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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侦探(88)

陶朱怔怔道:“这……这金家怎么……怎么尽给我惹事!”

陶朱刚刚杀了表哥金荣,这会又来个在国丧期间纳美妾的表哥。

这美妾还是被拐卖的!

这金家有个不是皇太后,胜似皇太后的金太夫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在沧州是土皇帝。

陆善柔对着陶朱施了一礼,“请太子殿下下令,搜查沧州金府,寻找小香。”

果然把陶朱“拐”到沧州是对的!

若不是陶朱下令,锦衣卫和东厂谁敢搜金府?本地的沧州府衙就更不敢了!

若是个很成熟的太子,必定思虑再三,不会让外祖母的娘家这么没面子。

但陶朱是吗?

他不是,他现在只有十三岁,正值最叛逆、冲动的年纪。

陶朱小手一挥,“搜!你们只管搜,出了事我担着!”

反正已经杀了一个金荣了,再来一个又何妨?

金府是沧州最气派的宅邸,大晚上的,所有门户被东厂和锦衣卫控制住,庭院深深,找到了去年新纳的小妾,小香现在被叫做花姨娘。

贵客叫做金华,是金荣的堂弟。

半夜被人从床上拖下来,金华很不服气,说道:“花姨娘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从应牙人那里买来的,卖身契在手,你们奈我何!”

用帕子捂着脸的陶朱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混账东西!金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金华在沧州就是小“太子”,横行霸道,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看是个小个子男人打了自己,当即拉着陶朱的衣领,就要扇回去。

麦穗等着就是这个时候,前几天刚刚斩过金荣,他已经驾轻就熟了,拔刀一个平斩,滚烫的颈血喷在陶朱蒙面的手帕上。

金华和金荣得到了同样的下场。

陆善柔找到花姨娘,说道:“小香,你母亲西施很想你。”

花姨娘,不,是小香闻言,顿时爆哭,“我对不起母亲!我鬼迷了心窍,诈死跟虎哥私奔,我以为终身有靠了,却不想沦落于此!”

“还是母亲看的准,说虎哥未成婚嫁就诱我做下夫妻之实,这心就长歪了。我偏偏不信,我错了!我真错了!”

应牙人将她买下之后,小香寻死觅活过一阵,但应牙人有太多手段对付她这种单纯善良的姑娘了。

应牙人劝她,“你丈夫把你卖了,他该死。但是你母亲呢?你若死了,怎么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劝你听话,好好的伺候金爷,将来得宠,生下一男半女,金爷就会容许你联系母亲,你母亲是个寡妇,她还等着你给她养老送终呢。”

牙人的嘴,骗人的鬼。一步步驯服小香,好让她心甘情愿的伺候人。

陆善柔曾经以身为饵,和陆青天等人一起打掉整个拐卖团伙,她深知人牙子如何像训练牲畜一样去驯化女人,打一巴掌,给点幻想,软硬兼施。

陆善柔牵着小香的手,“走,我带你回家。”

第55章 护名誉农妇砍双头,平山寨夫人放冷枪

大官船行驶在运河上,船舱里,陆善柔正在重写第四卷 《陆公案》的 第三回 ,原本的案情是个情杀案, 叫做《因嫉妒农夫试贤妻,护名誉农妇砍双头》

案情发生在北京南城外三里河的窦家村,窦家村有个农夫,他相貌平庸, 但是娶了个老婆长的很清秀,放在农村,是个漂亮的女人。

农夫和农妇都是勤快人, 夫妻和睦, 但就是一桩事始终是农夫的心病: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农妇,农妇长得好看, 一定喜欢英俊的后生。

农妇平日爱说爱笑,一副热心肠, 乐于助人,一个外来的媳妇和窦家村本地村民都处的很好。

她擅长炸各种油面果子, 过年过节, 做各种炸货, 她做完自家的, 还会帮助其他村民和面下油锅, 村里等称其为贤妇。

农夫有个发小,家里的地租给别人耕种, 发小的主业是个货郎, 挑着货担, 四处叫卖, 是村里的富户。

货郎么,以胭脂水粉、针头线脑为主,整日打交道的都是妇人,特别注意仪容,收拾得干净利索,是个长相端正的后生。

农妇因丈夫是其发小,就照顾其生意,家里的小玩意几乎都从货郎手里买的,后生最擅长和妇人打交道,一张嘴巴甜似蜜,说笑着逗农妇开心。

农妇是个爽利性格,想笑便笑了。

但是嫉妒的农夫觉得农妇看上了英俊的后生,想红杏出墙。

虽只是猜测,疑窦在心里,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大到农夫实在受不了了,他就和发小货郎商量一件事。

那就是让发小货郎主动勾搭农妇,看农妇是否有回应!

如没有,那最好了,农夫从此放心。

若有,在关键时刻,农夫冲出来“捉奸”,从此拿捏住了农妇的把柄,警告她不要再犯错,反正只有三个人知道,以后照样过日子。

农夫心中阴暗狭窄,觉得如果农妇如果有了“过错”,她的美貌勤快就被削弱了,正好与平庸的他匹配。

农夫和发小货郎一拍即合。

次日,农夫对农妇说,他今晚要进山打猎,明天回来。

按照计划,货郎应该是夜里提着酒过来“撩“农妇。

但是货郎有自己的小心思啊!他心术不正,意图染指朋友妻,但是无论他怎么在农妇面前讨好,农妇心里正,一点回应都没有。

如今,农夫开口邀请他“登堂入室”,他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按照计划,入夜之后,农夫会乘着夜色回家听壁角。

但是货郎提前去了,刚刚过了中午,就提着酒到了农妇家,说是送给哥嫂的。

货郎筛了一壶,要农妇先尝一尝。

盛情难却,农妇喝了两杯,不久,四肢无力,任凭货郎摆布。

原来货郎走街串巷,“见识多广”,弄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药,全使在农妇酒里了。

之后,货郎得意的说了农夫的计划,“……你看,你丈夫早就怀疑你了,你还给他守什么贞洁?何必背负这些虚名,不如和我坐实了此事,从此你我当一对暗地里的夫妻,我刚才耍弄的你爽利吧,

何必伴着这个拙夫眠呢?”

农妇绝望了,发誓不会让这对狗男男好过。

她假装答应货郎以后长期偷情,并在夜里演了一出严词拒绝货郎求欢的戏。

听壁角的农夫以为妻子成功通过了他的考验,得意忘形,便立刻现身出来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贞洁烈妇!之前是为夫气量狭窄,要最好的朋友来试探你,娘子,为夫错了,求娘子原谅为夫则个。”

农夫跪下,作揖求饶。

货郎发小也在一旁说着大道理“劝和”。

农妇假装原谅和丈夫和货郎这个畜牲,还洗手作羹汤,炒了一桌子菜,还把货郎送来的一坛酒搬出来,让他们好吃好喝,继续当好兄弟。

暗地里,农妇把家里的老鼠药全部兑进了酒缸。

农夫和货郎交杯换盏,“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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