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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5)

有人不禁问,[嘟嘟,卖吗?]

嘟嘟老神在在,[人生是一条单行道。]

[???]

[嘟嘟只能买不能卖。]

[就它这样,能卖敢连卫长君一块卖。]

嘟嘟冲着屏幕翻个白眼。

卫长君回身,[别玩了,回家!]

嘟嘟冲屏幕挥挥手,然后买一沓草纸一沓可以写字的竹纸。卫长君把纸塞咯吱窝,拎着两条蛇和一只血肉模糊的兔子,走路的姿势看起来特别诡异。嘟嘟笑嘻嘻飘到他对面,[有了兔子卫少儿她们肯定没空关心纸哪来的。不过八阳里的里正说往山上走五六丈就能看到一片竹林,是不是弄点竹子掩饰一下?]

卫长君也有此意,[过几日我就带卫孺和卫少儿上山砍竹子,扔在门口的沟里浸泡。]

[我有《天工开物》。]

卫长君颔首,[做的时候再看。当下最重要的是红薯苗出来,天下雨犁地。]但在此之前,还得准备足够多的木柴。

有诗云,清明时节雨纷纷。

离清明没几天了,万一老天故意憋到清明下雨,至少得七天。他们家又是煮豆浆又要蒸大馍,找八阳里买的木柴顶多还能烧五天。

回到家中,果然如嘟嘟所说,上至卫少儿下到老奴,眼里都只有大蛇和兔子。卫长君躲去自个房间。小霍去病还在睡,他光明正大的用剪刀把纸裁成二十四开书本那么大。

竹纸可以写毛笔字,放两个弟弟那边。他们卧室外间有笔墨竹简和几张小书桌。卫长君这边屏风外有个宽大的矮几,上头放着茶具。茶具和书桌是嘟嘟买的。很常见的木料,茶壶也不是紫砂壶,看起来光滑精致其实没花多少钱。

随后卫长君把草纸一分为二,一份他放男厕所,一份给老奴令她放女厕。突然多出的东西卫长君不好解释,面对老奴的疑惑与好奇,他故弄玄虚,直言只比麻布便宜一点。用过就丢也不用心疼,可以沤粪肥庄稼。

嘟嘟闪出来,[得亏你穿早了是卫长君。要是穿成卫青的儿子,不,哪怕穿成霍光都糊弄不住卫家人。]

卫长君瞥它一眼,[我穿成霍光还要种田?混吃等死也能流芳百世!]

嘟嘟又丢人了,嘟嘟自个滚。

卫长君回屋叫醒小霍去病,然后敲敲东厢房的门,提醒卫孺该起了。卫广指着两条蛇和兔子:“大兄,这些怎么吃?”

“剥皮炖。”卫长君说的干脆。

老奴禁不住开口:“不会啊。”

“我可以!”其实卫长君不会,但卫长君不怕蛇也不怕兔子。

前世卫长君十八岁之前老家生态很好,虽然没法跟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相比,也没差多少。

农历五月下地割麦子,镰刀能砸死野兔子。赶上下大雨,地里有鱼。地头上沟渠里的鱼更是跟起鱼塘似的乱飞。

卫长君小时候没少用柳条编的笼子抓鱼。夏天时常可以看到被拖拉机或者石磙压死的蛇。跟被荆条扎死的这两条比,那些蛇称得上惨目忍睹。

卫长君也见过村里人收拾野兔子和蛇。再说了,这蛇无毒,卫长君也不怕毒液溅到蛇肉上毒死全家。

卫少儿不信:“大兄跟谁学的?”

“自学。”

卫少儿险些噎到,“合着您不会?那您还这么镇定。”

“我还没说完。”卫长君瞥她,“我可以试试,不行就找八阳里的里正。”

卫少儿不想跟他说话,越说越气,越气还越说不过他,索性回厨房看看粥好了没。

卫长君令卫孺给小霍去病洗脸,令弟弟拿盆拿剪刀拿切菜的刀,他给兔子和蛇开膛破肚。嘟嘟也不希望他白白辛苦一场,把蛇和兔子生理构造图找出来移到卫长君对面。卫长君可以看图解刨。

卫长君不缺耐心,杀鸡剁羊肉练出的手很稳,半个时辰,两条蛇和一只兔子收拾干净。

饭毕,卫长君令两个妹妹洗锅刷碗。嘟嘟找出食单,卫长君照着食单教老奴用中号锅□□,像烧鸡烧鱼那样。小号铁锅炖蛇。

家里安排好,卫长君独自一人骑着驴,带上兔皮、蛇胆等物前往八阳里。蛇胆明目,兔皮可以做耳暖手套,以致于里正不敢收。

卫长君直言他不会收拾,身体不好也没空进城卖,随里正处置。里正是给有需要的人家,还是拿去卖,卖的钱换成粮食接济穷人,全由他自己做主。

里正真不敢贪他的。经他一说,里正决定辛苦一下,赚个好名声。送走卫长君,他就找人借牛,赶牛车前往长安。

卫长君一回来,小霍去病就朝他身上扑。卫长君抱起他,小孩儿指着驴,“舅舅!”睁大眼睛看着他,懂?

卫长君好笑,明知故问:“舅舅怎么了?”

小不点瞪大眼睛,还要我明说啊。

“你不说舅舅怎么知道呢?舅舅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卫长君逗他。

小孩大声说:“上去!”

“早说啊。”卫长君把他放上去,叫两个弟弟拿镰刀,妹妹拿铁锹斧头,老奴在家看着锅炖肉。

到山脚下,卫长君把驴拴树上,“小霍公子,你是下来还是就这么坐着?”

舅舅不帮他扶着,小霍公子害怕,伸出爪子要抱抱。卫长君担心驴蹬他,把小孩放两个弟弟中间,“在这儿跟小舅舅玩儿。大舅弄柴炖肉。”

小孩爱吃肉,挥挥小手。

——去吧!

卫长君摸摸他的小脑袋,往里去。

秦岭植物茂盛,附近有山泉水,山上不缺水,干旱而死的树几乎没有。但不缺被野猪撞断的树干,被猴子荡秋千掰折的树枝。

卫长君用铁锹把树干树枝搂一堆,然后扛到山边。卫孺负责掰断或砍成小段,卫少儿拉车往家运,卫步帮忙装卸。

直到卫长君隐隐冒汗,卫步小脸通红,卫孺和卫少儿坐下歇息,卫长君才发话,“今日先这么多。下午陪我试试犁。”

在卫长君前世记忆中他家用牛犁过地。但他那时候小,牵着牛的不是他祖母就是他母亲。犁地的不是他祖父就是他父亲。

自个犁地,卫长君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卫少儿拎着一麻袋引火的树叶,在他身后嘀咕,“又不是牲口,您也悠着点用。”

卫长君回头:“午饭别吃了,给牲口吃?”

卫少儿噎的说不出话,卫孺幸灾乐祸。卫少儿恼羞成怒,“我——我明日就回去!”

“说得你会骑驴或驾车似的。”卫长君淡淡地瞥她一眼,“有能耐现在回!”

卫少儿有能耐走回去,可秦岭离长安太远,吃了早饭就出发等到家也得到午饭后。除非天不亮就起,到家正好用早饭。

“我还没住够,凭什么。”卫少儿不想挨数落,拎着袋子疾步越过他们。

卫广不禁眨了眨眼睛,试探道:“她不是累得走不动吗?”

卫孺:“她嘴累。”

窝在舅舅怀里的小孩儿使劲点一下头,“她嘴累!”

卫孺脚下踉跄,差点被自己绊倒,忍着笑说:“还得你母亲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