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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308)

此言一出,公孙贺父亲叫她把之前准备的带上,再准备些时下受欢迎的点心。

买现成的东西哪用得了几天。卫孺是需要时间做心理建设。犹豫再犹豫,休沐前一天早上,卫孺不能再拖,巳时两刻抵达秦岭。

人下来了,车里的东西没下来。

卫长君早给小外甥收拾好了。没容卫孺进院,卫长君就把公孙敬声交给她。孩子小,卫孺又是坐车来的,以至于小孩想不起来问他母亲累不累。上了车,小孩扒着窗交代,“大舅不要想我,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卫孺猛然转向儿子,他说什么?随后看卫长君。

卫长君忽略她的目光,笑着点头:“到家不许哭闹。”

小孩乖乖点头,“大舅,我走了,我真走了啊?”

“快走吧。”卫长君佯装厌恶地摆摆手。

小孩放下车帘就叫驭手掉头。

卫孺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韩嫣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等远不如御辇宽大的小马车到他家门口,他就开嘲,“以前只听嫁出去的女儿抱怨母家把她们当外人,反过来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果真如你所言,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你也可以反过来想想,我们卫家男女都堪比人中龙凤,也挺可怕的不是吗?”

韩嫣忍不住笑了:“也对。”看着马车上子午栈道,“你妹不会气得不许敬声来了吧?”

卫长君:“她倒是想。可惜晚了。”

去年公孙敬声话说不利索,卫孺都管不住,今年想叫小孩听她的,她想得美。

公孙敬声到家很累,吃点东西睡了,醒来之后也没心思玩。

翌日清晨,饱餐一顿,歇过乏,小公孙敬声想起秦岭天大地大,叫奴仆给他收拾东西。公孙敬声机灵,又是卫夫人外甥,所以公孙家稀罕他,不想他刚回来又回去,就哄他明日再收拾。

公孙家没有公孙敬声怕的人,不叫他如意,他就大哭大闹。恰好公孙贺在家,好不容易歇一天孩子还不消停,气得把儿子揍得哇哇大叫。

公孙敬声哭着要舅舅。卫孺气得说他大舅不要他。公孙敬声哪信,反而怪母亲坏,找到他回来带的小包要离家出走。

公孙老夫人心疼了,承诺给他收拾衣服。小孩见好没收,要去买好吃的,给表兄买。公孙老夫人生气了,不答应,还说霍去病和阿奴的不是。小公孙敬声这些天跟着霍去病去了很多地方,很快乐,不许她说,又闹了。

闹得公孙一家没脾气,索性答应他。其实也是想着他睡一觉就忘了。

若是好吃的好玩的,小公孙敬声有可能一觉忘得干干净净。可很多好玩的等着他,那必须不能忘。

翌日,小孩叫奴仆备车,把他的行李放车上。

卫孺压根没收拾,只能哄他再在家待一天。

这点她远不如卫长君,卫长君不能糊弄的干脆绕开,能答应的就能做到。在小公孙敬声看来,舅舅说话算话,母亲没实话,不如舅舅好。

小公孙敬声又闹了。

卫孺给他两巴掌,打的他哇哇大哭也没用。卫孺不如卫长君敢把他屁股打肿,甚至冷眼看着小孩哭干眼泪,她只能再次答应给他收拾。

昨天答应的事没办到,公孙敬声哪还信。他也不玩了,盯着他母亲收拾。东西放车上,小孩就上去。

公孙老夫人叫卫孺带他出去逛一圈,然后从另一边回来。然而没用。四岁的孩子也分得清城里和乡野,荒郊野外没有高高的房子,城里也没有庄稼。

卫孺从东边门出,绕到北边回来,小公孙敬声气得嚎啕大哭。

“大舅家有什么好?”卫孺气得高声问。

小孩扯开喉咙吼:“大舅家最好!”

“你以后别回来了?”卫孺吓唬他。

小公孙敬声不懂她的威胁,认为母亲骗他好几次,竟然还敢生气,以至于他很愤怒,大吼:“不回来!”

卫孺令驭手掉头送他去秦岭。

小公孙敬声半道上睡着了。卫孺想回去,又担心儿子哭闹。她犹豫再三,决定到秦岭儿子醒来,要跟她回去,她就不计前嫌。

天高云淡风轻的秦岭啊,小公孙敬声觉着哪儿哪儿都顺眼,下了车就叫他母亲回去。

卫孺气得连车都没下,叫驭手掉头。

霍去病故意提醒他,“你母亲生气了。”

小公孙敬声瞬间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事,又没法一股脑全说出来,千言万语变成一句话,“阿母是个大骗子!”吼出来缓一缓,“爱生气!”

临近午时,霍去病和阿奴不用学文习武,韩嫣也闲下来。韩嫣逗他,“怎么骗你了?”

小公孙敬声吭吭哧哧把这几日发生的事大概说一遍。说完越发生气,拉住他大舅的手,“我的衣裳穿完了,大舅帮我拿好不好?”

卫长君料到公孙家管不住孩子,但没料到把小外甥气成这样,“渴不渴?”

小孩点头。

卫长君:“离午饭还早,先喝点水吃点瓜?你自己摘还是我帮你摘?”

小公孙敬声甩开他的手往院里跑。卫长君给大外甥使个眼色,霍去病跟上。小孩挥着小手说:“我自个会摘。”

“拿得动吗?”霍去病问。

小孩停一下,好像抱不动。他叫霍去病打服了,不敢跟他耍公子脾气,回头拉住大表兄的手,请大表兄帮他抱西瓜。

韩嫣挑眉,“公孙家这株苗还行啊。”

“他就算是个愚笨的,也是体现在读书习武方面。像他去年一言不合就动手,只能是父母长辈惯的。”卫长君问,“你猜卫孺为何这么着急把他送回来?”

韩嫣瞥他一眼,“还用猜?大腿拧不过胳膊。”说这一顿,“长此以往下去他不会觉着你家粗茶淡饭是好的,公孙家龙肝凤髓都抹了毒吧?”

卫长君笑而不语,。

韩嫣吸气,“大公子,过了啊。”

卫长君很是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平日除了睡觉,你几乎都在我这儿,我说过公孙家半点不是吗?”

“公孙家忍不住说你啊。”韩嫣感慨。

卫长君:“管不住孩子,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也能怪我?”

韩嫣摇头庆幸:“幸好我不是公孙贺。”顿了顿,想起今日不是休沐,“公孙贺是不是还不知道?”

卫长君自己是男人,很清楚大多数男人什么德行,认为生儿育女是女人的事。凭公孙敬声那么皮,公孙贺都不知道,卫长君便可断定他是大多数中的一个。

“我扶着长大的桃树,结了桃子不许公孙家摘,不是公孙家自找的吗?”卫长君冷笑,“吃现成的?做梦!”

韩嫣赞同:“大公子,回头我生两个,你——”

“滚!”

韩嫣眉梢一挑:“容我说完——”

“欠你的?”

韩嫣被堵得说不话。

窦婴笑着从东边过来,“听你俩吵吵这么多,老夫都想把孙子接过来了。”

卫长君:“您孙儿要是天赋不足,我建议他当个吃饱就睡的富家翁。或像我两个弟弟一样,小小的差事干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