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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17)

“我一个快死的人弄那些做什么?”卫长君好笑:“您就算怀疑也该怀疑我给自己修坟。”

卫长君面色苍白,县丞联想到前些日子的流言,也觉着自个小人之心,“何时出发?”

“此时便可。”

县丞带上两名小吏,随他驾车出城。

抵达秦岭脚下,长安县丞看到宽广的院落,高高的院墙,以及堪比县衙大门高大的院门,工艺像是出自皇家,顿时不敢再怀疑卫长君。

卫长君真想建亭台楼阁犯不着这么迂回,叫卫夫人同陛下说一声就行了。

稍作歇息,县丞令小吏去山边量尺寸。

卫长君拦住,提醒他二人无需去那么远。以他家大门为中心,往东和西各五十丈。房前屋后留出六丈,再往南和北量七十丈就行了。他算过了,前后差不多一百大亩。

县丞明白房前屋后留出的六丈是路。可院墙东西还有不少空地,粗粗算下来也得有五十亩,离家更近种瓜果蔬菜也方便,他不要吗。

嘟嘟也奇怪,替县丞问出口。

卫长君只问一句,[刘彻见房前屋后东西左右的地都弄到我名下会怎么想?]

刘彻生性多疑,一定认为卫长君清修是假,霸占田地是真。不要左右的荒地,南北还留出一些,虽说百亩也不少,刘彻的第一反应也是奇怪他用这些地种什么,而不会怀疑卫长君贪心。

嘟嘟叹息,[人心复杂。]

卫长君笑着同县丞解释:“百亩地足够我种瓜果蔬菜和粮食。东西两边空着,日后要是有人觉得这边清静也在此盖房,我还能多个邻居不是吗。”

然而此时谁也没想到戏言成真,卫长君不止多了一个邻居。

县丞微微点头:“大公子所言甚是。只是这儿,不是我不看好,除了您怕是没人往这儿来。”

“因为不是人人都像我命不久矣,希望在此躲个清静多活两年?”

县丞顿时意识到自个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这些,量地,先量地。”随后给两名小吏使个眼色。

卫长君已经划出道,两名小吏无需犯愁,移到他家南墙根朝南六丈,然后又七十丈。随后去北墙,往北量,最后拉一下东西宽度百丈。

卫长君请他们弄几块石头和树枝做个记号,等他买了牛再犁地沟。

县丞不禁说:“大公子真谨慎。”

卫长君:“一点小事惹来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反倒不值。”

县丞说起“谨慎”就不由地高看他一眼。闻得此言,见他虽然面无血色,精气神很好,仿佛能坦然面对生死,顿时觉着他非常人也。

“大公子日后有需要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卫长君抬起双手,恭恭敬敬道:“有劳县丞。”

“小事一桩。”

卫长君:“那可以给我出个地契之类的证明吗?”

第11章 准备年货

朝廷有规定谁开荒地就是谁的,头几年也无需交赋。县丞没理由拒绝,“凭这宅子是陛下令人建的也没人敢跟公子争抢。”

卫长君笑道:“君子不屑这等事。可小人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我也没精力应付那些子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小人。”

县丞颔首:“小人的脑袋像长在脚后跟,干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

随后帮卫长君把车上的东西搬去厢房。卫长君锁上厢房门就随三人离开。县丞指着虚掩的大门,“不锁?”

“我请了附近百姓做工,他们得空会把做衣柜榻案的木料放进去,在屋里做,做好也省得搬运。”

县丞很意外,真没看出来,卫夫人的长兄不止豁达还很聪慧:“那回县衙?”

卫长君微微点头,驾车跟在后头。

从县衙出来,回家的路上嘟嘟跟个傻子一样倒骑驴,目光呆滞地看着卫长君。卫长君无语,这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戏啊。

[你又怎么了?]

嘟嘟的眼珠子动了,脸上依然无法接受,[这就成了?还是一百亩?]

卫长君还以为它怎么了,[严谨点,百亩没人要的荒地。]

嘟嘟跳起来,[那也是地!]

[那可以开直播吗?可以打开良种仓库吗?]

嘟嘟瞬间死机,然后一跃到卫长君眼门前。卫长君吓得顿时想给它一巴掌。嘟嘟察觉到危险,跳回驴身上消失不见。

卫长君估计它重新启动程序去了。

回到家中不见嘟嘟出来,卫长君也不着急,反正嘟嘟比他怕死。

出门前,卫长君算过时间,告诉家人他能赶回来用午饭。卫媼担心他赶不回来,吩咐两个女儿晚点准备。

卫长君此行很是顺利,以致于到家灶还是冷的。小霍去病这些日子跟着卫长君吃住有了感情,一见他回来就扑上去,像是被人遗弃过似的。

卫长君看向他二妹:“你又打他了?”

卫少儿还没开口,小孩儿使劲点一下头,可怜兮兮地喊:“舅舅……”卫少儿扬起巴掌,“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大兄别听他胡说,他要出去我不许,数落他几句。”瞪着霍去病,“敢瞎说我打好你!”

小孩儿吓得抱紧大舅的脖子。

卫媼伸出手:“过来,叫你舅父歇息。”

小孩儿抱的越发紧。

卫长君笑道:“无碍。去病,想不想吃滑溜溜的蛋羹,香香软软的蛋饼?”

小孩儿在他怀里直起身来,奶声奶气道:“想吃,舅舅做。”

“可是你不下来,我怎么做?”卫长君好脾气地问。

小霍去病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下来。卫长君牵着他的小手去庖厨。卫媼跟进去,问他买的东西锁好了吗。

卫长君拿出钥匙,又递给她几根竹片。卫孺不明所以。卫长君解释:“地契。房前屋后那两块地已经是我的了。”

“是你的又如何?离秦岭那么近什么也不能种。”卫媼想起来就忍不住嫌弃。

卫长君笑道:“不能种庄稼还不能种果树?随便种一些,卖的钱也够我一年到头用的。即使没那两块地,我就不吃不喝了?”

卫媼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是一想到墙上的猴爪子,心里头就不踏实:“你当真决定要去?”

卫长君:“只为对陛下有个交代我也得去。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好打猎。”

刘彻无论做什么,东宫的窦太后都插一脚。即使刘彻重用她侄子窦婴,窦婴不听她的,也被她赶回家去。刘彻在宫里憋屈,就三不五时地微服出巡或狩猎。卫媼在平阳侯府的时候经常能听见人说起这点。

城外唯有秦岭猎物最多。可前往秦岭绕不开卫长君的新家。

思及此,卫媼不敢阻挠,“做什么吃?”

小霍去病大声说:“蛋羹,蛋饼。”

“你就吃的时候说得清楚。”卫媼朝他小脑门上戳一下。

小孩儿不受力,往后踉跄。卫长君抱起他,小孩扬起小巴掌:“打你哦。”

卫媼禁不住笑了,朝他小脸上捏一下,“我给你做蛋羹蛋饼。”

小孩伸手抓住她:“不要你,要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