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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侦探(117)

寒江独钓就地一滚,亮出了手腕上的铁镯暗器,“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发射铁钉了!铁钉上淬毒,三步就倒!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但是,此时赵如海已经绝望了,与其被逐出赵家,不如一死了之!

赵如海挥舞着火钳,“我今夜要与你同归于尽!”

寒江独钓按动了手腕上的机括,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卡住了,根本按不动!

寒江独钓没有办法,就拿出陆善柔送的竹筒,打开前后两个封印,对着赵如海使劲一吹!

但见一股白色的粉末朝着赵如海喷去!

“啊!我的眼睛!”

赵如海扔下火钳,捂着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寒江独钓连忙拉着赵四钱跑出了房间。

赵四钱问:“他瞎了吗?”

寒江独钓说道:“陆善柔说用清水冲一冲就好了。”

这时外头的人听到赵如海的惨叫声纷纷赶来。

赵四钱说道:“四姑爷被香灰迷了眼睛,你们用水给他先冲一冲,再把他送到山西巷家里,没有我的容许,他不得踏出卧房一步。”

赵四钱软禁了丈夫,赵如海是赘婿,赵家人都听家主赵四钱的。

可是,赵家仆人至少用了五桶清水给赵如海洗眼睛,洗完之后赵如海还是看不见,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

寒江独钓问陆善柔,“这个暗器,真的是洗洗就好了吗?你用过没有?”

陆善柔摇摇头,“我没有用过,这个也是我从土匪窝里缴获出来的战利品,是投降的土匪告诉我说洗洗就好了。”

寒江独钓撸起衣袖,露出铁手镯,“刚才这玩意儿我根本按不动,情急之下,才吹了那个竹筒。”

“居然按不动吗?”陆善柔用力往铁镯上的圆形机括按去,闻得手镯里发出咔嚓一声。

“小心!”魏崔城是上过沙场的军人,眼疾手快,反应敏锐,当即就把陆善柔拉进怀里保护起来。

陆善柔只闻得“咻咻咻”暗器的声音,就像暴雨般的铁钉从铁镯孔洞里喷射出来,全部射到了窗户上。

“幸好没事!”寒江独钓吓得冷汗直冒,“快点把这个劳什子从我手腕上拆下来!”

“我来。”魏崔城卸下铁镯。

“什么人!”文虚仙姑指着窗外,“窗台那边好像有动静。”

魏崔城抽刀,推开窗户,但见一个黑衣人倒在窗户的屋檐下,脸上钉着三颗铁钉,已经气绝了。

作者有话说:

听壁角的黑衣人:???

第75章 为朋友两肋互插刀,撩剑花白兔斩闪电

有心杀人杀不成,无心杀人杀一人。

铁钉上淬了巨毒,虽说没中要害, 但三步就倒。

魏崔城解开了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

文虚仙姑打着灯笼, 照过去细瞧,“看着面生,不像是赵家的人。不过,赵家一百多人, 我很少回来,亲人也是认不全的,何况是仆人。还得让赵大钱和赵四钱过来认。”

陆善柔很紧张师姐的安危, 说道:“这是我师姐的房间, 此人趴在屋檐下,他是谁?他在这里趴了多久?他要做什么?别的我可以等赵家兄妹来一起解决, 但这个人……我建议报官,让官府出面查, 现在所有赵家人我都不相信!”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比如刚才陆善柔和魏崔城在二楼扶栏那里说着体己话, 文虚仙姑独自在房间, 万一这个黑衣人从窗户里翻进来, 要害文虚仙姑, 他们两个那时候柔情蜜意, 眼中只有对方,怎么会留意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陆善柔前晚躲在衣柜里, 隔着一层紫檀木柜门, 她都对赵老太太卧房里正在发生的琥珀之死毫无察觉。

陆善柔不敢想象师姐就隔着一扇门, 痛苦死去的样子。

从现在开始, 除了洗澡上厕所,陆善柔都不会让文虚仙姑独处了!

寒江独钓低声说道:“虽然……但是……应该与赵四钱无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关心、在乎的、信任的人。

陆善柔语气有些怒气了,问寒江独钓:“你的意思就是先不要报官?”

寒江独钓说道:“先让赵四钱来认一认这个人,倘若不是赵家人,那就报官呗……今天京城里的五家三通钱庄已经开始出现挤兑的先兆了,谣言传得如此之快,我怀疑这个生面孔是三通钱庄的竞争对手派来刺探消息的。”

陆善柔又问:“倘若此人是赵四钱四房的人呢?那就当无事发生吗?”

寒江独钓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你怀疑赵四钱?”

陆善柔说道:“凡是姓赵的我都怀疑。”

寒江独钓说道:“我是赵四钱这边的,你也怀疑我?”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文虚仙姑说道:“先让赵四钱过来辨认,无论他是陌生人,还是四房、大房、二房的人,我都会亲自去报官。”

陆善柔和寒江独钓都不说话了。

魏崔城见气氛紧张,说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也不去似家客栈睡觉,我就在二楼走廊门口打个地铺就行。”

就现在赵家楼复杂的局面,魏崔城不放心陆善柔啊!至于修缮房屋,就全都交给温嬷嬷好了,温嬷嬷是个万事通,啥都会。

寒江独钓说道:“我这就下去请赵四钱过来辨认。”

乘着寒江独钓下楼的时候,魏崔城飞速向陆善柔交代他今天兑换五千两银票的事情,“……这个,算不算是挤兑?”

这算歪打正着,陆善柔说道:“那么大的钱庄,五千两现银拿出来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恰好撞到了这个时机,赵四钱未免会多想,以为是我透露了风声,暗中指使你兑换银票的。”

“不过,反正她看不惯我,虱多不咬,债多不愁,我不在乎她怎么看。”

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

且说楼下灵堂,寒江独钓正要找赵四钱去二楼,灵堂门口两个小厮扯着嗓子大喊道:“有客到!”

这大晚上的,是谁赶来吊唁了?

众人不禁往门口看去,但见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者,穿着素衣,牵着一匹喘着粗气的骏马。

骏马累得当场跪在地上,老者把缰绳交给待客的小厮,“叫个兽医给它瞧瞧,它累坏了。”

“您是——那位?”小厮不认识老者,但是灵堂里有一些年纪稍长的都认识老者。

赵大钱快步走过去,训斥门口小厮,“没眼力见的东西,这是三通镖局的王总镖头。”

王总镖头今年六十三岁,比赵大钱还小一岁,二十出头时就是赵老太太的小情人。

老者说道:“不要怪他,我早就不是总镖头了。十三年前,他估计刚刚出生,怎么会认识我。我现在在老家种地,无权无职,邻居都叫我王老汉,我听习惯了,你们都叫王老汉吧!”

王老汉随了一百两帛金,在白事簿上签了名字,然后扶了扶肩膀上的尘土,走进灵堂,给赵老太太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魏崔城在二楼看到这一幕,和陆善柔交头接耳:“原来他就是那个迷途知返的王总镖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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