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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侦探(197)

陶朱听了,心道:居然还有比我更会狡辩的人?

不过,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哦。

麦穗话少,只看结果,不管过程。脑子一根筋,没有人敢向他问这种需要动脑子的问题。

陶朱和麦穗,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陶朱居然真的和弘治帝说,二月二十八那天会试发榜,他要去看榜。

弘治帝咳嗽了两声,说道:“会试的榜是朕过目之后才发出去的,你来这里看便是。”

陶朱说道:“不一样,外头看热闹,还能体察民情。”

弘治帝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点了头。

二月二十八,桃花、梨花、杏花都开放了,会试放榜,京城沸腾。

乾鱼胡同,正在举行简单的婚礼。

寒江独钓、凤姐、麦穗是客人,也是乐师,寒江独钓吹笙,凤姐弹阮,麦穗敲鼓,三人合奏吉乐《凤求凰》。

伴随着乐声,伴郎陶朱念了三首催妆诗,才作了一首却扇诗,新娘陆善柔就把遮面的羽毛扇放下来了。

陶朱忙道:“快遮回去!为了你们的婚礼,我写了五首却扇诗,这才念了一首呢!”

哎呀,才华被埋没了。

陆善柔懒得理他,对着看呆了的新郎说道:“呆子!快过来推我呀!”

一回生,二回熟,陆善柔第三次结婚,已经对程序熟透了的女人,对新郎迫不及待了。

陆善柔没有化新娘子那种大白脸小红唇的妆容,第三次结婚,她只想做自己。

洗净铅华,只涂了一点点唇脂提一提气色,越发面若观音,好像有一道月光照在脸上

我的新娘怎么就这么好看呢?魏崔城如梦方醒,赶紧推着轮椅往外走。

文虚仙姑,还有温嬷嬷假装阻拦,拿着擀面杖和棒槌,要打新郎。

伴郎陶朱拦在前头,背过身子,撅着屁股,“别打新郎,就打就打我吧!我屁股肉多,就打屁股好了。”

文虚仙姑自持身份没有动手,温嬷嬷就不客气了,抡起棒槌就打,不过,雷声大,雨点小,看似抡圆了挥得起劲,其实落在屁股上一点都不疼。

陶朱笑嘻嘻的捂着屁股,”原来打屁股是这种感觉啊,麻嗖嗖的还挺有趣,来,温嬷嬷再打我一次。”

温嬷嬷心道:这孩子怕是小时候脑壳被打坏了吧,言行甚是古怪。

坐在正堂里的牟斌听到这个动静,心情十分复杂,太子抗旨,跑到乾鱼胡同当伴郎,他没法当场翻脸,因为忌惮干儿子的婚礼,不好闹僵了。

算了,新人为大,既然这对新人同意陶朱当伴郎,我不好说什么。

正思忖着,魏崔城推着轮椅上的新娘过来了。

陶朱又变成司仪,“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魏崔城和陆善柔对着牟斌拜了拜。

牟斌点点头,送了两个大红包。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新房,入目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魏崔城把陆善柔抱到了床上,两人坐好。

陶朱把花生、绿豆、栗子等等往新人身上抛洒,还唱着自己现编出来的《撒账歌》:

“撒账东,房客房东配成双。

撒账西,一起破案真欢欣。

撒账南,女才男貌是一对。

撒账北,恩恩爱爱到白头。

撒账中,三年抱两要加油。”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寒江独钓乐得都吹错调了。

这时李捕头牵着看门狗跑来了,手里拿着高价购买的榜单手抄本,“中了中了!一共三百零三人上榜,韩师爷韩冬排名第二百零七!”

寒江独钓放下笙,抢过手抄本细看,找到了“韩冬”的名字,激动得说道:“我中了!十二年,终于中了!”

众人连忙围过去,给寒江独钓道喜,此时婚礼已成,魏崔城推着陆善柔,一起祝贺寒江独钓高中。

这一日,双喜临门,虽说各有遗憾之事,但这一日的喜悦,在记忆里都是永恒的,每个人都很开心。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长想一二。

过了半个月,殿试开始,弘治帝身体不适,就拟定了殿试题目,要太子代天子主持殿试。

寒江独钓在队伍里觐见太子殿下,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太子的龙颜,看长啥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这……这不是整天被陆善柔呼来喝去、还被温嬷嬷用棒槌打屁股的陶朱吗?

寒江独钓强忍住震惊,答了殿试题目,幸亏今年的殿试题目中规中矩,是讨论治国的两种方法,法治和道治,随便写写就是文章,不跑题就行了。

之后交了卷,出了总榜,寒江独钓中了二榜进士,再去选翰林院庶吉士,落了选,但是寒江独钓并没有遗憾,他跑去找陆善柔,“陶朱的身份……你早就知道吧?”

陆善柔点点头,“你就当不知道,反正他以后也不会来了。”

据麦穗说,陶朱回宫“自首”,弘治帝气得当场吐了血,不过,还是原谅了陶朱。

寒江独钓说道:“但是你有事可以去找他吧?”

陆善柔说道:“可以让麦穗传话。”

寒江独钓说道:“我想去刑部当观政(实习生)。以后你查起案就更方便了,不用总是找锦衣卫或者苟史韵,刑部有我一双眼睛盯着。”

陆善柔说道:“这个陶朱可以安排。”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陆善柔斗志再起。

作者有话说:

双喜临门,开开心心的一章,就不查案了,祝新婚快乐,祝金榜题名,下章开始继续翻旧账。

查了一下寒江独钓考的弘治十八年殿试题目,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做一下文章,第一个言之有物、不跑题,且字数在两百字以上的,送1000点大红包。

制曰:朕惟自古帝王之致治,其端固多,而其大不过曰道、曰法而已。是二端者,名义之攸在,其有别乎行之,之序亦有相湏,而不可偏废者乎,夫帝之圣,莫过于尧舜王之圣,莫过于禹汤文武,致治之盛,万世如见,其为道为法之迹,具载诸经可考,而证之乎,自是而降,若汉若唐若宋贤明之君,所以创业于前,而守成于后,是道是法亦未常有外焉,何治效之,终不能古。若乎我圣祖高皇帝定天下之初,建极垂宪,列圣相,承益隆,继述为道为法,盖与古帝王之圣先后一揆矣。朕自莅祚以来,夙夜兢兢图光,先烈于兹有年,然而治效未臻其极,岂于是道有未行,是法有未守乎,抑虽行之守之,而尚未尽若古乎,子诸生明经积学,究心当世之务,必有定见,其直述以对,毋徒聘浮辞,而不切实用,朕将采而行之。

第131章 看编号揪出小细节,访原告奔波一整夜

三月底的时候,宽大的梧桐树叶再次亭亭如盖,遮蔽烈日。

天气不冷不热, 一年最好的时光, 陆善柔就在树下看十四年前父亲未破悬案卷宗,有时候兴致来了,就提笔写一个章回。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陆善柔双腿伤口愈合, 青黑之色都消失了,只是不能久站或者走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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