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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侦探(193)

中年男子说道:“你关门闭户,谁能进得来?分明是你生下孽种,偷埋在自己家里。还有,这个猴子一见你就扑,做夫妻之事,它若和你没有奸情,为何不扑别人?只扑你?”

妇人啐了一口,“你和耍猴的合起伙的来陷害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是猴子,明儿弄条狗,后儿弄一头驴,你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一天算计不到我寡妇的家产,就一天不死心!”

中年男子还要再辨,陆善柔使了个眼色,要镖师们将中年男子捆绑,扭送官府。

中年男子拼命挣扎,族人也挖出埋在院落里的小猴子尸首当做证据。

陆善柔说道:“驴和马结合,能生骡子。人与畜牲,物种不同,如何生育?猴尸虽和人类婴儿相似,但毕竟细节不同,你当我是瞎子?”

中年男子还是不服气,“话本小说《包公案》里都有这种,寡妇不甘寂寞,和猴子、和狗、和驴通奸,生下孽种,青天大老爷破案,捉奸成双,有何不能?”

陆善柔觉得好笑,“话本小说里还有成仙的、有女儿国、有猪八戒在高老庄当女婿,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既然你说人和猴子、驴、狗都能生后代,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啊,我这就找个雌猴、雌驴、雌狗三种动物和你在一个屋子里,你若能够和它们生下后代,你就赢了官司。否则,你就是意图霸占寡妇家产,栽赃陷害!”

这下,把中年男子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要证明他是对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这些动物成了精,有了白蛇白素贞的道行,可以突破生殖隔离,生下后代。

后来,陆青天判了族叔打五十板子,流放边关;耍猴的罚了苦役;堵门的族人罚了钱财,交给粥厂施粥。

一场欺负寡妇的闹剧就此结束。

这一次,虽然因半路见义勇为,为寡妇伸冤,没有去北顶烧香,但是给文虚仙姑的触动很深。

文虚仙姑悄悄和陆善柔述说她的担忧:“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我们赵家有钱,钱财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弱点。”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能护我一辈子。我将来十里红妆,嫁了人,就不得现在这样自由了。我出身是这样,倘若被人算计,坏了名声,岂不是像这个可怜的寡妇一样,任人宰割?”

“这个寡妇只是有一座房子,十几亩地,就被族人惦记着吃绝户。我的嫁妆,至少能买下一条街,背后不知会有多少算计,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不要出嫁,我想带着钱财出家,守着北顶,一生侍奉碧霞元君,弘扬道法。你帮帮我,想法子让老太太答应我出家。”

陆善柔说道:“好,我们是好朋友,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

作者有话说:

传统公案小说里,时常有寡妇和狗,驴,猴通奸的奇案,我们生在现代,晓得生殖隔离的科学,知道女人无辜。

但是在那个时代,有多少寡妇被栽赃陷害,被捉奸拿双,被活活逼死。

第128章 两分离各自多寂寞,好师姐险入杀猪盘

魏崔城依然是新章回第一个读者。

他看得义愤填膺,“这些族人为了吃绝户,居然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 用猿猴侮辱寡妇, 幸亏被你和文虚仙姑遇见了。”

陆善柔说道:“那些猴啊、驴啊、狗啊的公案小说都是男人写的嘛,男人臆想寡妇用动物来慰藉寂寞,此言差矣。其实对于女人而言,大部分男人都没有自己的手好使, 犯得着去找动物吗?”

这一下,魏崔城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虽然觉得她说的不是自己,但是……觉得尴尬。

陆善柔见他变了脸色, 连忙说道:“你不属于大部分男人, 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在我心中,就是娜娜眼中的阿黑。”

说得魏崔城都有些羞涩, 但更多的是冲动,他的手伸进被子里, 揉着她的脚踝,然后渐渐往上。

这时, 传来敲门声, “师妹, 你睡了吗?”

是文虚仙姑, 她当然知道陆善柔还没睡, 只是暗示魏崔城该走了。

我师妹伤还没好呢!这么晚还赖着不走!病人需要休息!

文虚仙姑第一次对魏崔城不满。

陆善柔说道:“师姐找我有事,你明天再过来。”

魏崔城说道:“婚期将至, 我已经向训象司告了一个月的假, 天天在家陪着你。”

“一个月啊?”陆善柔算了算日子, “飞燕是不是要生了?你不担心吗?”

魏崔城说道:“不要紧, 大象要怀孕二十二个月,将近两年时间才能生一个象宝宝。”

陆善柔头一次知道这个,倒吸一口冷气,“够生两个秦始皇了!飞燕真是辛苦啊!”

魏崔城笑了,“能够与你结为夫妻,真是幸运,只有你愿意听我唠叨这些。”

魏崔城虽然还想和未婚妻温存一会,但是门外文虚仙姑还在等,只得离开。

文虚仙姑进来卧房,看到陆善柔已经半躺在床上了,一副慵懒之色。

魏三姑爷也太心急了吧。

殊不知,着急的其实是陆善柔。

文虚仙姑递过来熬好的补品,“把这个吃了。”

陆善柔拒绝:“我已经漱口了,吃了再漱口,又要上下轮椅折腾,师姐自己吃吧。”

最近文虚仙姑一天至少四顿给她进补,补得陆善柔觉得腰围都大了一圈,下巴也圆润了,觉得身体有些沉重,晚上不想再吃任何东西。

文虚仙姑隔着被子摸着她的腿,“要快点好起来啊。”

陆善柔说道:“最近伤口发痒,在长肉愈合了——师姐,你找我有事?咱们之间就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了,有什么体己话是说不得的?”

“我……”文虚仙姑低着头,双目放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陆善柔说道:“你想到那就说到那。”

文虚仙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你第二次结婚,嫁给周千户,去了山东济南府,我和你之间偶尔通信,信还经常丢失——那个时候,我有些寂寞。”

陆善柔心道:是周二相公故意拦截了我们信件!他试图切断我和朋友的联系,心中只有他一个!

陆善柔强忍住愤恨,说道:“我理解,其实我那个时候在济南府,也很寂寞。虽然……周二相公对我百依百顺,济南的风土人情我也很喜欢,但是……总觉得那里不是我的家。”

原来我们都一样啊,看陆善柔如此回应,文虚仙姑有些紧绷的心开始放松,说道:

“后来,周二相公去世了,你扶灵回他老家乡下安葬,我们信件来往更是不方便,我越发寂寞。”

“我日常就是料理北顶大小事务,应酬香客,有时候出门做法事,或者其他道观的仙姑们谈论道法,但,始终无法与人交心,唯有与你,才能畅所欲言。直到有一天……”

在一次论道讲坛中,她遇到了一个谈吐不凡,相貌也是不凡的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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