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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18)

黄门差点被荔枝壳呛着,小跑跟上:“陛下,是不是拿错了?”

刘彻横他一眼:“满满一篮,哪儿错了?”

黄门的嘴巴动了动,很想解释卫大公子送的是尖尖一篮。然而吃人嘴软,黄门伸手接过去,接着令小黄门备车。

刘彻登上御辇,语重心长道:“你有所不知,太后上了年纪,脾胃虚弱,荔枝又是鲜物,太多只会害了她。”

黄门唯唯称“诺”。

“陛下,这一篮当饭吃也吃不完吧?”

刘彻:“我听长君提过,像这样的鲜果晚上吊在水井里能放两三天。”

抵达东宫门外,刘彻很是意外,这个时候谁进宫。他记得前几日同太后提过,淮南王兵出淮南,以防细作混进来伤着她,把通往外面的门都关了。”

黄门见他盯着旁侧的马车,“陛下,像是平阳侯府的车。”

“平阳侯病了?”刘彻令驭手继续,直接去长信宫。

到长信宫外,刘彻下车,听到里头欢声笑语,“看来是怕母后寂寞。”

然而不是平阳公主担心太后,而是太后担心平阳公主。平阳侯这一年来小病不断,前些日子太后见平阳公主忧心过度,脸色不好,今日天好,就召她进宫放松放松。

刘彻进去看到皇后也在,恨不得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听卫长君的了。

平阳公主长袖善舞,一见皇帝弟弟停在门外,起身把他拉进来,“不认识我了?”

刘彻挤出一丝笑,“没想到阿姊也在。”

“那还不进来?”平阳公主又拉他一下。刘彻回头,机灵的黄门把小竹篮递上,然后到门外远离“战火”。

帝后二人每每碰上就没有不吵不闹的时候。一个脾气大,一个脾气更大,简直针尖对麦芒,扎彼此,也能伤到旁人。

平阳公主伸手接一下:“上林苑的果子熟了?”

刘彻下意识避开。平阳公主尴尬,被王太后眼神鼓励起来的陈后停住脚步,不好上前,也不想上前。若不是平阳公主多事,哪有她卫子夫什么事。

太后打圆场,“什么果子这么精贵?”

刘彻也意识到他反应过度,同平阳解释,“是很珍贵。”随后拿掉荔枝叶。

平阳长公主不以为意,然而看清楚,顿时瞠目结舌,转向刘彻难以置信。刘彻笑着朝他母亲走去,王太后见着也不敢信。

陈后好奇地看一眼,惊得失态,“陛下上林苑的荔枝种出来了?”

“荔枝到这里水土不服。”刘彻别有深意地看向他母亲,“您尝尝。”

王太后瞬间明白,荔枝来历不凡。宫里不止有平阳公主和陈后,还有她们的婢女,不易多问。她接过刘彻剥好的,吐出荔枝核,禁不住感慨:“新鲜的荔枝竟是这样美味。哀家这辈子值了。”

除了刘彻,一众人都禁不住咽口水。

刘彻心情不错,递给平阳公主一串。太后拿一串想给陈后,再一想荔枝来自卫长君,又禁不住看刘彻。平阳公主眼珠子活泛,到陈后身边,“母后,刚用过饭,我们用这些就够了。”

王太后笑着收回去:“你们先吃。”

刘彻起身,王太后想说什么,只见黄门匆匆进来。王太后先问黄门何事。

黄门下意识看刘彻。刘彻微微颔首他才敢说:“刘陵翁主招了,但有一个条件。”

王太后冷笑:“也不看看她还有几条命。”

黄门内心万分赞同。刘彻示意他继续。黄门道:“她想见卫长君卫大公子。”

陈后差点被荔枝核呛死。平阳公主赶忙按住她的背,给她使个噤声的眼色。随即二人就看到刘彻仿佛眼里淬了毒。

王太后忍不住拍案:“她也配!”

刘彻点头:“告诉她,卫长君不想见他。”

黄门期期艾艾地说:“刘陵翁主可能料到陛下会这么说。她说她想听大公子亲口说。她还说她欠大公子一句道歉。”

闻得此言,陈后禁不住低下头去。

王太后见状抬手示意她和平阳公主先回去,然后令刘彻坐下。

刘彻坐到平阳公主先前的座位上,“母后,长君本人跟我们没什么不同,甚至比我们体弱。每到换季时节稍稍大意都会生病。刘陵自幼习武,诡计多端,胆大包天,指不定想做什么。朕不会叫长君去见她。”

王太后不答反问:“长君孝敬哀家的?”拿起一串荔枝问。

刘彻颔首。

太后:“你派人过去问问。哀家也想见见他。每次进宫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等哀家知道,人家都出城了。”

刘彻给黄门使个眼色。

黄门估摸着卫青还在宫里,骑马前往卫子夫处。巧也不巧,卫青和卫广刚从殿内出来,准备回秦岭。黄门就把此事告诉他兄弟二人。

家里突然多十来个禁卫,卫广年龄小也知道出事了。再找韩嫣一打听,他也明白了,“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卫青示意他先回去。

空车回去快,可路途远。等他们到家,卫长君等人都从地里回来,在院里啃着西瓜等用晚饭。

众人一听刘陵想见他,韩嫣喷出一口西瓜汁,顾不上擦就调侃:“大公子艳福不浅!”

卫长君没好气问:“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第106章 不可儿戏

韩嫣不敢要。

虽然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可刘陵不是牡丹,而是带刺的蔷薇。靠近她只会被扎的遍体鳞伤。

然而刘陵的事说大也不大,一个淮南王翻不出什么浪花。说小也不小,死了一个小兵可能一家人就散了。刘彻需要兵, 大军在外也需要稳,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

前世卫长君没少看电视, 也学过历史,何尝不懂上兵伐谋。西瓜吃不下去,卫长君去洗手。

卫青边啃西瓜边说:“大兄,黄门说太后原意先问问你,不是非去不可。”

窦婴到卫长君身边洗手, “长君,即便淮南王只有一万精兵,陛下出一万, 那也是两万之众的大事。”

卫长君颔首:“容我考虑考虑。”

天空破晓,卫长君伴着鸡鸣声睁开眼, 回想起昨日傍晚的一切,到两个弟弟那边拿出笔墨纸砚。

卫步听到动静,推开屏风出来便看到他大兄正在研磨, “大兄给谁写信?”

“陛下, 也是刘陵。”

刘彻是皇帝,还是个多疑的皇帝。现今用得着他, 他千好万好,挤兑刘彻, 刘彻都能做到不以为意。三四十年后刘彻年迈体弱,而他又无法为其延年益寿,刘彻岂能容他。即使刘彻待他跟现下一样, 他身边的那些小人又岂能忍住不做些什么。

刘彻心底有了怀疑的种子,小人只需浇一点水,就能令种子发芽长成苍天大树。卫长君认为他要做的便是坦荡的令刘彻打心眼里服他。小人挑拨,刘彻第一反应不是怀疑他,而是怀疑小人见不得他身边有卫长君这种“神”。

卫步好奇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我的事你少掺和,你二兄的事也少管。否则他日别人有难求到你跟前,你想拒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什么都不知道才能理直气壮地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