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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11)

大汗淋漓,霍去病和阿奴他们去沐浴,卫长君吩咐奴仆收拾半死不活的野物。

霍去病记得有几只野鸡,沐浴后就穿着短衣跑去西边弄几张荷叶,叫他舅做荷叶鸡。

窦婴看到翠绿色荷叶摇头叹气,“我那些藕是给你种的啊。”

霍去病:“说得好像起藕的时候您没吃一样。”

阿奴接着说:“猴子爷爷吃过郎君做的荷叶鸡吗?”

那怎么没吃过啊。窦婴想到这,要揍阿奴,“混小子,老夫你也敢挤兑。”

阿奴哼一声:“明明自个没少吃,还说我们贪吃。”瞪他一眼,跑去帮西芮拔鸡毛。

小公孙敬声以前在城里对杀鸡拔毛很感兴趣,但卫孺不许他靠近。他见大舅没阻止阿奴,大着胆子迈开小腿跑过去。

韩嫣望着小崽子的背影,“这孩子来二十天了吧?”

卫长君:“不止。”

卫步震惊:“这么久?”

卫广同不敢信,“不是我们来头几天才来的?”

“上个月来的。”韩嫣说出来很奇怪,“卫孺不着急,公孙贺也不急,公孙家的老东西也不怕这孩子骨子里改姓卫?”

卫长君瞪他:“什么老东西?你也不怕传到他们耳朵里。”

“我怕他们听见?”韩嫣不屑地嗤一声,问卫步和卫广,“长安近日没出什么事吧?”

他俩累得快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哪顾得上别人。

要不是刘彻见他俩瘦的可怜,叫他俩过了三伏天再进宫,他俩怕是连自个都交代了。

卫步问他大兄:“明日进城打听打听?”

卫青也不知道被刘彻弄哪儿去了,这些日子没回来过。卫长君有种“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的感觉,“和你广弟驾车过去,顺便给阿母送些吃的。只给阿母。”

兄弟二人知道长兄不再给陈家和公孙家送东西,他们还不懂“升米恩,斗米仇”。但不妨碍他们听话。

二人出去这一趟也学会了多听少说。见韩嫣同卫长君聊别的,他俩怕知道太多管不住嘴,就架着大外甥到地头上摘品相不好的果子用来腌肉。

昼长夜短,肉腌透之后再做太阳还没落山。

肉菜以及饭端出来,夕阳的余晖还不舍得离去。卫长君叫弟弟们带着三个小的一块吃,他和韩嫣以及窦婴夫妇在一处。

三人坐下,卫长君给他们各倒半杯酒。

韩嫣看到“清水”本想嘲讽卫长君糊弄他,随着一阵微风过来,酒香扑鼻,令他不得不把话咽回去,端起杯子打量,“这是酒?”

“如假包换。”卫长君给自己倒一点。

窦婴问:“一杯上头?”

卫长君点头:“没喝过。”

韩嫣想问,那你怎么知道。再一想也没人教过卫长君兵法,他却知道。想来酒跟兵法都是梦里看到或听说的。

无论牙刷牙膏,还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三大件,卫长君的东西从没叫韩嫣失望过。因此韩嫣劝窦婴夫妇先用饭,半饱了再尝尝酒。

夫妇二人正有此意。

一盏茶的工夫,四人放下碗筷,具备。

韩嫣浅尝一点很是失望,不如他家的酒,真跟水一样。韩嫣咽下去想说什么,嘴巴一动,脸通红发热,难以置信地看着酒杯,“这这,这么辣?”

卫长君看着窦婴夫妇也是先不以为然,紧接着震惊,“没骗你们吧?”

窦婴夫人捂脸,羞于见人。

卫长君把目光移向韩嫣。韩嫣拿起筷子,“我得吃口菜。”

窦婴夹一块鸡腿肉,“老夫也得吃点垫垫。”

一旁的卫步和卫广很是好奇。

霍去病跑过来,拿起卫长君的酒杯。卫长君吓一跳,赶忙按住他的手,“你还小不能喝。”

“跟你做的酒酿不一样吗?”

卫长君用筷子戳一点,叫他舔一下。

霍去病嫌弃。卫长君倒勺子里递给他。霍去病越发嫌弃,筷子上一滴,勺子里两滴,有何区别啊。

韩嫣缓过来,“去病,还不信你大舅?”

大舅十句假半句真,叫我怎么信啊。霍去病心想。

可霍去病真好奇,怕一会儿被风吹干了,拿起勺子舔进去。没什么味,霍去病很失望,大舅又糊弄孩子。

卫长君笑吟吟看着他,在心里数,一,二,没到三,大外甥变脸。

“噗!”卫长君忍不住笑喷。

霍去病傻了。

好一会,嗓子眼的辣味没了,他端起酒杯,放鼻尖嗅嗅,好奇但不敢尝试,“大舅,这是酒?哪有这样的酒?”

“这是粮□□。你以前喝的米酒也好,我跟韩兄喝的黄酒也罢,都没法跟这比。这好比酒中皇帝。”卫长君笑着问,“再尝尝?”

霍去病想尝尝,“不会辣死吧?”

“可能会晕。”卫长君此言一出,吓得霍去病把酒杯还他。

阿奴越发好奇,“郎君,我也想尝尝。”

“勺子拿来。”卫长君给他倒三滴。他注意到小外甥好奇,用小外甥的勺子给他弄一点,“敬声,你自个要的,不许哭啊。”

小公孙敬声喝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怜的,愣是不敢落下。

卫长君忍着笑问:“以后还怀疑大舅吗?”

霍去病和阿奴以及小不点一起摇头。

卫长君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快去吃点东西垫垫。”

三个小的慌忙走人。

卫长君冲两个弟弟抬了抬下巴,“尝尝?”

他俩暂时不想尝试。

卫长君端起酒杯,“我这里还有一点,喝掉?”问韩嫣和窦婴夫妇。

三人想起他说一杯上头,而现在是半杯,所以放心地端起杯子。可韩嫣以及窦婴夫妇剩的多,一口闷,脑袋懵了。

过一会儿,窦婴夫人感觉眼花,看什么都跟隔一层纱似的。

窦婴和韩嫣时常和黄酒以及糯米酒,稍微缓一会就好了。窦婴夫人越发觉得头晕,不得不提前离席。

卫步和卫广见老夫人脸通红,担忧地问:“大兄,夫人没事吧?”

“酒散了就好了。”卫长君看着那个酒瓶,问韩嫣和窦婴,“再来半杯?”

韩嫣觉着他还可以再来一杯,但他更怕喝完倒下,“先放着,八月十五赏月再喝。”

卫长君也没拆穿他,饭毕就把酒收起来。

翌日清晨,他早早起来令奴仆做饭,叫卫步和卫广吃了进城。要是没大事,午饭前还能回来。

未时左右,卫家准备做午饭,他俩回来了。

兄弟二人的神色似喜非喜,像是有千言万语。卫长君心里咯噔一下,叫嘟嘟出来,

卫长君放心下来,“打听到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卫步上前一步道:“好事。”

“别卖关子。”卫长君瞪他。

卫步先说最好的,“三姊有喜了。听阿母说这次有点不稳当,没敢告诉咱们。不出意外年底便可知是男是女。”

“子夫有孕是好事啊。怎么了?还不稳?”

卫步摇头,“还有一喜。”

卫长君下意识看他大外甥,再一想他同卫少儿聊过,若是她有喜,卫步和卫广不该犯愁。卫长君心说,不是她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