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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76)

他俩早上练剑,上午骑马射箭下午练字,晚上有课,可以说身体累头脑也累,以至于沾到枕头就进入梦乡,一觉到天亮。

翌日清晨,卫长君令许君煮鱼汤,他仨一条大鱼,一人一根油条,早饭就解决了。天气愈发冷了,撒了盐的鱼能放许久,卫长君决定趁着河面结冰前再弄些鱼。

韩嫣得给两个小的上课,卫长君就带着孟粮和两个男奴上船。然而他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喊他。卫长君起身,窦婴疾步走来,冲他招手。

卫长君把鱼竿给男奴,划船靠岸,“何事?”

窦婴继续招手。

卫长君上岸,见他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老夫昨晚做个梦。”窦婴说出来,又微微摇头,“确切地说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被噩梦惊醒天已经亮了。夫人都梳洗好了。”

卫长君奇怪,他上过战场当过丞相,什么梦能把他吓得脸色泛白,“匈奴打过来了?”

窦婴愣了,然后赶忙说:“跟匈奴无关。”

“跟家人有关?”

窦婴以为以他的聪明能猜到一点,闻言索性直言:“我梦见我死了。还是在渭城斩首示众。你说奇不奇怪,瘆不瘆人?”

嘟嘟出来提醒卫长君,[他和韩嫣那次一样。]

卫长君明白了,面上眉头微蹙,“是不是因为东方朔昨天那番话勾起了你以前的事?都说梦是相反的,你如今安逸,所以做个被处死的梦?”

窦婴觉着这个梦不好,早饭都没怎么吃,他自己分析许久,怀疑他的《蒙学》引起的,“梦是反的?”

卫长君:“你是皇亲国戚,又不插手朝政,儿女也没有谋逆之心,你说说什么事值得陛下处死你?”

窦婴找他就是想不通,“我想多了?不是预示着大祸临头?”

“朝中谁最恨你?”

朝中没人恨他,要说跟他有竞争关系的普天之下唯有田蚡。可田蚡自顾不暇,哪还敢算计他。

窦婴长舒一口气:“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停顿一下,又感到不安,“长君,那本《蒙学》你看过,我没写什么不该写的吧?”

卫长君心说,你当活在清朝呢。

“魏其侯,你的《蒙学》不止我,韩嫣,陛下看过,司马相如、主父偃以及太学的先生都看过。陛下因此治你的罪,是不是得先自省?”

窦婴彻底放心下来,“你钓鱼吧。”

卫长君拉住他的手臂:“别回家了。夫人没空同你闲聊,你一个人东想想西想想,晚上又得做噩梦。昨日你就该跟我和韩兄到船上透透气。”

窦婴深以为然,令奴仆把他的大氅拿过来。

昨晚的梦太真实,窦婴依然心有余悸,鱼咬着勾荡秋千他都没看见。要不是孟粮眼尖,及时用网兜捞上来,大鱼挣脱的时候一使劲得把他老人家拽下去。

大鱼上岸,窦婴回魂了,“长君,昨天抓那么多,今天又钓,明年会不会就没了?”

“不会。除非家家户户天天下河抓鱼。”

窦婴搬来这几天没见着别人钓鱼,闻言干脆撒一把鱼食把鱼勾过来,他也好下渔网。

孟粮一看他用网,就把韩嫣的鱼钩收起来放船舱里,“郎君,您说太仆看到小公孙公子像换了一个人会登门道谢。三个月过去了,怎么跟不知道似的?”

窦婴恍然大悟:“难怪老夫近日总觉着有什么事忘了。原来是这事。长君,你后来回去过两次见着公孙贺了吗?”

卫长君又不是休沐日去的,公孙贺跟陈掌一样在宫里当差,上哪儿见去。

“公孙贺要么嫌我多管闲事,要么觉着小敬声长大一点,所以比去我那儿之前懂事了。”

窦婴:“我了解公孙贺,他忠心有余,智谋不足,胆量不大,不敢嫌你管得宽。十有八/九是后者。若是后者说明卫孺回去后没跟他说实话。”说到此,很是担心卫长君因此伤神。

卫长君笑道:“您是不是又忘了,韩兄不止一次嘲讽我心黑又冷,连爱慕我的女子都不放过?”

第128章 好吃懒做

窦婴眼底闪过厌恶, “他说的不就是刘陵吗。她咎由自取。你也不是没试着阻止她。”卫孺不一样,他是卫长君同父同母的妹妹。

卫长君微微摇头:“您不必忧心。往常这时候公孙家不是收到我的玉米或红薯干,就是收到我送的核桃或萝卜。今年什么都没有, 公孙贺顾不上, 他父母也会有所察觉。”

公孙贺的父亲早年身居高位, 也是个满腹心计之人。但凡卫孺回答的时候有一丝迟疑,他都会记下,然后告诉公孙贺。

公孙贺问卫孺, 卫孺要么说实话要么说谎。谎话只能说卫长君的不是。以卫长君的名气, 他有万般不对, 公孙贺都会前来请罪。若说实话,公孙贺得携全家老小向他道谢。

窦婴想通这些笑了:“难怪你不急。”

“公孙贺敢嫌我多管闲事, 我更不用着急。”

窦婴点头, 他只需同陛下实话实说, 公孙贺此生的仕途就到头了。这一点公孙贺不知, 他父亲也能想到。纵然真厌恶他,依然会捏着鼻子前来道谢。

“他得早点来。晚了老夫就回家过除夕去了。”

卫长君好笑:“你何时变得这么爱热闹?”

若是只涉及到公孙贺和卫孺二人, 窦婴提不起兴趣。窦婴跟公孙贺的父亲共过事,参与平定了“七国之乱”, 是老熟人了。

早年公孙贺的父亲犯了事被贬为庶人,窦婴要是他如今得夹起尾巴做人, 时不时亲自拜访卫长君。然而他跟卫长君邻居多年, 从未见过公孙家的人登门, 哪怕子侄小辈。窦婴很想看看公孙家的人究竟多么无脑。

“有热闹可看,不看白不看。”窦婴问身侧的孟粮,“你说是不是?”

孟粮连连点头:“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试试。”窦婴起来让另外两个奴仆过来。他这把老骨头在船边只能添乱。

河中心的鱼无人喂,窦婴一把鱼食下去, 鱼儿全然没想过有陷阱,踊跃露出头来。卫家网眼大,一斤来重的小鱼顺利逃脱。随着孟粮起网,鱼拼命挣扎,两斤左右的鱼也逃出生天。这就导致网弄上来,几十条大鱼。得亏三个人一起拉,否则正值壮年的孟粮也得被鱼拽下去。

饶是窦婴有心理准备且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惊呼:“这么多?”

卫长君看一眼波光粼粼活蹦乱跳的鱼:“最重要的是有一半黄河鲤鱼。”

黄河鲤鱼长得漂亮,在阳光下身上像裹了一层金光,尾巴红红火火,看起来就喜庆。窦婴一向不贪卫长君的东西,昨日他和韩嫣抓的鱼窦婴就没要。此时他不由得人说:“长君,你得给我两条,留我除夕家宴上吃。”

卫长君失笑:“离除夕还有一个多月呢。先给你两条吃着。进了腊月赶上雪后化冻,冰面变薄,砸个窟窿再抓。”

“可以!”窦婴点头,“再钓会儿鱼,还是靠岸?”

卫长君令孟粮他们把鱼送回家,不忘提醒他们,给窦家和韩家各两条,他也只要黄河鲤鱼,余下的留孟粮等奴仆煮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