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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35)

“我想说因为你们是近亲啊。”卫长君感慨。

近亲成婚的城中比比皆是。刘彻实在不懂无儿无女跟近亲有何关系,“亲上加亲不好?”

这方面卫长君不是很懂,专业术语说出来刘彻也不懂,他就打个比方,“我和陛下是表亲,陛下是男我是女,我身上有小毛病,您身上也有,平时感觉不到,但你我的孩子十有八/九会遗传这种小毛病。在你我身上可以忽略不计,到他身上可能加重三四倍。陛下懂了吗?”

“那跟无儿无女有何关系?”

卫长君:“陛下听说过可以吸铁的石头吗?”

“朕听淮南王说起过。”

卫长君道:“有的两块石头碰到能紧紧在一起,好比你和子夫。有的两块石头互相排斥,好比你和陈后,先帝和薄后。陛下可知为何?因为那两块石头相似。好比你们身上流有一些共同的血。”

刘彻隐隐懂了,“也不绝对?”

“是的。但生不出的可能性大,生出好孩子的可能性小。不单单指身体,也有可能身体很好,相貌上等,脑子不够用缺心眼子。当然也有幸运的几个儿女都很好。”卫长君看向刘彻,“显然不包括皇家不是吗?”

“有没有可能陈氏和薄后的问题?”毕竟事实证明刘彻和汉景帝都没问题。

卫长君:“那,陛下赌一把?”

刘彻气得瞪眼,“你把婚姻当儿戏?”

卫长君道:“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真疼你外甥,唯恐他受一点委屈!”刘彻没好气道,“朕的女儿不是你外甥女?”

卫长君:“她不是我外甥女,我也犯不着提醒你近亲结婚子嗣艰难。”

刘彻上下打量他一番,怀疑卫长君糊弄他。可卫长君不傻,不可能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懂得真多!”刘彻满心复杂。

这阴阳怪气的味,卫长君无语的叹气,“这世上一对夫妻生不出孩子,世人只会怪女人无能,连孩子都生不出,不配为女人。即使男人不中用,也会给他找借口,比如老天爷故意跟他过不去。嫁给窦太主儿子的隆虑公主有没有跟太后哭诉过,流言蜚语不堪入耳?”

刘彻的那个二姊没哭过,但有几年精神萎靡,气色甚至不如他母亲。除夕家宴上她也死气沉沉。这几年光彩照人,像是越活越年轻。

刘彻一直以为那几年隆虑公主身体不好,后来养好了。现在想想那几年好像正是她四处寻方问药的时候。

“所以朕同皇后成亲多年,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不是因为她身体有恙?”

卫长君摇头:“我不是医者,我可不敢保证。我只是提醒你不可能薄后、您的皇后以及隆虑公主都有病。太巧了。”

刘彻不甘心。霍去病个小崽子成天皮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可他真聪慧机敏。开蒙的老师是韩嫣,窦婴偶尔指点指点,箭术精湛,不出五年,他就能达到文武双全。

霍去病自小没吃过苦,却没有世家子弟的骄纵跋扈。卫长君把他养的极好。这么好的孩子便宜别人,刘彻想想就胸闷的无法呼吸。

“他们还小,以后再说。”刘彻决定再等等,等两个小的两情相悦。他不信卫长君舍得棒打鸳鸯,把外甥和外甥女全得罪了。

刘彻心里的小九九,卫长君不屑费心。他养大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大外甥那个德行的,他不掺和,人家能一个人潇潇洒洒一辈子。刘彻等去吧。

“陛下要没别的事,出去感受一下丰收的喜悦?”卫长君问。

这时节白天虽热,但风是凉的。渭水河畔,稍微有一点风都舒服的叫人昏昏欲睡。刘彻有些日子没来,正好也想看看今年收成如何。到门外他看到岸边的船,又想上船。卫长君吩咐奴仆前去打扫,又令许君和西芮准备茶水点心送过去。随后想想他也没什么事,就找些蚯蚓拿着鱼竿和草帽过去。

刘彻在里喝茶,他在外钓鱼。刘彻在船舱里看一会,感到无趣就端着茶杯出来。卫长君身侧有两个空空的小椅子,像是给窦婴和韩嫣准备的。刘彻以前没见过,拎起一个靠近他,“叫木匠新做的?”

卫长君颔首:“大椅子放不下,小板凳没依靠,钓鱼的时候犯困很容易往后摔。”

刘彻坐下:“窦婴和韩嫣呢?”

卫长君朝西北方一扬下巴。刘彻看过去,田间门小路上有一群孩子,有的骑着牛有的骑着马,路边上站着三个人,正是随他来的黄门和窦婴以及韩嫣。

“难怪一直不见去病和阿奴。”

卫长君:“您来的不巧,一炷香前他俩还安安分分在屋里看书写字。”

“过两年——”刘彻把“太学”两个字咽回去。

卫长君没听到后续疑惑:“过两年怎么了?”

“太学没人管得住他。”刘彻微微摇头,“当朕没说。有韩嫣和窦婴指点他俩足够了。”

卫长君明白过来,笑着道声谢,“先前我有意叫他和阿奴随步弟、广弟去太学,是希望他俩能学学与人交往。”

“去病那个性子,都敢喊他继父陈兄,你还担心他以后见着陌生人露怯?”刘彻说出来,感到不可思议且无法理解。

卫长君摇头:“我是担心他和阿奴习惯了,以后懒得同别人打交道。不了解他们的人一定以为他们目下无尘。”

“这个担心真多余。有朕在,谁敢?”

卫长君想叹气:“陛下是不是分不清真心和敷衍?”

刘彻点头:“朕要分得清,你还敢整天敷衍朕?”

卫长君一怔,老天爷,怎么把自个绕进去了。

刘彻见他失态不客气地笑了。卫长君瞪他一眼想起身,看到水里好像动了一下,条件反射般起竿。刘彻霍然起身,试图帮他拽。卫长君忙说:“网兜,网兜。”

刘彻想问什么,眼角余光看到船板上有个网兜,拿起来就给卫长君。卫长君气得想踹人,“捞鱼!”

“哦——哦!”刘彻陡然清醒,朝水扑通处使劲一捞,网兜扑通几下他差点脱手。卫长君扔下鱼竿帮他一把。网兜出水,刘彻惊呼,“这么大?”

卫长君点头,“钓鱼熬人,附近村民懒得弄,鱼也不容易抓,收拾起来麻烦,煮汤容易被刺卡住,长安乡民这几年不缺吃的,抓鱼的比往年少了,导致大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肥。”

“你倒是不担心。”刘彻禁不住垫一句。

卫长君:“刺多的油炸,刺少的用盐腌,无论炖还是煮,鱼肉都跟蒜瓣一样,鱼刺都很容易挑出来。可无论油还是盐,对斜对面梁家里的乡民而言都很精贵。没了油盐,河鱼又带有土腥味,还不如吃鸡。”

刘彻见鱼在甲板上扑通,“是不是先上岸?”

卫长君到里头拎个水桶出来舀半桶水,他把鱼扔进去,趁机洗洗手。

刘彻不禁说:“东西真全。”

卫长君:“水桶放船上也没人偷。”见他好像很好奇,“陛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