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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161)

刘彻在一旁看到他堪称鬼鬼祟祟的举动颇为奇怪,“你不是答应了卖给她五亩红薯,还怕她看见?”

卫长君看一下犁:“这是什么?”

“犁。”刘彻不快,他又不是不辨菽麦的帝王,卫长君什么意思。

窦婴和韩嫣一直在他身后,二人跟卫长君在一块久了,多少能跟上他的思维。韩嫣提醒道:“陛下,淮南国好像还没有这样的犁。”

刘彻恍然大悟,然后令禁卫快马加鞭把上林苑的犁拿过来帮卫长君犁红薯。

卫长君气笑了,“陛下,二十亩红薯全犁出来放哪儿?”

“先放地里。回头叫小狼崽子睡地里帮你看着。”

在地头上收拢红薯藤的村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又没下雨,也不急着种小麦,完全可以慢慢来。村民疑惑地问出口,倒叫刘彻想起八阳里的犁跟卫长君的一样,又叫韩嫣找来里正,叫里正通知村民,明日刘陵把红薯拉走了,他们再用犁犁地。

里正经历过“七国之乱”,当年他一度以为景帝得完犊子。刘陵身为淮南王翁主不在淮南,刘彻又怕她看到犁,里正瞬间明白淮南王也不安分。

里正想不通,淮南王一把岁数了,就算能成又能当几天皇帝,图什么啊。

里正也不希望再起战乱。平日里就算辛苦好歹还活着。天下一乱随时会死。傍晚,里正回到八阳里就挨家挨户通知,以后再有陌生人向他们打听事,一律当他们没安好心。

八阳里的一部分村民才不管谁坐天下。但他们想到天子宠妃乃卫长君妹妹,刘彻仅有的两个女儿还是卫长君的外甥女,村民看在卫长君的面上,后来见着亲戚也叫他们守口如瓶。

话说回来,刘陵心眼多且活,卫长君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翌日清晨,村民来帮卫长君捡红薯的时候,他就叫村民留五亩出来,由刘陵自己的人捡。

刘陵以前住城里,为了放红薯她在城外买一处大院子。这就导致她回去晚了也不用担心城门关了回不了家。早上也可以早早过来拉红薯。

可惜她再早也没有天一亮就起的卫长君和村民早。等刘陵过来,卫长君等人都忙一个时辰了。

刘陵见他以及村民都满头大汗,也不好叫他们帮忙捡红薯。

捡的虽快,拉的慢。单单一亩红薯,刘陵的车队拉了次才拉完。即便如此还有可能犁没犁到的漏网之鱼。

刘陵拿着铁锨翻找一会,找出许多小红薯和犁烂的红薯,然后算一下一亩地得有多少“漏网”的,再加上已经拉走的,惊得呼吸急促——红薯洗成红薯粉面居然还比水稻亩产高。

卫长君在哪儿寻的这么高产的庄稼。

刘陵很好奇,但她不能直接问。外面没车和马,刘彻却在卫家门口看她忙碌,显然昨晚没回去。刘彻只带二十多人就敢留宿卫家,这得是多大的信任。要叫卫长君背板他,除非刘彻诛卫长君全家。

卫子夫乃刘彻宠妃,刘彻又很疼卫长君的两个外甥女,当下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叫卫长君和刘彻反目。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可卫长君是个人,他不愿意把他绑去淮南也没用。

刘陵不禁撑着锄头叹拧眉,看到刘彻递给卫长君一块布,卫长君擦擦额头上的汗,顿时眼中一亮——有了!

刘彻的五感敏感,不禁朝刘陵这边看一眼,见刘陵也往他这边打量,“长君,朕这个妹妹又憋什么坏呢?”

第78章 拭目以待

卫长君把汗巾给韩嫣, “你们老刘家的人,您自己都不知道,还问我?”

刘彻被他噎住,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没听说过?”

卫长君多想回一句, 没听说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陛下听说过吗?”

刘彻再次被噎住, 气得指着他,又不能把他怎么着,“你, 行,卫长君。朕——朕先给你记下!”

从旁边跑过的小霍去病猛然停下, 回头“哇哦”一声,像是头一天认识刘彻一样, 自上而下把他好一番打量。

刘彻陡然想起“记下”、“等着”这些话快成熊孩子的口头禅了, 顿时尴尬地瞪他,“不去玩看什么看?”

小崽子不满地瞥一下嘴,提醒阿奴快点,然后就朝地里跑。

刘彻转向卫长君。卫长君头疼, 刘彻这个皇帝也太率性了——跟个孩子计较。可一想他前两年干的那些事, 被乡野百姓团团围住不让走。卫长君又觉着他若是因为太皇太后薨逝就变得稳重老成,就不是活到老折腾到老的汉武帝了。

“陛下, 一个淮南王还不值得您紧张。”

刘彻不知道吗。淮南王只是他父亲的堂弟都敢觊觎帝位, 他的堂兄弟亲兄弟又怎么可能像如今表现出来的一样安分守己。

如果一个刘陵就能叫他措手不及, 他那些不安分的兄弟知道了,以后指不定得猖狂放肆成什么样。

刘彻不信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慧如卫长君不懂。

卫长君懂,“陛下可曾想过分而治之?既然陛下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如施恩的时候尽量让天下皆知。但别让他们连成一片。比如卖给我一点红薯,漏掉侯爷,然后再给韩兄一些玉米。以后侯爷想反都不能找他隔壁的草民和韩兄。我二人得了陛下的恩惠也不敢随意兴兵,盖因封国百姓不可能支持我们。长安百姓更会把我们当成狼心狗肺之徒。”

刘彻想象一下觉着暂时可行。过两年他坐稳江山,拢住民心,兵强马壮粮草多,再来一回“七国之乱”也不怕。

“你为何不早说?”

卫长君想送他一记白眼,欠他的啊。

“谁知道你妹妹这么贪心,得了红薯和玉米还不满足。”

韩嫣见二人越说越远,总觉着他们想多了。刘陵的红薯还没拉完,后续储存育苗少不了麻烦卫长君,怎么可能这么迫不及待地得罪他。

刘陵是心眼多,又不是缺心眼。

“陛下,长君,你们有没有想过刘陵频频往这边看并不是想给你们添堵,只是看上长君了?”韩嫣试探着问。

卫长君的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年龄相当,有何不可?”

卫长君张口结舌,“可她她是翁主!”

“你是卫夫人长兄,两位公主的舅父。窦太主身为太宗皇帝的嫡女所嫁之人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侯。刘陵只是太宗皇帝侄孙女,嫁给你也不算辱没她。”韩嫣问刘彻,“您怎么看?”

刘陵至今未定亲是想待贾而沽。刘彻觉着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刘陵聪慧机敏,虽然大事上拎不清,可小事上不糊涂。淮南王给田蚡的钱财是刘陵以各种名目送过去的。她能哄得田蚡帮她隐瞒行踪,以致于时常混迹市井的东方朔都不能确定她是否真在长安,要哄卫长君个雏想来也不难。

卫长君被刘彻看得禁不住打量自己,“您真相信他的鬼话?”

韩嫣:“是不是咱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