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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19)

卫长君摇头:“小事一桩何须道歉?以后记得就行了。”

阿奴张口结舌,不愧是他家郎君,瞧瞧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谁见着不得说一声——服!

刘彻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别逗他了。看孩子的脸都被你气红了。”

阿奴摸摸脸,发烫,顿时羞愧了。多大点事啊。至于吗?看来他还有的学。

卫长君放下碗筷,问刘彻:“军营大练兵我二弟没空回来我理解,我弟和四弟呢?”

“军未动,粮草先行。还得朕提醒你?”刘彻问。

卫长君结巴了,“这这——”

“如今是过早。可得提前算好需要多少粮草,从哪儿调运,又存放至何处吧?”

卫长君下意识问:“您不知道?”

刘彻点头:“要朕提醒你大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吗?朕登基十年,唯一一次出击匈奴还是年前,那次也没想过深入草原。行军千里跟行军百里准备的粮草能一样吗?”

卫长君前世今生都没打过仗,他怎么知道古代战争怎么打,“说不过你!”

“那就少问!”

卫长君气得坐直。

韩嫣打圆场,“长君,有热水吗?鸡汤面和炸鸡蛋吃的我有点腻,喝点水再吃菜。”

卫长君朝他身后看一下。韩嫣转身,不远处茶几上有个水壶。韩嫣摸摸壶,温热,里头的水应该刚好。韩嫣自个倒一杯,给窦婴一杯,又给刘彻倒一杯。

刘彻瞥一眼卫长君,你也学学韩嫣。

卫长君装没看见,收拾好自个的碗筷递给阿奴。阿奴连同他和霍去病的送去厨房。刘彻气笑了,他还没吃好,卫长君就敢掀摊子。他想干什么啊他!

分餐又不是聚餐。他收拾他的,也碍着刘彻了?就是碍着他了又如何?这里是卫家!

刘彻倒也没说什么。卫长君恭恭敬敬的反倒奇了怪了。不过这样一来,刘彻也没法再细嚼慢咽磨磨蹭蹭。

一盏茶的工夫,客厅就收拾干净了。

一行人出来,卫长君拐去厨房。刘彻奇怪:“又做什么?”

“开锅!”卫长君回他一句,接着吩咐西芮把灶上的锅拿掉,把他买的八口锅拿过来。

刘彻倚着门框:“难怪吃这么快。早说啊!”

窦婴很想说,如今天长了,也不差一盏茶或一炷香的工夫。卫长君叫阿奴把碗筷送厨房的时候,就没把陛下您当客人,更没把您当天子。但他更知道这话卫长君说可以,他不行!卫长君不求权财好名声,反倒是陛下时常有求于卫长君。陛下容忍卫长君放肆,没必要忍他。

“陛下,这里油烟重,到这边来。”窦婴指着对面偏房。

曹女机灵的搬几张椅子过来。

韩嫣叫霍去病和阿奴消消食去午睡,醒来继续学习。

正院人多睡不着,两个小的找来小公孙敬声去西院卫青房中睡觉。

卫长君前世开过铁锅,还有嘟嘟的资料,摸索着开好一口锅他就熟练了。还没等霍去病午睡醒来,八口锅就搞好了,且洗的干干净净。

刘彻看着锅很亮,又觉着铁锅炒的菜比宫里的铜锅煮的,鏊子做的可口多了,“长君,军营里还有别的锅,仲卿他们是急行军,不能带太多,其实加一口铁锅就够了吧?”

卫长君眉心一跳:“是的。”没容刘彻开口,“许君,把这四口锅收起来!”

刘彻脸色骤变,慌忙说:“朕算错了,算错了,一口不够,只是烧水也得至少两口铁锅。”

“是吗?”卫长君明知故意,“那等仲卿回来,我得问问他两口锅够不够。”

刘彻想说,行!忽然心中一动,他什么意思?卫青定能凯旋?

思及此,刘彻怀疑他想多了。可再一想自打他去年提起出击匈奴,卫长君就没露出过担忧之色。方才也是抱怨两个小弟忙,而不是担心卫青,这说明什么?

刘彻心跳如鼓,又担心卫长君看出来,以后变成锯了嘴子的葫芦,一个字也不说,他便木着一张脸,“心胸如此狭隘,不觉着羞愧吗?”

“愧对列祖列宗吗?陛下倒是说说,草民列祖列宗是谁?”

刘彻哪知道。

估计卫媼自个都不清楚,否则卫家兄弟姊妹七个也不至于都跟她姓。

“除了嘴没人了。朕懒得跟你贫。”刘彻起身朝门外喊去,令黄门把铁锅搬车上去,他再歇一会儿就回去。

昼变长了,夜短了。刘彻起驾回宫的时候离城门关闭近一个半时辰。半道上,黄门就问他要不要拐去军营,顺便把锅送过去。

刘彻想自留一半,有些犹豫,就要先回宫。

到宣室殿,刘彻屏退所有人,又把卫长君对此次出击匈奴的态度仔仔细细过一遍,确定除了看到“李广”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其他时候都跟事不关己似的。可四路大军有一路是卫青,他不该如此才是。

刘彻握紧拳头,叫黄门进来,八口锅全给卫青等人送去。

黄门试探道:“陛下不留两口?”

“朕什么没吃过?”刘彻吼他。

黄门缩缩脖子,心说来的路上您不是这样想的,“诺!”不敢有任何迟疑,带小黄门去搬锅。随后挑几个禁卫送去军营。

旁人不知道铁锅来自卫长君,认为皇帝陛下太在乎此次出征。卫青很清楚,整个长安只有他大兄有这样的锅。

好不容易休息一一天,卫青出了军营就往茂陵赶。

卫青也怕他大兄糊弄他,先问许君等人,早几日家里是不是有八口铁锅。许君迟疑一下,叫他问卫长君。卫青聪慧,这一下就叫他确定了。

沐浴后,卫青把自己收拾干净,在船上找到钓鱼的人。他打发等着摆渡的奴仆上岸,确定船上只有兄弟二人,他才问:“大兄知道陛下想今年出兵匈奴吗?”

卫长君点头:“除夕前就知道了。”

“那——”卫步和卫广官职很低,卫长君都没叫刘彻帮他们升一下。卫青觉着他大兄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可他依然想弄清楚,“不是大兄向陛下举荐的我?”

卫长君扭头笑看着他,“你大兄何时掺和过朝臣任命?陛下那个性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我敢说一个字,他还敢往这儿来?”

卫青羞愧的脸微红:“我也觉着不可能。”

“上次你活捉了陛下,陛下可能就决定了。”这事没依据,卫长君连韩嫣和窦婴也没说,“以前朝中有不少人支持陛下出兵匈奴。自打上次十万大军无功而返,恐怕连太后也不支持。陛下应该是没人可说,决定下来就来找我聊。对了,陛下有没有说不许告诉外人?”

卫青点头:“大兄不是知道吗?”

“是的。回头见着阿母也不许说。”卫长君见鱼线动一下,甩起鱼竿,晚了,连鱼饵也没了。

卫青:“我看到敬声了。他前些天不是回去了吗?”

“他每次回去最多待天。”自打用了早饭就没见小外甥出来,“他在屋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