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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74)

卫长君:“这就好了。在陛下身边机会多。”看到司马相如坐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自个干的事,“司马先生近来可好?”

“托大公子的福,近日很好。”司马相如很是客气地说出口,东方朔不客气地笑出声。

卫长君来了兴趣。懒得虚与委蛇的韩嫣正眯着眼假寐,闻言精神了,率先问:“出什么事了?”

司马相如慌忙道:“无事。”

东方朔心不坏嘴不好:“大公子不是外人,韩上大夫虽是外人,但他不到过年不回长安,平日没人可说,魏其候不屑搬弄是非,怕什么?只说卓夫人又要同你和离,咱们还能笑你。”

韩嫣和窦婴下意识想看卫长君,一想到司马相如在此,转到一半的头又生生转过来,故作难以置信,齐声问:“因为何事?”

司马相跟他使眼色,不许他说。

东方朔:“跟我和汲黯喝了几次酒,喝的有点多,他夫人不高兴,他跟夫人因此吵了起来,吵急了要和离,谁知夫人当真了。”摇了摇头,“也怪我,早知道就不找司马兄喝酒了。”说的惭愧,面上没一点羞愧。

卫长君看到东方朔这样,禁不住怀疑:“司马先生要和离,不会是你撺掇的吧?我虽不在长安,也常听人说,你得了重赏就和离再娶。我所认识的人加一起都没你离了结结了又离的次数多。”

第127章 窦婴的噩梦

东方朔直呼, 冤枉!

“大公子,您这样就非君子了。”东方朔确实跟司马相如提过, 大不了和离——大丈夫何患无妻!可他不是司马相如。刘彻的叔父梁王在世时, 司马相如得他看中在梁地吃喝无忧还受尊重。梁王去后,他回到成都老家钱财所剩无几,虽然日子能过, 他偶尔还是会怀念以前的珍馐美馔。

东方朔自幼家贫,后来到刘彻身边也不受重用,俸禄微薄, 不懂高朋满座, 日日佳酿是何等的潇洒畅意。没经历过今日吃糠明日吃肉后天又吃糠的窘迫,也就不知道司马相如不舍卓文君, 除了爱其貌其才其人,还爱她丰厚的嫁妆。他不想再过家境清贫,需操心生计的日子。

司马相如也有文人的清高,像东方朔这般年轻的时候。司马相如不好向东方朔坦白, 这就导致东方朔认为司马相如爱卓文君爱得深沉——卓文君那么不可理喻, 他都不舍得和离。

东方朔不顾司马相如的暗示, 说出夫妻二人的摩擦,也是希望能言善辩的卫长君劝劝他,长安三条腿的女人不好找, 两条腿的还不遍地都是。

劝是不可能劝的, 卫长君跟卓文君不过萍水相逢,一面之缘,没必要为了她把司马相如往狠了得罪,“这些话是背着你偷偷摸摸说的?”

东方朔下意识摇头。

卫长君又问:“坦坦荡荡还成了小人?”

东方朔无言以对,他早该想到辩不过大公子。

“依大公子之见司马兄的婚是离还是不离?”东方朔扯回到司马相如身上。

韩嫣和窦婴同时给他使眼色, 慎言!

卫长君笑道:“我至今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女也没有,一个人当家做主,农忙的时候干活,闲的时候像现下这样,赏风和日丽,看云卷云舒,你说我应当怎么回答?”

“离?”东方朔试探道。

卫长君微微摇头:“我不是司马兄,你也不是。我不能替他做主,你也不该说三道四。司马兄比我等年长近二十岁,他红袖添香的时候,你我还没长牙。是离还是不离,他自有分断。”

东方朔不禁为自己辩解:“说说大公子的看法,用不用这么严肃?”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卫长君正色道。

韩嫣对卫长君的回答很满意,总算没暗暗挑拨,“长君,东方朔可不就是把婚姻当儿戏吗。”

卫长君故作恍然:“是我忘了。”

东方朔急了:“怎么总往我身上扯?我是我,司马兄是司马兄。”

卫长君阴阳怪气:“您还知道呢?”

这话又叫东方朔哑口无言。

张汤笑出声来:“东方先生,没想到又把自己绕进去了吧?”

东方朔朝自己嘴上一巴掌,“我就不该提这茬。”

“谁叫你说的?活该!”

东方朔循着声音看去,从正院里头出来个半大小子。再仔细一看,不是霍去病又是哪个。

“你怎么在这儿?”

霍去病没好气道:“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去哪儿?”

东方朔又说错话了:“我的意思功课写完了?”

霍去病点一下头,朝他大舅怀里扑。卫长君条件反射接住他,“又怎么了?”

“我饿。”霍去病坐他腿上,靠他怀里,“大舅,我觉着我得吃根油条才有力气骑马练剑。”

卫长君沉吟片刻,“那就休息一天,今天不骑了也不练了?”

霍去病嘴巴动了动,怎么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韩嫣在卫长君另一侧,恰好能看到少年的表情:“跟你大舅来迂回战术?你还嫩了点。”

“大舅,亲大舅,舅舅……”计谋没用,霍去病改撒娇。

卫长君实话说:“不是不给你做,而是天冷面发的慢,也发不好。”

“那我吃不好的呢?”

卫长君:“我可以试试。”

霍去病搂住他的脖子:“大舅天下第一好!”

“省省吧。”卫长君捏捏他的小脸,“又不戴帽子围脖。回去戴好再出去玩儿。”

霍去病霍然起身:“诺!”一步跳出他的怀抱就往屋里跑。

东方朔好奇:“油条是何物?值得小公子恨不得用上满腹心计?”

“油炸之物,条状的,简称油条。夏天从和面到炸好,最多两个时辰。如今得小一天,还不一定能成啊。”卫长君感慨,“开春后有机会请你们品尝。”

在东方朔看来卫长君连“人参果”都舍得,不可能不舍得油条,因此不作他想:“大公子,你们三位一直坐在这儿,不寂寞吗?”

卫长君:“今日才认识我?”

东方朔爱热闹,受不了从早坐到晚:“大公子的心性,我修炼三生怕是也不能及也。”

卫长君摇头失笑:“东方朔啊东方朔,你喜新厌旧,妻子看几年厌倦了,一旦有了钱就得娶新的。世上也有很多人从一而终。这不就好比,你心怀社稷,我心中只有田地吗。从一而终的人有没有说过你划船不用桨?”

东方朔疑惑不解:“大公子此话何意?”

韩嫣也好奇,怎么扯到船上了。

卫长君真想送他一记白眼:“全靠,浪,荡。”

东方朔等人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隐隐明白。张汤顿时笑弯了腰,撑着膝盖大笑道:“好一个划船不用桨。大公子真乃妙人。”

东方朔脸色涨红:“大公子你你,我我我——”

“别你你我我,今天之前我没因此挤兑过你,你反而操心起我来了。”

东方朔大声辩解:“二者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用你的生活比作抱负,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