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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9)

至于他们种庄稼了卫长君还在犁地,又以为来自西域的种子不需要种太早。

玉米着实不用太早,六月之前种下都不碍事。卫长君估计再犁一亩多就够种红薯,且明日再犁也不迟,等卫青累了,就叫弟弟妹妹们收拾收拾回家。

犁地累的是牲口不是卫长君。弟弟妹妹们捡石子累,卫长君就叫他们去堂屋歇着。老奴和面,他骑驴前往八阳里买公鸡和鸡蛋。

半道上遇到八阳里的里正,里正笑着问:“大公子又来买鸡?”

卫长君借坡下驴,“弟弟妹妹跟着我辛苦,大外甥正长身体,以前为奴想吃吃不上,如今日子好了,我觉着得给他们补回来。”

里正不由得想起平阳侯,听城里人说像他那样的钟鸣鼎食之家顿顿羊肉鹿血,米饭和面只吃脱壳去皮的。当今宠妃卫夫人的长兄却只买鸡和蛋。里正顿时觉着他会过日子。

后来有村民羡慕卫长君快把八阳里的公鸡和公鸭吃光了,里正回一句,“你们只看到他现在,有没有想过他以前是什么。”

奴是可以随意买卖打杀的,动老百姓却是犯法的。哪怕是天子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对比八阳里的人都不禁庆幸他们的命是自个的。

卫长君频频去八阳里也不是喜欢鸡和鸭。天越来越热,买只羊杀了一天吃不完,第二天变味了,那不是浪费吗。他前世今生都不是大富之家的孩子,自小就知道节俭。

卫长君拎着鸡到家,卫广出来接过去,“大兄什么时候再弄只兔子?”

“兔子腿快,哪是那么容易逮的。”卫长君也想换换口味,忽然想起卫青经常跟刘彻进山,他步入堂屋,“青弟,会射箭吗?”

兄和弟说的话,卫青听见了:“陛下令人教过我。可我用的那把弓箭在宫里。”

“我给你做。下次过来用。”其实卫长君不会,但他有资料满库的嘟嘟。

卫青好奇地问:“用什么做啊?”

卫少儿道:“大兄,我可从未见过你做弓箭。你要是不学也会,我——”左右看了看,注意到儿子,抬手一指,“我把他给你。”

“瞎说什么!”卫长君笑骂。然后对卫青道,“下午先不犁地,你随我进山。咱不往里头,往山上去。”

卫青试探着问:“找做箭的木料?”

卫少儿:“找兔子窝吧。”

卫长君瞪她一眼,“做饭去!咱们也是从奴隶过来的,别真把人当牲口使。”

卫孺坐不住了,随卫少儿去厨房帮老奴做饭。卫长君的声音不小,老奴听见了,内心酸的想流泪。又担心一出口就哭出来,等酸楚憋回去,老奴试着问姊妹二人,她可不可以一直留在这儿。

姊妹二人无所谓,叫她去问卫长君。

卫长君以后长居秦岭,家中只有母亲和妹妹,自然是用知其习性的奴隶最好。卫长君拒绝老奴留下来。

她问卫长君的时候,卫长君大概同她解释一番。老奴本分但不傻,可以理解,换成她也会把安分的奴留给老弱妇孺。又因卫长君连这点都考虑进去了,老奴愈发觉着卫家大郎君非常人。

卫长君倒是没这个觉悟。如今做什么都显得游刃有余,不过是多了几十年经历,还有嘟嘟那个外挂罢了。

言归正传,饭毕,卫长君示意卫少儿哄小霍去病睡觉。小家伙睡着,他带卫青进山。兄弟二人一人拿铁锹一人拿斧头,腰间门别着一把镰刀。饶是如此卫长君也不踏实,实乃这里是秦岭。

嘟嘟开直播,顺便请看直播的人帮它留意老虎、豺狼食铁兽等大型动物。

卫长君注意到趴在树上的猴儿只是打量他们,就拉着卫青绕开,不去侵犯猴的领土,朝相反的方向走。

卫青随刘彻进山见过猴子,还算知礼,从未主动攻击过他们,虽然看到跟人手相似的细爪子很瘆人但也不怕,“大兄要找什么?”

“听说过桑木弓柳木箭吗?”卫长君问。

卫青没听说过。

看直播的人听到小奶音纷纷表示不可能是卫青。嘟嘟又让他们失望了,[是卫青!]

屏幕干净片刻,接着弹幕叫嘟嘟眼花缭乱。嘟嘟清楚卫长君的底线,给它个胆子也不敢叫卫青入镜,权当没看见,也不解说了。一个跳跃越过卫青和卫长君,给他们开路——播前方画面。

卫青好奇他大兄跟谁学的,还没未出口脸上已经表露出来。卫长君胡扯,“八阳里的人。”

用午饭的时候卫青听两个弟弟提过前些日子吃的兔子就是八阳里的人做陷阱套的,“那些帮你做陷阱的人吗?”

卫长君毫不心虚地说:“别小瞧八阳里的男人,二十岁以上的都服过兵役。有些年长的甚至上过战场。要是叫他们指挥千军万马那万万不可能,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如今也是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卫青没有丝毫怀疑,“大——大兄,快看!”

卫长君看过去,拿过他的斧头,砍掉几根合适的桑木叫卫青拿着。随后就原地下山,山脚下不缺柳木。

卫长君又选几根柳木,就带着卫青回去做弓箭。

中午还剩一点菜,卫长君叫两个妹妹和点面,往菜里添一点水煮面条。他和卫青两人做弓箭。饭后又忙许久,家里除了他,舅甥四人一人一个。

霍去病的最小,他也最嫌弃,接过去扔到门外又冲卫青伸手。卫长君拿过卫青的箭,朝他手上一下。小孩懵了一下,然后瘪嘴落泪。

卫少儿下意识上前,卫长君抬起手,卫少儿停住脚步,卫青等人也不敢哄他。卫长君板着脸看着小孩,小孩扯开嗓子大哭。卫长君不为所动,神色淡淡,“把你的弓箭捡回来。”

小孩伸手捂住耳朵装听不见,然后继续哭。卫长君冲弟弟妹妹抬抬手,示意他们该洗脸洗脸该洗澡洗澡。

卫孺觉着小孩太横,丁点大就敢吓唬她——欠教训。她拉着卫少儿去厨房舀水洗漱。卫青倒是觉着小孩可以慢慢教,但卫长君素日也疼小孩,卫青信他不是小题大做之人,这么做一定另有原因,就带着弟弟出去洗漱。

转眼间门,屋内只剩一大一小舅甥二人。小孩的哭声慢慢变低。卫长君依然没有一丝笑意,“捡回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小孩看他手里长长的箭,小声嘟囔,“我要这个。”

卫长君把卫步和卫广的弓箭拿过来,也比卫青的小一点,“你三舅和四舅要了吗?这支箭快有你高了,拉的开吗?”

小孩点头。卫长君扬起箭,“你的胳膊还没箭长,怎么拉?”

“我就拉!”小孩说完瞪着眼睛看他。

卫长君:“那这事先放一放。不喜欢就扔,谁教你的?跟谁学的?”

这点没人教。

卫家发迹没多久,除了卫长君,老老小小都很节俭,一块布头都留着填充冬天穿的鞋。卫长君更不会把好好的东西往外扔。

小孩又不记得太久远的事,想想最近没人能让他脱身,面露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