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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名著同人)大唐种田指南(499)

“我知在人族的村落中,老人为长者,他人需尊重,却未曾听闻哪村哪里拜最为年长者为里长的,倘若以起修行时日之长来定其为玉帝,恐有不妥。”

“玉帝为天庭之主,又岂能将众多精力投入修行之中呢?我虽离开大唐日久,却也知唐王非举国上下修为最高之人,甚至他连普通修士都比不上,这是因他要将时间投入治理民众的缘故啊。”

“一地之主只注重个人,这非帝王的品格,更像是独善其身的隐士。”

与其跳脱的形象不同,这一席话高三娘说得有理有据,东洲人士听了面露醍醐灌顶之色。

东洲人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可他们信命、信天道,更没听说过什么叫“黄袍加身”,观音的问题真能困住他们。

什么“他修行了这么多年,你能比得上吗”或“如果他不当玉帝,谁当玉帝,你吗”,这样的问题,真能问倒他们。

年轻人只想像孙悟空一样大闹天宫,却没想过后续治理问题,让他们当玉帝,怕多数会推拒吧。

观音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竟在高翠兰的身上看见高长松的影子。

又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伶牙俐齿的女郎不正是高十二郎教导出的吗?

观音是有点佩服高长松的,即便在农庄上,他也能轻易说出些至理名言。

这些话,他都说不出,只觉高度凝练了世上的道理,甚至还超越了一些理。

但高十二郎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只认为是闲谈罢了。

观音想:只有这样的高十二郎,才能教导出同样语出惊人的妹妹。

就在这时,太白金星来了,将高翠兰的话收入耳中,也将在场神或沉默不语,或陷入沉思的表情收入眼中。

他心头一咯噔,一方面不得不承认,高翠兰说得有点道理,可又不得不否认。

太白金星忠心耿耿,连忙打断道:“天庭的事焉能用人间事做比较?”

此话一出,天庭未晕过去的败将都点头,是啊是啊,神仙的事,怎能用人族做比较?

二者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高翠兰照旧舌战群雄,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在辩论,只是在解释普世真理。

她奇怪道:”如何不能相提并论?”

“眼下天上的,妖仙都少,人神居多,且不说那十万天兵天将,都直接是人间的英灵上天,像托塔天王等在殷商时期不就是人?”

她停顿道:“充其量就是修行过的人,这还不是人吗?”

“更何况,我看天庭神仙所求与人族没有区别,无非就是可化作力量的信仰与延年益寿罢了,此外好华服,喜金光灿灿的神器,这又跟人有区别吗?”

她嘟囔道:“若说都跟玄奘法师一样,以救济苍生为己任,苦了自己,幸福别人,我还能说有不同的,可你看二十八星宿,那叫亢金龙的,为了一己之私,逞凶斗狠,降罪于一国百姓,这比穷凶极恶之人还要禽兽不如啊!”

玄奘点头:说得是!

说得极是!

高翠兰一出手,全场一片寂静,哪怕是大姐高香兰,都频频侧目,像第一天知道这妹妹如此有用。

不是她说,身为家中大姐,她对高翠兰的评价就是混世魔王,这小妹,比一般儿郎还要活泼,自小只有给她擦屁股的份。

偏偏身为家中最小的,兄长与姐姐都溺爱她,除非原则性问题,都随她自由成长。

此外,她尚且在懵懂时就被高长松带在身边教导,是浸淫现代理论最深的人啊!

可惜的是,这由高翠兰打下的胜局,却被远处传来的梵音给打断了。

原来是佛祖来了。

他不是来表态的,跟观音菩萨一样,在知晓天庭与东洲的战力差之后,他迅速起了息事宁人的念头。

罢罢罢,天庭根本打不过东洲,竟一举被拿下,宛若纸糊,真够丢人的。

既都这样了,也只能喊他们签订丧权辱国条约,跟东洲认栽,把人送走了。

佛祖才不愿意出人呢,肉眼可见,东洲就不是个善茬,且人家又没对西天不友好,他巴巴凑上去干嘛?

调停调停,息战就是了,别把他西天牵扯其中。

天庭跟西天距离真不怎么远呢!

此外,他还有个小想法,天庭都这么惨了,他趁机挖点人才走也不过分吧?正好补缺!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佛祖想得可清了。

于是佛祖说:“你这小娃娃,说这些又是为何?天庭中固然有一二不称职的神仙,单独发落就是,何必打上天庭,倘若没有天庭,下界是会陷入混乱的啊!”

又回到了老生常谈的问题:“你们要换玉帝,倒也要说说他这有什么不好的,换了他谁来当玉帝?总不能让那猴头,让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来。”

“论性情之敦厚,经验之丰富,又怎能比得上他?”

这说的是盘踞天庭一职多年的玉帝。

高翠兰正不忿,想东洲人才济济,怎么就不能当玉帝了,她虽然不能,其他人却可以啊!

如此想着,她就要说出口了。

却无人想到,竟有人面对如来的诘问,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姗姗来迟的高长松,革命火种真正的播种者慢悠悠地说:“何须玉帝?”

就非得在脖子上套根绳吗?

第268章

后勤跑前线,这事儿多少有点怪。

可放高长松身上,又合理起来。

他俩妹妹都在前线,他郎君也在前线,高长松自认非手无缚鸡之力之徒,且战况良好,听说一路推到了玉帝脚下,他能按捺得住?

拦他者有,却不顶用,他跑上天庭成了件顺理成章的事儿。

只可怜高二娘孤零零留在地上,她的加特林机枪是厉害,芝加哥打字机也在研制中,只可惜本人的技巧虽精细,修为却不算很高,再加书院的人看她跟眼珠子,没跑出来。

高长松一路冲到天庭,后面跟着批保护他的后勤员。

其实后勤员没什么用,系统跟高长松这么多年,他又广做实业,算上那些稀奇古怪的防身物品,怕直面如来三清,都能毫发无损。

发展到后期,系统实在太bug,否则东洲也不会成为革命基地,这都是生产力够得上的缘故啊。

总之,高长松上了天庭,正好撞见佛祖质问高翠兰。

这一幕让他心头火起,颇有“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的愤愤不平。

在场大半人碍于漫天佛光,对佛祖心有忌惮,一句话都说不出,在寂静之中,高长松的声音格外明显。

他吸引不少人转头去,比如高香兰、比如高翠兰、比如钟离珺。

高翠兰看他高兴极了,快快乐乐地呼喊“大兄”,高香兰面带忧虑之色,跟方才看高翠兰舌战群雄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钟离珺最特殊,他那点情绪,称得上是百转千回。

一开始有忧虑、有不解,可兜兜转转一圈,只能化作一句。

“是他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