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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33)

“他真当朕傻?”刘彻捏一个品相相对好的,边吃边骂,“朕倒要看看他能在厨房挑到何时。”

韩嫣忍着笑说:“两筐得有一石,怎么也得挑一炷香。”

“那朕等他回来解释。”

卫长君所求的只有寿命,而刘彻给不了,他怕什么。刘彻问他做什么去了,他直言出恭。近日忽冷忽热,夜里没睡好导致他上火。

刘彻见他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服了。他倒要看看卫长君把那些大且味美的樱桃挑出来给谁。

刘彻和韩嫣吃饱了,卫长君叫一众小不点叫进来,一人一小碗。随后又盛几盆叫霍去病给禁卫们送去。

这么一分,一筐还剩一洗脸盆。离午饭尚早,奴仆都闲着,卫长君就叫许君和西芮轮着端去东边奴仆厨房里,同所有奴仆分着吃。

刘彻一直杵在一旁,连卫青都吃饱了,还不见卫长君把大樱桃拿出来,他好像明白了。

韩嫣小声说:“那些是给太后和卫夫人准备的?”

刘彻微微点头。

午饭后稍作歇息,刘彻该回去了,卫长君拿出一个大食盒。这食盒还是宫中之物。以前卫长君住秦岭,离长安太远。卫子夫担心两个女儿半道上饿或渴了,就给她们准备一食盒吃的。

有几次卫长君和黄门都忘了,食盒就留在卫家。卫长君寻思着以后外甥女过来也好给她们盛好吃的,也没给黄门。

这不今天就用到了。

刘彻接过去感觉食盒挺重,很是满意地笑了,原谅卫长君背着他偷偷把大樱桃挑出来。随后看到卫青身上多个包裹,刘彻笑不出来了。

合着有他母后的,有他爱妃的,有他臣子的,就没他的!

韩嫣一见他变脸赶忙提醒,“陛下,起风了,公主该着凉了。”

两个小姊妹扒着车窗迎着风等她们的父皇。

刘彻看到两女头发迷了眼,禁不住心疼。他狠狠瞪一眼卫长君,抬脚上车。

卫长君满头雾水:“他又怎么了?不声不响突然过来,我好菜好饭好招待,临走还给他一大食盒,哪点对不起他?”

韩嫣懒得解释,他这样挺好。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说不定过几年陛下又习惯了。

“谁知道。我叫去病和阿奴把马牵出来,带他们跑一圈。”

两个小不点刚接触马,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马牵出来都不叫韩嫣扶着,自己助跑几步,扒着马跳上去。

韩嫣吓得心惊胆战:“你俩给我慢点!”

卫长君进屋拿着鱼竿,然后去外面墙角粪坑边找些“鱼食”,拎着小马扎去河边钓鱼。

御驾过桥颠簸一下,刘彻想起从桥上能看到卫长君家,推开车门,看到岸边的黑点,刘彻气笑了。

刘彻疼两个女儿,但他忙又爱玩,想不起来陪女儿。这就导致两个公主跟他不熟且怕他。卫长大了,胆子比妹妹大一点,弱弱地问:“父皇怎么了?”

“朕?”刘彻意识到他失态,“朕好好的。你大舅真有闲情逸致。”

一公主抬起头:“大舅?”往四周看去。

刘彻把窗开大点,指着黑点,“在那儿钓鱼呢。”

一公主小声问:“钓鱼给我吃吗?”

“他自——”刘彻把余下的话咽回去,“我们回宫了。下次过去叫大舅钓鱼给你吃。”关上车窗,看到两女中间的食盒,他倒要看看卫长君个表里不一心眼偏的准备了多少樱桃。

打开食盒,第一层是炸麻花,第一层是炸馓子。第三层全是大樱桃。刘彻眉头微蹙,不该是一层炸果子两层樱桃吗。放在一起到宫里怎么分。

刘彻突然福至心灵,这些是给他的卫夫人和两个女儿准备的,分什么分!

刘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有母后作伴,还是该骂卫长君自私,心里眼里只有自家人。

“父皇?”卫长公主弱弱地喊,又怎么了啊。

刘彻抹一把脸,重拾笑颜,抓一把大樱桃给两个女儿各两个,“大舅给你们的。”

“哇!”

两个小公主惊呼:“好大!”

刘彻心说,你舅挑了一炷香,不大才怪!

入了皇宫刘彻亲自前往卫子夫处,叮嘱她只有她有。卫子夫怕王太后,惶恐地问太后有没有。

刘彻昧着良心说:“樱桃太凉,不敢给母后吃。给母后请安的时候休要多言。”

王太后双鬓斑白,卫子夫连连称“诺”。刘彻离开,她就交代两个女儿见着太后不许提樱桃,否则太后会难受的生病。

两个小公主不想生病,此言一出吓到了。

刘彻踱步到门外还能听到女儿奶声奶气地保证不说。刘彻看向身侧的黄门,“朕是不是对卫长君太仁慈了?”

随他前往茂乡的黄门也没少吃樱桃,嘴软地说:“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田。”

“卫青——”刘彻一顿,摇头叹气,“不是外人。子夫的亲弟弟。”

黄门见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很想笑,“陛下,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公子敢这么做。”

“朕是不是还得夸他勇气可嘉?”

黄门:“奴婢的意思别人阳奉阴违都是为了升官发财或名留青史,只有大公子不是。”

刘彻心说,他倒是想,可身体不允许。

“朕懒得同他置气,否则早气死了。”刘彻挥挥手就往宣室去。

到殿外,刘彻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他身后的禁卫两个在前两个在后,黄门习惯性用身体护着刘彻。

刘彻拨开他,“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命了在宫里行刺!”

此言一出,五人退开,刘彻看清来人,长信宫的小黄门,他脸色大变,急急上前,“太后怎么了?”

“太后——”小黄门愣一下,对上他视线意识到天子误会了,“太后无恙。平阳侯不好了。”

刘彻悬着的心落下去,紧接着又提上来,“早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就今天突然,突然就不行了。”小黄门想起什么,“陛下,太后说陛下这里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丸——”

“住嘴!”刘彻打断他,“朕有那种药还担心太后?”

小黄门不由得想起陛下慌乱的模样,“奴婢该死。只是太后那儿——”

刘彻大步到宣室找出两粒药丸。这药丸就是根据卫长君给的药方做的,一个治热病一个治寒症。随后骑马前往长信宫。

刘彻步入殿内看到他母后坐北朝南一动不动,便知道平阳侯很不好。他母后越是遇到大事越冷静,“母后,朕只有这些。以前给过您两粒。日前探望大姊的时候也给了她两粒。”

太后看一眼,同她宫里收着的一模一样。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令黄门亲自给公主送去。随后遣退宫女,只留刘彻一人,“她才三十啊。”

“人各有命。”刘彻跟长姊感情很好,平阳侯也不像他舅田蚡三天两头给他添堵。他以前到处游玩坏了平阳侯的名声,平阳侯也不曾有半点怨恨。刘彻也不想他英年早逝,也不希望他长姊年纪轻轻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