:“山上还有吗?我明日可以不练骑射去找一些,晚上还吃这个。”

卫长君欣慰:“你好好学文练武。这片山头都不够那些女人捡的。她们要是问你们,只管说美味就行了。”

赵破奴一脸为难:“暗示她们送啊?”

“不该孝敬我吗?”卫长君问。

该!

卫长君不必把各种蛋全留下,也没有义务给所有人做棉衣。偏偏卫长君做了。卫长君养的那些猪和羊也没打算卖。凭这些她们常年供卫长君地皮菜也是应当的。

何况只是偶尔吃几顿。

卫长君问韩嫣:“味道如何?”

“倒是一鲜物。”韩嫣感慨:“难怪古人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霍去病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卫长君不待他开口:“炸的鱼吃完了?”

“您怎么知道我想什么?”霍去病奇了怪了。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卫长君懒得解释,见阿奴呼啦碗一碗又要盛,卫长君抓住他的胳膊,“炒饭吃完再喝汤。”

家里有一缸米,今天错过炒饭以后还有机会吃,雨后才能寻到的地皮菜不常有。阿奴不像霍去病直接说不,不是不敢,而是说了也没用,“我渴。”

韩嫣差点呛着:“敬声,给阿奴倒一碗水。”

公孙敬声第一反应,喝汤啊。抬眼看到阿奴变脸,小机灵鬼幸灾乐祸的应一声就往堂屋跑。

“不渴,不渴。”阿奴放下汤碗,端起尖尖一碗蛋炒饭和肉以及猪下水,“这么多,我是猪吗?”

卫长君:“我知道你的饭量。只喝汤不吃饭,半夜里饿醒自己做?”

也不是不可。阿奴不敢说出来,“郎君为我着想,阿奴错了。”

卫长君见他垂下脑袋像是真知道错了的样子,轻哼一声:“你这样也就骗骗不了解你的人。”

阿奴诧异地抬起头。

卫长君笑了:“被我猜中了?”

阿奴惊得难以置信,竟然诈他?郎君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