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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竟然……(60)+番外

即便是这样小的雪球,落到身上之后,沈诉诉还是蹦了起来。

沈诉诉怒:“顾南舟,你下手没轻没重!”

她又捏了几个雪球朝顾长倾身上砸,总算找到了一点打雪仗的乐趣。

顾长倾也就陪着她,轻飘飘地丢了几个出去,沈诉诉自己玩得气喘吁吁,身子有些热起来。

顾长倾想着,幸好这一幕没有被终南山的人看到,不然,他当初的英名可就——

“师兄,一段时间没见,你竟然如此笨拙了——”自竹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顾长倾眸中光芒一闪,直接将沈诉诉扯到了怀中,掌心里捏了个较大的雪球,往林子里砸去。

这雪球紧实,精准砸中林中的人影,一道哀嚎声响起,一位模样比顾长倾略小些的少年跌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顾长倾低眸,看了眼这少年,厉声问道。

少年揉着自己被砸疼的手臂,嚎了几声:“师兄,我都不知道你下山去哪里了,怎么会特意找你,我来江南过冬,路遇此地歇息,这不赶巧了么,恰巧就见到了师兄您。”

“嗯,师兄,这姑娘是?”这少年看向沈诉诉,好奇问道。

他的眼眸清澈,但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桀骜不驯,想来是个极为高傲之人。

“是我妻子。”顾长倾道。

沈诉诉从顾长倾怀里钻了出来,看了这少年一眼,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师嫂好。”这少年很上道,他打量了一下沈诉诉,夸道,“师嫂真漂亮,比传说中的江南第一美人还好看。”

沈诉诉:“……”我就是江南第一美人!!!

“师嫂我叫凌飞渡,您唤我飞渡就行。”凌飞渡朝沈诉诉行了一礼。

“嗯。”沈诉诉点了点头。

“师兄您走了那么久,也不见您回师门看看,在外边成了亲,还不请我们喝喜酒!”凌飞渡说道,“山里的那几个老头子不请,总要带上师弟我,对吧。”

顾长倾顿了顿:“此事说来话长。”

“管他话长不话长。”凌飞渡扭过头,朝沈诉诉笑笑,“师嫂,您让让,我让您看看什么才是真的打雪仗。”

顾长倾没让沈诉诉走,将她往怀里一拉,那边凌飞渡已将一枚攥得极紧的雪球砸了过来。

这一击角度极为刁钻,暗含诸多功法招式,顾长倾抱着沈诉诉旋身,轻盈一躲,身后,那雪球砸中他们身后的修长枯竹,粗壮的竹身被压得弯折,那雪球竟然还未散落,足见这一击的力道之大。

“师兄,您可别拿师嫂当挡箭牌。”凌飞渡笑。

顾长倾看着他,无奈地轻笑一声,他的脚尖一点,扬起一捧雪,单手将碎雪攥成球。

那边凌飞渡还在不断丢雪球过来,顾长倾轻松躲着,将他做好的雪球塞到了沈诉诉掌心里。

沈诉诉正因为置身于这战场里感到兴奋,那冰冷的雪球入手,竟然也不感觉冷了。

“诉诉,握着,砸他。”顾长倾对她说。

沈诉诉闭上眼,朝前一抛,顾长倾按着她的手背,有无形气浪助推着她的力道,雪球飞了出去,以极精准的角度击中凌飞渡的左腿。

凌飞渡吃疼,抱着腿叫了起来:“师兄,你来真的啊!”

顾长倾帮着沈诉诉,砸了好几个雪球出去——都砸中了,砸中的还是武功顶尖的高手。

这前所未有的体验让沈诉诉兴奋极了,当然,砸到最后,还是凌飞渡沉不住气了。

他的手按在腰间长剑上,一拍剑身,长剑出鞘,高手过招,自然不止满足于此。

顾长倾挑了挑眉,他单手抱着沈诉诉,也将腰间那把横刀抽了出来,这刀曾引起轩然大波,如今到了他手上,安静得宛如死物。

刀剑相交,那锐利锋刃就在眼前,沈诉诉惊得屏住呼吸。

顾长倾的低低笑声传来,腕间发力,沈诉诉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仿佛在积蓄千钧之力。

他面上却轻松写意,一招便把凌飞渡的长剑架开,凌飞渡不服,继续攻来。

他们相斗比试,将地上雪沙扬起,林间竹叶簌簌落下,但一招一式都精准地避开林中堆着的那一对小小雪人。

最终,凌飞渡还是败下阵来,他哼了一声说道:“师兄好生不要脸,竟找师嫂帮你,我打不过。”

他收剑入鞘,见到顾长倾怀里的沈诉诉面上泛起不健康的红色,他猜出沈诉诉身子不好,也知晓了顾长倾带着她的用意。

——所以他才如此说。

凌飞渡聪明且高傲,若是换了寻常人,他定然不会说这样的漂亮话哄人开心。

沈诉诉听了果然开心,她笑着对顾长倾说道:“虽然他在说客套话,但这话好听。”

“嗯。”顾长倾将她放了下来,手掌贴到了她的面颊上,“还冷?”

“过一会儿就好了。”方才两人比试,一招一式都惊险刺激,沈诉诉身处其中,难免会有心绪起伏。

但她喜好刺激,就喜欢这样的场面,身子弱,也想要亲自体会一下。

凌飞渡打量着沈诉诉的面颊:“师嫂这是?”

“是病。”顾长倾牵着她的的手说道。

“是毒。”凌飞渡盯着沈诉诉说道,“我在族中,见过有毒药能影响人的心脉,不处一年便能致人死亡,药石无医。”

顾长倾眸中一道讶色闪过,他的神情陡然变得严肃:“当真?”

凌飞渡被他的气势吓到,他退了半步道:“这毒本不应出世,但家贼偷出,后来下落何在,我们也不知。”

“族中长辈念这毒恐会害人性命,便将解药也传了一份出去,后来听说,那解药到了皇宫……”凌飞渡说道。

顾长倾盯着凌飞渡,语气认真:“你们族中还能拿出解药吗?”

“那解药的药材极为珍稀,我族里药圃,传承几百年才出了一株,就拿去做解药了。”凌飞渡道,“不过师嫂,您是如何活下来的?”

沈诉诉皱着眉说道:“我生下来就有这病了,飞渡,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看错。”凌飞渡的家族也是隐世的大族,他看着沈诉诉,神情有些怜悯,“没关系,师嫂,还有解药的。”

“我当然知道解药在皇宫。”沈诉诉侧过脸说道。

她自己不想入宫而已。

“师嫂,此事还有转机,我此番前来,带来个情报,你且听我与你们说。”凌飞渡倒是热心。

“来别院里说。”沈诉诉唤来几位沈家的下人,将竹林里的那对雪人搬到院子里去。

“哇,这么大的院子,都是你的?”凌飞渡是江湖人,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

“是啊。”沈诉诉对他眼中的惊讶很是受用,抬起下巴,自豪说道。

“师兄,你找了个好妻子啊,这也太有钱了。”凌飞渡低声对顾长倾说道。

沈诉诉都听到了,她装得若无其事,但还是开心地咧开了嘴。

别院里,沈府的下人奉上热茶,天上落了雪,他们在院中小亭里品茶,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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