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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187)

世家出身的韩嫣和窦婴没听明白此话何意。

卫长君问韩嫣,“我给青弟买弓箭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放在家里的弓箭只能比仲卿自己买的好,不能比他的次?这样一来,禁卫从这儿回到宫里再看到仲卿用来练习的弓箭,就不会觉着他装穷或者真穷。只会觉着仲卿想用什么样的用什么样的。”

韩嫣点头:“他们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顿了顿,犹豫片刻,觉着里正也不是外人,“不止他们,我以前也瞧不上出身市井或乡野的郎官。”

卫长君等人一点不意外。韩嫣见状,颇为意外,“你们知道?”

里正道:“我也知道。韩公子眼高于顶,听说都不把刘姓王爷放在眼里?”

“那真是误会。”韩嫣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有次随陛下出行,他先走一步,某个王爷看到车就以为陛下在车里,跪下行礼。后来知道是一辆空车,又以为被他戏耍找太后抱怨过,太后因此还劝陛下不可太放任身边人,“驰道多宽你们也知道,单边就有几十丈。马跑得快,等我看到路边有人再停也来不及了。何况驰道只能陛下的车马行走。我就算远远地发现路边有人也不会过去问他们是谁的人。万一是哪个公主侯爷的人,我是罚还是不罚?”

卫长君:“你少为自己辩解。你以前就想不到最后这点。”

韩嫣心虚地别过脸,面对窦婴。

窦婴:“你说远了。长君,还没说陛下为何对此乐见其成。”

“制衡啊。”卫长君感慨。

窦婴瞬间懂了。

韩嫣明白了,“如今宫中禁卫郎官十之有九都是出自世家或当朝官吏之家。这些人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倘若出来一个能令这些人家信服的,那陛下——”说到此,不敢说下去。

卫长君:“十年二十年不可能。再往后就说不准了。陛下自幼聪慧,登基初年就敢叫张骞出使西域,有着雄心壮志,而前有太皇太后掣肘后有封国王爷添堵,他也不缺经验,不可能看不到这点。”转向里正,“陛下常来,哪天看到子午栈道有车马,过来请示一下陛下,能省去不少麻烦。我能看到这点,别人也能看到。你村里人有出息,以后势必会抢他们子孙的饭碗。心胸狭隘之人,一定会想法设法阻挠你们办学堂。”

里正不信,“我们村才多少人?”

韩嫣笑着问:“三年以前除了卫兄也只有你们村种红薯。现在呢?”

随处可见!

里正懂了,“还是你们想得远。”

卫长君总觉着这话别扭,“就当你夸我了。”不经意看到窦婴家三个门客随孟粮过来,“侯爷,他仨都有此意?”

窦婴起身,“我先过去问问。”

里正的儿子和侄子忍不住担心,三人都要去他们村或都不去。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窦婴出来告诉里正,其中一人答应过去先教一年。而此事也点醒了另外两人,他们这两年帮窦婴整理资料,又不止一次看到窦婴和韩嫣教学,知道怎么教弟子,打算不日便去城里碰碰运气。

三位门客一走,窦家只剩老两口了。

待里正三人离去,孟粮回屋,卫长君试探地问窦婴,“回头茂陵的房子盖好,我肯定得两边住。那这边的人就更少了。您是不是搬回侯府?我没别的意思,那边有医馆,离皇宫更近,你头疼脑热也能及时请医者。”

初到秦岭,窦婴的妻不习惯。熬过那一段,素日没有儿孙闹哄,他妻可以跟家中女仆聊天,也可以找曹女等人,说话也无需顾忌,反而觉着舒服自在。这两年窦婴也越发没烦恼:“过两年再说。何况你也说茂乡虽好也没这边方便。”忽然想到卫家西边那条东西向的沟里除了水什么也没有,水又不深,完全可以种莲藕。

窦婴再一想想门前有竹,东边是巍峨秦岭,西边有荷,每到初夏时节有果子,且可以吃到深秋时节,越发觉着此地极好。

窦婴想说什么突然隐隐听到说话声。本以为里正几人去而复返,仔细一听,声音好像从东边传来的。

韩嫣和卫长君也听见了。趴在桑树下乘凉的小狼崽子更是站了起来。它一起来,窦婴知道来了生人。

三人往南移到沟边,看到子午栈道上有三匹马,三个人牵着马仰头同什么人聊天。

卫长君好奇他们跟谁聊,然后就看到山边的树晃动几下,明显有人在上面,“要不要打个赌?”

“赌树上的人是你大外甥?”韩嫣嗤笑一声,“还用赌?牛固跟两个弟弟不会爬树,除了他和阿奴还能有谁。”

窦婴禁不住摇头,“才七岁啊。这么调皮,过几年山上的老虎食铁兽见着他都得绕道走。”

韩嫣讶异一声。

卫长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感到意外,三人转向这边,当中最为年轻的那个竟然是熟人,“东方朔又闯祸了?陛下前往甘泉宫避暑居然没带他。”

第91章 司马相如

韩嫣跟东方朔共过事, 知道他什么德行, 没眼力见且贪杯,有几次偷摸出去喝几杯还差点误事,“早年陛下准备修上林苑,还没动工他就说了一大堆, 若不是有几分道理早叫他回家了。陛下去甘泉宫避暑指定得令人打扫修缮, 他十有八/九又没忍住劝谏。”见东方朔身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年龄挺大, “那个身着白衣的怎么有几分眼熟?”

窦婴眯着眼远眺片刻,禁不住说:“是他?”

卫长君好奇地问:“您认识?”

“先帝在时老夫同他共过事。他后来到梁王身边,老夫也跟他打过交道。”

嘟嘟检索出答案, 出来告诉卫长君。卫长君很意外,“司马相如啊。”

窦婴颔首。

韩嫣颇为奇怪:“三伏天来这儿做什么?”

对于司马相如, 卫长君第一反应除了“千金买赋”就是《白头吟》。这两件事还多亏了前世看的电视剧。离“千金买赋”尚早。这几年司马相如在长安, 卓文君在成都, 夫妻分隔两地,司马相如又是个才子, 很难不想红袖添香, “他和东方朔一样在陛下左右,不可能为仕途烦忧。这时候出来也不可能游玩打猎。”

韩嫣被他说的好奇:“你好像猜到了?”

像刘彻,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守着一个人过日子, 卫子夫依然选择留在宫中, 属于两厢情愿, 卫长君不会厌恶这类人。像司马相如这类,勾了卓文君带其私奔,一朝得势有了二心,不敢提出和离担心被天下人唾弃, 冷暴力卓文君,逼她主动和离。卫长君犹为不耻。

这样的人大热天出来散心,卫长君禁不住幸灾乐祸,“如果没猜错,他想休了临邛才女。”

临邛于韩嫣太陌生,以至于人到他家门口了,他才反应过来:“蜀郡巨富卓王孙之女卓文君?”

卫长君颔首。

窦婴微微摇头:“据老夫所知,司马相如同卓文君成亲之初家徒四壁,卓氏女只能当垆卖酒。卓王孙感到不耻又心疼女儿,分给卓文君许多钱财土地以及奴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跃成为成都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