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明女侦探(62)

原来是大象啊!陆善柔笑道:“那说明你有本事,大象喂的好啊。”

又被赞美和肯定,魏崔城心花路放,今天他向干爹牟斌禀告这个好消息时,干爹只是嗯了一声,头都没抬,忙着准备皇帝御审,觉得这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有陆善柔能够分享我的喜悦。

她懂我。

陆善柔此时并非虚情假意的夸赞,她是真的为魏崔城高兴,他做着喜欢做的事情,还做出了成绩,难道这都不值得高兴吗?

就像她少女时期痴迷跟随父亲查案,每破获一个案子,她也高兴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和人分享,但是旁人大多不感兴趣,觉得她不务正业,不学管家理事、打理钱财等庶务,一个女人又不能当官,搞这些东西做什么。

可她就是喜欢啊。

陆善柔说道:“我还没见过大象呢,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飞燕?”

魏崔城见她有兴趣,越发兴奋了,坐在了太师椅下方的小杌子上——也就是刚才麦穗坐的位置,就靠在陆善柔身边,说道:

“我每个月都会给两个象房的大象调休轮班,都是在晚上宵禁的时候进行,街上没有人,只有大象招摇过市,很有趣的,到时候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一起。”

陆善柔说道:“一言为定。”

魏崔城说道:“决不食言。”这种约定……好像山盟海誓啊!

魏崔城心猿意马的乱想,陆善柔继续嗑着南瓜子看《诸公案》。

魏崔城一见《诸公案》,脑子就立刻出现“情敌”寒江独钓,情绪一下子就跌落到谷底了。

陆善柔突然一滞,“哎呀,不好意思,一片南瓜子落在你身上了。”

“那里?”魏崔城拍着两肩。

“在这里,别动,一动就会掉进你的衣服里头。”陆善柔一边说,一边伸手往魏崔城的后颈摸过去。

魏崔城只觉得一股舒爽从颈部传到脊椎,一直爽到脚底板,整个身子都颤栗了。

其实魏崔城身上什么都没有,陆善柔亮出早就夹在手指缝里的南瓜子,“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陆善柔的开门三件事,查案,写书,撩小白兔。

第37章 紫禁城宣判妖言案,斩五人挂出六个头

北顶的小仙姑送来了食盒,凤姐摆了饭,去叫陆善柔和魏崔城来吃。

然后看到魏崔城坐在小杌子上, 痴痴的看着陆善柔看书。

那目光, 比夏夜的微风还柔软。

凤姐知趣的没有出声,走了,反正是夏天,饭菜凉的慢, 等会再叫他们吃饭吧!

紫禁城,陶朱和麦穗进了宫,两人早就相看两厌, 但必须先去见弘治帝才能分开。

弘治帝见独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很满意,说道:“麦穗, 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麦穗行了礼, “奴婢告退。”

都不屑看陶朱一眼,一拍两散, 麻溜的走了。

弘治帝赐了座, 问儿子:“这次在外历练, 有什么心得吗?”意思是你的“找外公”闹剧玩够了没。

陶朱说道:“是儿臣无知, 很多事情是儿臣想的太简单了。”意思是我知道错了, 是敌国奸细利用我的身世大做文章,制造混乱, 离间皇室, 让我们互相猜疑。

都是聪明人, 且身在天家, 大部分话都不会放在明面上说,要保持体面。

解开了独子的心结,弘治帝说道:“换身衣服,去给你母后请安吧,金太夫人这些日子也很挂念你,去看看老人家。”

以往皇帝住乾清宫,皇后住坤宁宫,夫妻分居,弘治帝效仿民间夫妻,两口子一直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所以陶朱很快在后殿见到了正在做女红的张皇后。

张皇后正在给弘治帝做一双新鞋。

金太夫人见到外孙来了,连忙把他拉到怀里,从头摸到脚,“快十天不见你了,好像长高一些。”

又对皇后说道:“这双手就没怎么闲过,总是给皇上做这做那的,得空给太子也做一双。我替你糊鞋底,这些活计我都做过。”

陶朱忙道:“外孙惶恐,怎能劳烦母后和外祖母劳累伤神。”

张皇后手里的针线上下翻飞,说道:“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鞋子顶多穿一个月就小了,还不够我费神的。太子,明年你外祖母六十岁大寿,俗话说,六十一道坎就到,对老人家是一道难过的坎,你去抄一遍《金刚经》,为你外祖母消灾祈福。”

金太夫人忙道:“这如何使得!太子是真龙之子,太子为我抄经,真是折杀我了。”

陶朱不想抄经,抄经好无聊,《金刚经》五千多个大字呢,得抄好几天!一笔出错,就得重来一遍!

但是张皇后坚持要陶朱抄经,“太子是龙子,也是母亲的外孙,这是他一片孝心,如何使不得?太子,纸笔已经摆好了,去抄吧。”

我还要去听父皇御审郑旺啊!陶朱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张皇后下令了,他只得去做。

陶朱抄经的时候,金太夫人和张皇后拉家常,“……皇后的表弟,金荣你还记得吧?”

嗯?抄经的陶朱拉长了耳朵细听。这不是和李兆先打架的家伙吗?芳草院李兆先之死,金荣还当做嫌犯呢。

张皇后将针在头皮上擦了擦,发油滋润了针尖,容易刺破鞋底,说道:“记得啊,从小就不学好的家伙,不是在沧州老家待着吗?”

金太夫人说道:“早就来京城了,整天跟在你弟弟后面忙前忙后的。哦,你弟弟这个月得了一个大胖闺女,你不表示一下?”

“侍妾所生,一个庶女,等到了百岁再赐些礼物吧,嫡庶有别。”张皇后说道:“总要给弟媳面子,否则她弹压不住后院那群狐狸精。”

金太夫人试探着看着女儿的脸色,说道:“金荣被李阁老的家丁打了,说是在教坊司和李阁老的儿子李兆先争风吃醋,后来李兆先……当晚就死了,李阁老把怒气全都冲着金荣撒出来,命家丁把他好一顿打,前天才放金荣回家,你弟弟去看了,说金荣除了一张脸,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李阁老未免太过分了,这分明不把金家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抄写经书的陶朱笔触一滞,心想,芳草院的事情,谁都不光彩,外祖母在母后面前说出来……不好吧。

张皇后叹道:“母亲,金荣惹谁不好,非要惹李阁老。李阁老和我们张家,还有金家的恩怨,谁人不知?李阁老骨头硬,还蹲过诏狱,那些文人的唾沫堆起来快把张家都淹没,好容易平息下来,现在金家又掺和进去。唉,依我看,李阁老死了独子,人都死了,还追究什么,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太夫人遂不再提此事。

陶朱继续走笔如龙。

诏狱里,郑旺被火药灼烧得很严重,几乎脱了一层皮,都无法坐起来,御审推迟了,等陶朱抄完《金刚经》,过了好几天,御审才开始。

陶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审,郑旺妖言案大体是这样:

上一篇:春色难防 下一篇:他恨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