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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118)

刘彻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霍去病!”

小霍去病跑过去,“陛下,你看,东方先生的头发。”

刘彻只觉得眼前发黑,“我叫你不是要看东方朔的头发。”

“陛下看什么啊?”小不点不懂了。

刘彻心累,给卫长君使眼色。卫长君双手抱胸,淡淡地瞥着大外甥,“陛下是太过震惊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喊你的名字。”

“为什么呀?”小不点佁然不懂。

卫长君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你竟然敢薅东方朔的头发。霍去病,你是想半秃还是全秃?”

东方朔一听卫长君和陛下心向他,跳起来就说:“半秃。”

小霍去病满脸惊恐,“大舅——”

“等一下再说。”卫长君打断他,看着东方朔,总觉着他的神色像幸灾乐祸,像小人得志就猖狂时的模样,“那几根头发要不是去病薅掉的,东方先生,你想好是半秃还是全秃了吗?”

东方朔脸色微变,抄起小霍去病就跑。

刘彻神色愕然,指着东方朔不敢置信地说:“他,他装的?”

东方朔人品不算歪。他既然已经把人吓跑了,就没必要再揪着不放。再说了,那几根头发里面说不定真有大外甥薅掉的。毕竟他那么小,手上没个轻重。

“去病是皮,但不会无缘无故脑袋一抽就说东方朔打他。”这点也是卫长君刚想到的,“他指不定做了什么,否则去病不可能盯着他一个人捉弄。”

刘彻想想东方朔的德行,整天没有正行,“朕就不该帮他!”

“陛下,育苗当紧。”卫长君提醒他现下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

刘彻朝西边地头上看去,还有几堆红薯,愁的叹气,“早知道分三两天了。”

卫长君心说,早知道还不叫黄门去找我了呢。

“一次弄好也省得惦记。”

刘彻想想也是。

随着太阳越来越偏西,刘彻干脆把他的护卫以及小黄门都叫过来挖坑埋土铺草席。

人多干活快,金乌西坠,地头上只剩一些破皮,有点坏或不小心摔两半的红薯。刘彻指着那些红薯问卫长君能不能吃。

卫长君:“自然可以,又没发芽。但这些捂坏的,就算把坏的削去也有股怪味。以免人吃下去拉肚子,还是煮了喂猪吧。”

他不讲刘彻都忘了,他之前在卫子夫处看到一大块猪肉,不论炖着吃还是烤着吃味道都不错。烤着油多肉香,炖的软还没有腥臭味。

刘彻趁机问他的猪是不是也是机缘巧合得来的。

卫长君好笑:“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

刘彻也觉着不是,否则他怎么可能只养几头,“你的猪是吃苜蓿吃的?”

“不是。草民很少喂它们苜蓿。多是刷锅水、豆渣红薯渣等物。”

刘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长君,朕记得你一共养四头。过年杀了一头,此时家中猪圈里应该还有三头吧?”

[威胁,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嘟嘟跳出来。

卫长君一个眼神叫它安静,“陛下真是个急性子。您这样可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草民又没说不知道。”

刘彻颔首,“那朕洗耳恭听。”

“猪幼小的时候把它阉割了,长大后肉就没那么腥臭了。”卫长君说的不紧不慢,捡红薯的禁卫也好,奴隶也罢,包括刘彻本人都觉着耳朵出现了幻觉,一脸的无法接受。

卫长君笑着点头,“这里有小猪崽吗?有的话草民现在就可以教养猪人怎么阉割。”

刘彻见他这样莫名觉得脚底生寒,这哪是在秦岭清修,他怕不是在鬼门关清修,“长君,这个玩笑不好笑。”

“陛下不信?”

刘彻提醒:“朕这里什么也没有。”

“有一把锋利的刀和草木灰就行了。”

刘彻定定地看着他问,“你确定?”

“陛下若是跟太医交流过,便会知道草木灰也可入药。”卫长君转向附近的奴隶,“草木灰也可以防瘟疫,以后你们——”

刘彻赶忙打断,“瘟疫?”他没听错吧。还是卫长君不知道“瘟疫”二字意味着什么。

嘟嘟快速调出资料,以免卫长君说着说着忘了。

卫长君当然知道瘟疫意味着生灵涂炭,“草木灰加水煮开过去残渣,洒在发生瘟疫的地方就能除掉一部分毒。平时洒在猪圈牛圈等牲口棚里,便可以防止发生瘟疫。但只能预防部分瘟/疫,不是全部。毕竟草木灰也不是万能的。”

刘彻感慨道:“预防部分已经很不错了。”顿了顿,“朕从未想过草木灰还有如此之功效。”

“草木灰跟粪沤一个夏天,深秋时节弄出来,再冻上一个冬天,来年犁地之前洒地里,犁地的时候翻到地下,不止可以肥田,还能起到杀虫的作用。”

刘彻抬抬手示意他停一下,容他消化消化,“不是直接撒?”

种过庄稼的奴隶点头,直接撒!

卫长君微微摇头,“得沤一个夏天。”顿了顿,“好比糯米经过发酵才能变成酒。虽然草木灰跟糯米完全不同,但道理差不多。”

他这样说刘彻就懂了。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的禁卫和奴隶们也懂了。

刘彻不吝夸赞:“长君越发会种地了。”

“陛下,您也该令人送草民回去了。再不回去您的人恐怕就得踏月而归了。”此言一出,刘彻还没开口,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崽子蹦起来。

刘彻见他俩这样,找个小黄门带卫长君前往猪舍,阉割了小猪再送他回去。

卫长君心说,你干脆累死我算了。

不过回去的晚也有一个好处,路上没什么人,子午栈道又宽敞,一大两小终于赶在天黑下来之前到家了。

韩嫣远远看到他们就大步迎上去,“怎么这么晚?”

“韩兄!”小霍去病伸出手。

韩嫣想装没听见,可双手不听使唤,早已伸过去接住小崽子,“在哪儿弄的?怎么脸也脏了,身上也灰扑扑的?”

卫长君见窦婴也小跑过来,看起来很着急的模样,“赵大没告诉你们,陛下叫我去上林苑?”

窦婴到跟前:“去个上林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卫长君注意到小阿奴累得走不动,弯腰抱起他,“陛下把一窖窖红薯全挖出来才发现自己分不清头尾,不知道怎么育苗。我原本想教会他们就回来,上林苑的侍卫和奴仆头一次育苗心里没底,非叫我留在那儿看着他们弄完。”顿了顿,“晚饭都没吃,就怕你们等急了。”

这话叫担忧半日的窦婴和韩嫣心里舒坦多了。

卫青在屋里吩咐奴仆准备晚饭,听到熟悉的声音大步跑出来,一看到卫长君就拉过他上下左右前后打量。

韩嫣被他转的头晕,“放心,你大兄连一根汗毛都没少。”

卫青不放心。卫长君把先前跟窦婴和韩嫣说的话又说一遍,卫青依然不满,“说好的一个时辰,弄到这么晚才回来,陛下也不令人过来告诉我们一声,不知道我们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