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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99)

阿奴真想照他脑袋上来一下,“那怎么没去找随父母迁来的小孩玩儿?”

“我长大了啊。”公孙敬声脱口而出。

要是进来之前阿奴还不能确定,此时万分笃定他有事,“韩兄许你多少好处?”

公孙敬声停下,“韩兄?”

阿奴:“好好练字写算术有什么好处?”

公孙敬声张了张口,意识到他可能不知道,露出坏笑,“想知道吗?”

阿奴盯着手,叹气道:“最近有点痒啊。”

公孙敬声想把砚台照着他的脸丢出去,太可恶了,太烦人了,又吓唬他。

“敬声,如果我是你,你猜我会怎么做?”阿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公孙敬声舔了舔唇角,试探道:“尊老爱幼?”

“上无父母何来尊老,下无弟妹怎么爱幼?我不需要学这个。”阿奴走近一点。

公孙敬声慌忙说:“我说,我说。韩兄说大舅准备过几日做美食。”

阿奴想起一件事来,今日清晨他和霍去病还没起,赵破奴推门进来,神神秘秘地问他们想吃什么。

家里有多少粮食,一人不清楚,但有多少种吃的,阿奴很清楚。每年暮春时节都没多少瓜果蔬菜。

阿奴揉着眼睛坐起来问,“我想吃你就能做?”

赵破奴咽口口水,朝对面厨房看,“有一缸白米和一缸白面,想吃什么都能做。”

不会和面不会煮粥的人如此大言不惭,阿奴却没空挤兑他,赶忙叫霍去病起来。霍去病叹了一口气,“听见了。问大舅。他不管你们做什么,你们也不能越过他。”

赵破奴怕卫长君。

旁人不知道夜袭匈奴是卫长君的主意,赵破奴知道。霍去病和阿奴说的时候他听见了。卫长君上能算计匈奴,下能种田酿酒,在他看来卫长君犹如天神无所不能。

赵破奴一脸怕怕的摇头。霍去病怒其不争,指着他的额头,“跟韩兄一样没出息。”

阿奴笑看着霍去病,“那你还问韩兄,郎君给不给你炸小鱼?”

霍去病蔫了,往榻上一趟。

阿奴对赵破奴道:“先别做,我回头问问郎君。”

赵破奴点点头,朝霍去病腿上拍一下,“想不想吃炸小鱼?”

“滚!”霍去病气得踹他。赵破奴乐得笑呵呵跑回厨房。

阿奴收回思绪,叫公孙敬声继续写。

“你干什么去?”看他往外走,公孙敬声忍不住问。

阿奴:“练字。”

公孙敬声不感兴趣,抬抬手让他赶紧出去,别耽误他做算术题。

阿奴回到他和霍去病的卧室,小声说:“明晚可以去河边撒网了。”

霍去病手一抖,好好的字毁了一半。

“以前我们在秦岭或茂陵的时候,忙一段时间,郎君就会叫人杀猪或叫我们弄些野味?”见他点头,阿奴继续,“像除草剔苗都是小活,可以说现下已经开始闲了。猪和羊养了快一年,冬天也没饿着它们,你说郎君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霍去病若有所思道:“那这事跟韩兄之前跟我说的对上了。”不放心地问,“韩兄自己想的,还是大舅承诺了他什么?”

“敢告诉敬声,肯定听郎君说了什么。”

霍去病心头大喜,激动地说:“那我们快想想想吃什么。”

阿奴拿起毛笔,“烤羊排,炖排骨,红烧蹄髈,卤猪下水,羊肉汤饼——”

“等等。这些不能过夜,只能吃一顿。一样一口我们也饱了。写一些可以慢慢吃的。”

阿奴想想也是,“那就馓子、麻花和米糕?”

“还有我的炸小鱼。”

阿奴:“回头我和面,蒸白面炊饼,只吃一顿,剩下的放柜子里,过几日叫郎君泡了炸面丸子。还有油渣,叫郎君给我们留着。对了,还有油条。猪肉切条可以炸吗?如果不行,趁着郎君高兴叫他杀几只公鸡,鸡胸肉切条裹上面粉,交给郎君炸?”

“写上,都写上。”

阿奴先记下,然后又润色一遍。

看到一张纸上满满的,阿奴很是满足,“先这些吧。不能叫郎君觉着我们贪得无厌。”

霍去病赞同,“河里的鱼经过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该长大了。明晚多放几张网。”说到抓鱼,他忍不住挠头,“也不知道大舅怎么想的,在河边种满了树,撒网都得去水里。”

“我知道,为了河岸上的泥不被雨水冲进去。省得以后过几年河里都是淤泥,鱼搬家了,我们还得叫人挖河。”

霍去病摇头:“没有他不懂的。”

“要不然怎么是我家郎君呢。”

霍去病翻个白眼,不想跟他共处一室,去斜对面粮食杂物房里拿出从长安带来的几张渔网。

阿奴听到动静扭头看去,也想送他一记白眼,“急什么?”

“怕我忘了。”霍去病用木叉挑起渔网往地上摔,尘土飞扬,霍去病赶忙躲去屋里。如此三次,渔网干净,霍去病拿到他和阿奴卧室里。

翌日傍晚,趁着卫长君沐浴,霍去病叫上赵破奴和他的五个伙伴,还有个小尾巴公孙敬声,九个人看起来像一群,很是惹眼,以至于刚出院门就有人问,“做什么去?”

霍去病“嘘”一声,拽着人家的手臂往河边拉,“别叫我大舅听见。撒网。”

那人好笑:“撒网为何怕大公子知道?”

“不怕他知道怕他数落起来没完。”霍去病瞧着他眼生,衣着明显不如去年随他们来的匠人,应该是今年过来的关东贫民,“你会撒网吗?”

那人点头:“这河里有鱼?我怎么没见着。”

阿奴:“天天有人在河边洗衣服打水浇菜地浇树,鸭子鹅也喜欢下水,鱼哪敢露头。”紧接着催霍去病快点。

天快黑了,卫长君沐浴后不见他们肯定得出来找。霍去病不敢同人闲扯,给他一张渔网,叫他带阿奴和赵破奴以及公孙敬声去上游。他和几个伙伴在下游。

阿奴心细,考虑到匠人、俘虏以及关东迁来的贫民都比他们起得早,回去的路上就提醒大伙儿,明日打水看到网先别动,等他和霍去病起了再起网。

这些人哪敢动皇后亲外甥的东西,笑呵呵叫阿奴放心,他们帮他和霍去病看着。

翌日,这些人把渔网忘得一干一净。盖因卫长君起的也早,他起来就去厨房,令厨房早点做饭,做了饭烧热水,他叫人杀猪宰羊——一十头大肥猪和十只羊。

无论贫民、匠人还是俘虏都没见过这等场面。哪怕成天吃肉的匈奴看到挂在树上等着剥皮的十只羊也忍不住感慨,“在我们以前部落只有王庭舍得一次杀这么多牲口。”

骑兵里头可能有不喜欢卫长君的,来此服兵役的兵卒里头也有可能嫉妒恨卫长君的。不过这些人此刻都在城墙边或新城里面修城墙或建房挖渗水井。

看着杀猪宰羊的人除了俘虏就是女人和自愿随卫长君来的匠人。除了俘虏,这些人无一不钦佩喜欢卫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