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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43)

“你三舅和小舅还在船上等着。”卫长君提醒他。

卫步和卫广想学凫水,霍去病自告奋勇教他们。而霍去病说“卖”也是逞口舌之快,并没有这个权利,于是借坡下驴,“孟粮,给我等着!忙完了再收拾你。”

孟粮不以为意地笑笑。小霍去病哼一声,“等着吧你!”

“等着什么?”阿奴从外面进来,“去不去?”

霍去病下意识想说,急什么。看到阿奴手里的大刀以及碟子,把话咽回去。三两步跑过去,亲昵的勾着他的脖子,“拿刀做什么?”

“切西瓜啊。”阿奴朝东边渭河岸看去,“郎君说天天都有熟的。我们边吃边玩。”

卫长君冲孟粮一台下巴,“听到了吗?”

孟粮听见了,两个小崽子不在这边玩腻了不可能回去。他们不走,郎君也不能走,否则他俩敢下五洋捉鳖。

“离三伏天近了。”孟粮提醒。

卫长君:“还有半个月,不急。对了,改日进城买盐的时候,绕去上林苑告诉仲卿,我这几日有可能在茂陵也有可能在秦岭,以免扑了个空,叫他休沐日直接回家。”

孟粮算算离休沐日只剩两天,翌日就进城买生活用品。

酷暑难熬,小霍去病和阿奴以及卫步和卫广只能清晨背书习武。过了巳时,他们四个只想在树下乘凉。可树下没风也热。

霍去病爬到船上摸摸水,被太阳晒热了。他就叫三舅和小舅上船,继续教他们凫水。然而兄弟二人不敢跟他学,大外甥力薄,昨日他们吓得挣扎,大外甥拉他们,他们好险没把大外甥拽下去。

卫步就朝院里喊他大兄。

霍去病小手一挥:“这么点事何须劳烦大舅?”

“我是为你好。”卫步说完又朝院里喊。

卫长君穿着短衣出来,“何事?”

“大兄有没有空教我们凫水?”卫步大声问。

卫长君有空,但水里毕竟什么都有,从水里出来还得沐浴洗头,他嫌烦。可一想过两年弟弟有了差事,他想教弟弟也没空,“等着。我去拿凫水衣。去病,你的呢?”

霍去病拍拍胸口:“我脱掉就行了啊。”说着话把外衣脱掉留个裤头。转身把衣服送船舱里,见阿奴竟然比划从哪儿下刀,一把夺走大刀,“磨叽!”咔擦一声,大西瓜一切两半。

阿奴懒得同他争,出来喊两个舅舅吃瓜。

卫步和卫广跳上船,霍去病已经切好一半正拿一块大口大口啃。卫步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担心呛着,“慢点,没人跟你抢。”

“你快点!”霍去病嫌弃,“这么大的人了,凫水这么简单的事,学了一天还没学会,以后能干什么啊。”

卫步又羞又恼气得脸通红。

阿奴悠悠道:“是哦。有的人学了五天才学会,以后能干的也就是切瓜了。”

卫步和卫广愣一下,然后看向霍去病,大外甥气得瞪大眼。卫步顿时禁不住说:“霍去病,脸呢?”

“外甥像舅。”小不点不要脸的说:“像三舅和小舅。你们说我的脸呢?”

卫步和卫广相视一眼,然后朝他走去。霍去病直觉不好,又看看瓜,最甜的叫他吃了,剩下的很是不可惜地往案上一放,跳进水里。

卫步止步船头,“上来!”

“你下来啊。”小霍去病勾勾手。

卫步脱掉外衣,迈开脚的那一瞬间又慌忙收回去。霍去病不客气地大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卫广脱衣,叫卫步抓住他的手臂,他慢慢下去抓小崽子。霍去病跟个青蛙似的,双腿一蹬到一丈外。

卫广禁不住吼:“有能耐别跑。”

“有能耐你下来。”小崽子很是嚣张。卫长君到船上就看到这一幕。阿奴递给他一块瓜,“郎君,别理他们。”

卫长君接过去,走到船头。霍去病可是知道他大舅在水里比在地上快,“大舅,不许偏心!”

卫长君微微摇头,“不偏心!”抬脚朝两个弟弟屁股上两脚。扑通两声,兄弟二人慌忙挣扎。卫长君在岸上慢吞吞提醒他们,“别慌,别急,我下去了。”教他们如何稳住身体不下沉。

兄弟二人稳住,卫长君连衣服也没换,倒是手里的瓜快吃完了。

霍去病被“扑通二舅”吓呆住,反应过来试图救他们,然而还没想好从哪儿伸手水面平静下来。霍去病松了一口气,想对他大舅说,不用下来了,却看到他大舅把瓜皮扔水里,打出一串水漂。

霍去病咽口口水,不知该同情两个舅舅,还是该庆幸上次他在船上他大舅在水里,只能用拽的。

卫步忍不住质问:“大兄,说好的不偏心,你——”

“学会了吗?”卫长君打断他

没有救生圈也没有木板等物,卫步却能安安稳稳浮在水里,他后知后觉:“大兄,你你——您怎么能这么教我们。”

卫广好奇地问:“您不怕我们被淹死?”

卫长君:“首先这是浅水区,你们沉下去,我也能潜下去把你们拽起来。其次,你们这么大懂得害怕,学凫水只能一鼓作气。否则只会越学越怕。”

卫步:“歪理!”

“那你们以后有了小孩慢慢教。”学凫水不难,昨天一天没学会,不可能因为他俩笨,只有一个原因——怕。弟弟大了,知道要面子了,卫长君不好点明,“我是这么教的。”

卫广看大外甥:“去病也是?”

霍去病冷冷一笑。

卫广不敢信:“你是大兄的亲外甥。”

“就是亲的他才敢。”霍去病想起那天的事就想瞪他舅。

卫广找阿奴:“阿奴这么乖,也是?”

阿奴摇了摇头。

卫步不禁说:“我就说吗。”

阿奴:“郎君威胁我,不自个跳下去就把我扔下去。”

卫步不由得往后退,离他大兄远点。

卫长君瞥他一眼:“出息!”顿了顿,“这会不甚热,待一会就上来。等到未时再下去玩儿。”

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也是水里最暖的时候。昨天泡水里许久的卫步和卫广清楚这点,他俩跟着大外甥游一盏茶的工夫就上来擦擦身上和头发,然后坐到太阳下晾晒吃瓜。

未时两刻,用了午饭,热一身汗,四人下去洗澡。

卫长君早就令女奴在正院晒几盆井水。等他们舒服了,卫长君就叫他们用热乎乎的井水冲一遍。发现弟弟头发很长,卫长君找出剪刀剪掉一半。

卫步禁不住感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卫长君了解过,有这种说法,但多不以为意,“那以后不剪了,也别叫我帮你洗头。”

“那哪成。”过几年头发长的拖地,束起来跟戴着帽子似的多难看。

卫长君:“那就闭嘴。”见大外甥变成小疯子,“去病,你呢?”

“可以剃光光吗?”霍去病好奇地问。

卫长君的手一抖,又剪掉一寸。

卫步忙说:“好了,大兄,再剪就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