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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77)

前些日子孵出来的小鸡小鸭太小,大公鸡公鸭不多,卫长君微微摇头拒绝,“除夕前再杀。”

“舅舅,才八月啊。”霍去病可怜兮兮地叫惨。

卫长君嫌热,拨开他的手臂,“除了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随便你吃什么都行。”

霍去病就想吃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啊。

“敬声,想吃吗?”霍去病冲停下歇息的小表弟抬了抬下巴。

公孙敬声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是五岁以前的我啊。此时想到我了,早干嘛去了?不吃!”

霍去病起身,“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着大步朝他走去。

公孙敬声吓得找韩嫣。韩嫣好笑:“图什么啊?”

图一时之快。

公孙敬声见他不管,一边躲霍去病一边喊大舅救命。

卫长君一手葡萄一手葡萄汁:“我怎么救你?”

公孙敬声躲到阿奴身后寻求庇佑。

阿奴把他拽出来。小伙子吓得抱住他的手臂大喊大叫。卫长君头疼:“去病,地里的红薯该长大了。玉米也可以烤着吃了。不过离玉米地远点,着火了我把你烤了。”

霍去病停下,猛然转过身,“烤红薯?”见他点头,兴奋地惊呼,“我怎么忘了?烤红薯也好吃。阿奴,去掰玉米,中午吃煮玉米。”

卫长君叫住他,“去厨房叫人,晌午都吃蒸玉米。一人一个。”

不等霍去病过去,帮他捏葡萄的男人去几个厨房叫人去地里掰玉米。

卫长君见状意识到不止霍去病馋。这个“馋”不是吃不饱,也不是吃的不好,而是除了饭菜没有任何零嘴。哪怕很穷的人,要是在家乡偶尔还能吃个炒黄豆。但这里没有。

卫长君又叫人割掉红薯藤,用犁犁几垄红薯留着明日蒸着吃或煮粥。

此言一出,小小的营地欢腾起来,跟过节似的。

韩嫣不禁说:“一个个跟没吃过红薯似的。”

在卫长君附近捏葡萄剥棉花的汉人匈奴人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这一幕叫卫长君意识到比起馋嘴,日子单调更叫人心慌。

晚上,卫长君叫嘟嘟买一些仿古的蹴鞠,又买一些长长的麻绳。

翌日清晨,卫长君和往常一样去东边看着人筑土墙。考虑到明年有许多人过来,往后还有关中贫民迁到此地,需要很多房屋,卫长君量一下城墙六尺高了,可以阻挡匈奴的马,就叫众人干完今日就改建房屋。

建房的人分两拨,一拨在城里盖三间三间的小院,一拨到秦城墙边盖长长的房屋和大院子。小院用来安置一家家贫民,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在此。他走后那几千亩地总得有人耕种。大院子自然是戍边将士的宿舍。

往常干到巳时,卫长君回叫众人停下,去阴凉地帮忙剥棉花。如今太阳不是很晒,干到巳时三刻卫长君才喊停。

剥棉花的女人们熟练了,不需要男人帮忙,而午时左右在阴凉地里干重活也不会中暑,卫长君索性带着男人进山砍树,晒干了留明年搭屋顶。

卫长君叫嘟嘟买的锯个斧头锋利,五六天就把盖宿舍的树准备好。又准备一些在城里盖房用的树,卫长君的泥瓦房晾干了。抽出一天,所有人都从茅草屋搬进泥瓦房。院墙是泥墙,门虽然是简易的木门,但比篱笆院安全多了。

所有人在内,包括韩嫣和卫长君此刻才真正踏实下来,有了安全感。

翌日,卫长君叫众人掰玉米,也是玉米老之前最后一次煮着吃,又叫人弄一些红薯,蒸许多蛋,一起热闹热闹。

期间卫长君拿出蹴鞠和绳,绳子交给年轻女子,教她们玩跳绳。几个球交给霍去病,叫他跟骑兵或匠人俘虏,反正不拘什么人,一起玩。

来到此地第一次所有人一起休息,无需担忧地里的活,匈奴不敢来,也无需担忧匈奴突然来袭,以至于所有人都打心眼里高兴。

韩嫣也很高兴,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他头一次体会到了满足,“真好啊!”

卫长君颔首:“这样的事可以多来几次。不然日子单调,天天鸡鱼肉蛋也能把人逼疯。”

韩嫣若有所思道:“难怪近日生活比以前好多了,我总觉着烦躁。”

“人的心情好,吃糠咽菜也高兴。”卫长君望着说着笑着洗红薯的人,“偏偏我们前些日子没什么东西吃,日子也无聊。好在挺过来的。”

韩嫣点头:“也是离关内远,轻易不敢跑。”说到此忍不住笑了,“以后不用担心人心浮动,一觉醒来少了七八十个。”

秋收在即卫长君不叫众人打扫房屋,准备麻袋等等,反而放一天假,也是担心这点。

卫长君为众人着想,众人也没叫他失望。头天玩的尽兴,翌日卫长君只说今日开始收红薯,手上没活的人就自发地拿镰刀割红薯藤。有人去牵马套犁犁红薯,有人拿着袋子或筐等着在后面捡红薯。

朔方的秋天很短,今日艳阳高照,明日有可能下雪结冰,然后一直冷到来年二三月份。卫长君不敢等所有红薯都收上来再储藏。他挑一些骑兵同他挖红薯窖。红薯窖自然放在城中,毕竟四周有六尺高的围墙,匈奴不进去很难发现那一排排红薯窖。

其他人该修城墙的修城墙,该盖房子的盖房子,该割苜蓿的割苜蓿。霍去病看到热火朝天的景象,饶是他不喜欢干农活,喜欢骑马狂奔,也忍不住对阿奴说:“我们也去帮忙?”

阿奴拿着马鞭,“我们不能去。我们得去草原上放马。”

两千骑兵陪卫长君到此,卫长君还有很多拉车的马,所以此地有两千多匹马需要饲养。骑兵多忙着修补城墙,匠人和女人不会,俘虏会,但是卫长君担心他们骑马跑了,所以就把放马的活交给阿奴。

阿奴想跟谁一起都行,卫长君不管,他只要结果——马吃饱。

霍去病指着往大舅身边跑的小表弟:“叫他跟你一块去。”

“他不会用套马杆。”阿奴搂住他的脖子不许他跑。霍去病送他一记白眼,叫上五个伙伴。阿奴很满意,“这就对了。”

霍去病翻身上马:“奴大欺主!”瞪他一眼,“还记得你是我大舅买来的吗?”

阿奴点头:“你也说我是郎君买来的。”

霍去病噎了一下,“牙尖嘴利!”

“谢谢夸奖。”

霍去病呼吸骤停,扬起马鞭一马当先。

他俩的几个伙伴每天都能看到二人斗嘴,而每次都是霍去病被气得跳脚。偏偏他屡战屡败还越挫越勇。

其中一人好奇:“去病这是图什么?”

阿奴:“图我哑口无言。”说完也扬起马鞭跑去另一边,同霍去病盯着马别乱跑。

他们的一个伙伴到前面当头马,四个伙伴在最后撵马。直到青草茂盛处,七人才停下叫马儿踏踏实实吃一顿。

霍去病无事可做也没闲着,用套马杆当长枪跟阿奴切磋。以前阿奴只想当将军,但并不知道怎么当,或者想象不出当将军跟在家撵鸡鸭有何区别。自打头一次放马,两千多匹马一起跑给阿奴带来的震撼,阿奴终于体会到指挥千军万马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