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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39)

是吗?他怎么就不信呢。

卫长君:“我若是摔倒了,你是不是也得跟着倒下?”指着滚烫的锅,“有可能一脑袋扎锅里。”

小孩比划一下,好像是哦。他顿时后怕的抱紧卫长君的脖子。卫长君拉开小外甥的手,“找表兄玩儿去。”看到阿奴,叫阿奴过来把他接过去。

阿奴扛着小孩回席上。

卫长君把锅底下的木柴拿出来一半,小火慢炖。以免水干了肉还没烂。

“陛下,你这个脾气要不注意,以后有个儿子生来像去病那么大胆,也能叫你吓的胆小如鼠。”

刘彻想说,瞧你护的。到嘴边眼中一亮,他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一定是!不是也得是!

“是是是,大公子有经验,朕以后注意。”刘彻好脾气地应下来。

头一次随他前来秦岭的禁卫很是诧异。刘彻跟禁卫不在一处用饭,待用饭时,仍然心有疑惑的禁卫蹭到黄门身边,小声问:“卫大公子同陛下说话一向这么没有尊卑吗?”

黄门以前也因此感到震惊过,“陛下此番来秦岭不是看望朝臣也不是看望乡民百姓,而是走亲串友。跟自己的朋友用敬语,说话小心翼翼的,跟在宫里有何区别?陛下犯得着跑这么远?”看一眼碗里的肉块,“新鲜的鹿肉陛下都吃腻了,还差这几块兔子肉?”

禁卫又压低嗓子问:“陛下力排众议用卫将军,也是因为大公子的缘故?”

黄门手一抖,这话可不能说。

陛下听见了会生气,他又不是昏君。卫长君听到了也会生气,这不是瞧不起他弟吗。

“休要胡言!”黄门低吼,“陛下和卫将军以前带两队人来秦岭演练,曾被卫将军活捉过。当日还有公孙敖。那日除了陛下,就是我在抵达秦岭前都认为陛下进山打猎。卫大公子更不知道。演练结束陛下和卫将军才过来。”

禁卫感慨:“那卫家兄弟姊妹了不得。”

最初卫青被任命为郎中,卫长君到秦岭种地,黄门认为卫家兄弟幸运,有个好姊妹。如今黄门倒是觉着他主公幸运,平阳侯府漫不经心地一瞥,一瞬间的心动,就得到一位敢打敢拼的将军和一位仙门弟子。

卫长君不止一次强调他乃血肉之躯,不懂修炼之法。在黄门看来他依然不凡。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独独他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神人青睐。

“以后更了不得。”黄门朝霍去病和阿奴抬抬下巴,“那俩也非池中之物。”

禁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是两个半大小子吗?不能因为长得俊,像卫长君和卫青就有出息吧。

“听说韩嫣是他们的老师?”

韩嫣在宫里宫外的名声都不好,朝臣认为他是个佞臣,宫外百姓认为他是个纨绔子弟。黄门在宫里多年,又时常同刘彻出来,自然知道旁人怎么议论韩嫣。

黄门:“先帝什么脾气,你该有所耳闻。先帝驾崩时陛下尚未及冠。先帝担心太皇太后和一些朝臣因此把持朝政,拖着病重的身体为陛下加冠。韩嫣没点真才实学,先帝能留他?”摇了摇头,吃块肉,“你们这些人什么都只看一面。在宫里没少奚落东方朔吧?东方朔出身寒微,无人举荐,他是怎么到陛下身边的?只记得他成天嬉皮笑脸,跟个俳优似的。忘了他也写了一手好文章。我敢说你们在辞赋方面皆不如他。”

禁卫终于明白陛下为何信任他,回回出来都带他。这黄门只在陛下身边伺候屈才了。

黄门倒不觉着委屈。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如今有几个能安稳到老的。皇亲魏其侯不也躲到秦岭来了。

早几年朝廷首次出击匈奴,三十万大军何等雄心万丈,主战的王恢何等风光无限。如今呢,王恢坟头上都长草了。

禁卫好奇:“听陛下说的?”

“还用陛下说?”黄门觉着好笑,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早两年陛下令卫仲卿同公孙敖去上林苑,后来又叫他们进军营,卫大公子可曾阻止过?你可以说不知道。有卫将军直捣龙城在前,卫大公子为何不叫两个幼弟跟随卫将军,而叫他们去大农令身边做事?”

这一点不止禁卫想不通,很多人都想不通。多数朝臣认为卫步和卫广从西南回来会高升。然而他们至今只是小吏一个。还不如东方朔个郎官风光。

黄门:“大公子知道自己的弟弟适合做什么。小霍公子和阿奴资质有限,这会子也该进太学认认人,为以后跟同僚一起做事做准备了。大公子亲自盯着又不拘着,要弓箭给弓箭,要骑马给买马,显然是跟卫将军走一样的路。”

禁卫打量一下俩半大小子,还是觉着跟城中的功勋子弟没两样。

“大公子能掐会算?”

黄门不想搭理他,拿起筷子吃饭。

两人身后竖着耳朵听的禁卫到前面来,示意黄门再说说。

黄门把饼咽下去,小声说:“离立冬还有些日子,陛下还得再来。届时劝陛下把他俩带上,你们就知道了。”

有禁卫担心:“要是受伤了,卫大公子不得跟我们拼命?”

黄门摇头:“只会怪小霍公子学艺不精。不信算了。”

九月初,卫家地里收拾好了,只等过些日子再来一场雨就可以把小麦种下去,刘彻来了。刘彻没挑休沐日。卫青跟他回来,卫长君眼里就只有弟弟没有皇帝了。

刘彻到西院找到韩嫣、霍去病和阿奴,叫他仨随他进山。

在卫家刘彻说了不算。阿奴跑去主院问卫长君,可不可以歇一天。卫长君颔首,但有一个要求。

阿奴忙说:“郎君,我们进山不是进城,不能带敬声。”

卫长君好笑:“还没说完,着什么急。我是想说把你们五个伙伴带上。打的猎物多呢,允许他们给茂乡的家人送去。”

阿奴松了一口气,感到羞愧,“是我小人之心了。还有小狼崽子。”

卫长君点头:“以后不必问我。”

“郎君真好。”阿奴说完就蹦蹦跳跳往外跑。

握着毛笔挠头的小公孙敬声羡慕,“大舅,我想上山打猎。”

“拿得动剑吗?”卫长君板着脸问。

小不点拿不动。

卫长君又问:“拉得开弓吗?不是你的,是你表兄的。”

小孩抿着嘴摇头。

卫长君露出笑意摸摸他的小脑袋:“像你表兄那么大,你不想去大舅都得带你去。吃得多,不自己打猎,大舅养的鸡鸭可不够你吃的。”

小公孙敬声仰起头,“表兄打猎养他啊?”

卫长君点头:“乖乖写字,写完了可以吃一块红薯糖。只有你有。”

如今红薯不再是稀罕物,红薯糖自然也成了平民也能买得起的消遣食物。公孙敬声不稀罕,但他稀罕只有他有,大舅更疼他不疼表兄。

公孙敬声虚岁五岁,其实才四周岁。这么小的孩子手软,又过一盏茶的工夫,卫长君就不叫他写了,拎着小篮子,领着他到地头上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