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如何迅速成为主角GL(快穿)(559)

那会让皇帝觉得很屈辱。

他是皇帝,应该是天下人争相讨好的对象,如今倒要像个玩意似的,去取悦一个女人?

此刻,面对巫洛阳回避的态度,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他正要说话,外间忽然传来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

巫洛阳不由得抬起头来。

此情此景,与花烛之夜何其相似?那夜,也是太监总管出现,说是莺嫔发动,便叫走了皇帝。

巫洛阳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亮色,心底却期盼着,最好又是莺嫔那边出了什么事,离不得皇帝,把人叫走了事。

不知是不是有神佛听到了她的心愿,叫她心想事成。太监总管说的,果然是莺嫔的消息,说是她觉得屋子里气闷得很,就开了窗户,谁知就着了凉,此刻已经发起烧来了。

巫洛阳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这莺嫔实在是个狠人。

对自己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也难怪能将皇帝拿捏得死死的了。

她偷眼看去,便见皇帝已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想必十分为难。他到巫洛阳这里来,是带着任务的,现在走了,就是半途而废。但莺嫔那里,又实在是放心不下,急着要去瞧瞧。

纠结半晌,终究咬着牙道,“着凉了便请太医。”

太监总管微微一惊,连忙道,“已经请过了。只是莺主子身上很不好,一直在叫陛下,储秀宫的人慌作一团,都没个主意,求陛下过去瞧瞧。”

巫洛阳见皇帝竟是要狠下心留在两仪宫的意思,也有些慌了,听到这里,连忙道,“既然病得这样重,陛下快去瞧瞧吧。其实于情于理,臣妾也该去瞧瞧的,只是从进宫之后,尚未见过莺嫔,倒不好贸然前去。不过如今她病了,又似乎不必太过拘泥于规矩……”

她说到最后,那意思仿佛皇帝不去,她也要去了。

皇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莺嫔必是知道他来了两仪宫,才会“病了”,若是让巫洛阳过去看她,还不知要怎样闹呢。

眼看大家都没了那方面的心思,皇帝便也顺水推舟地站起来,“那朕便去瞧瞧吧。皇后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么?就不必劳动了。等莺嫔好了,再让她来见你。”

巫洛阳暗暗舒了一口气,“是。”

……

巫洛阳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就去了福寿宫——要不是夜晚宫门落锁,她是恨不得昨晚就去的。

到的时候,太后甚至还没起身。守门的小太监瞧见她,吃了一惊。

不过她来的次数多了,也不像其他人那样需要通禀,便直接被迎了进去,在待客用的小花厅里等候。又有人上了茶水点心,还对她说,“娘娘且稍待,消息已经说给太后跟前的姑姑们知道了。待太后娘娘一醒,就替您通报。”

巫洛阳到了这里,心下稍安,也不那么着急了,闻言点头应下,取了点心慢慢地吃。

结果一块点心还没吃完,就有人来说,太后召见。

巫洛阳慌忙咽下糕点,又用茶水漱了口,检视过身上没有仪容不整之处,才跟着宫人往后面走。

越走,她越觉得这道路十分熟悉,之后果然一路走到了太后的寝殿。

进门时,巫洛阳的心微微一跳,莫名地紧张起来,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期待。

一步跨入内室,先闻到的是熟悉的熏香味。这种微微发苦的味道,以前巫洛阳很不喜欢,如今竟渐渐习惯,甚至能品出几分好来了。巫洛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往里走。

寝殿里静悄悄的,伺候的宫人女官们竟都不在。

巫洛阳绕过屏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明焕。她的头发散着,身上只着了中衣,瞧着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威势,如此,反倒将她十分的容貌完全凸显了出来。

听见脚步声,那双狭长的凤眸抬眼瞥来,巫洛阳呼吸微微一滞,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

“来得这样早,可是出了什么事?”明焕问。

巫洛阳闻言,延迟了一整夜的委屈才尽数涌了上来,她几步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了,才拉着巫洛阳的手叫了一声“母后”。

“瞧你委屈的。”明焕摸了一下她的脸,“哀家听说,昨夜皇帝去了两仪宫,又被叫走,可是他给你委屈受了?”

听到她这样问,巫洛阳心头忽然一顿,而后才摇头道,“不是这个。”

“那是怎么回事?说吧,母后给你做主。”

巫洛阳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便将昨晚的事细细道来。她没有加入自己的判断和猜测,只说了皇帝的言行。

但太后的想法显然与她一样,“昨日几位相公到福寿宫求见,想来陛下是知晓了缘由,坐不住了。想必是要寻机鼓动群臣,上书让哀家还政。”

巫洛阳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太后笑了一声,“无妨,不是什么大事,哀家心里有数。”

巫洛阳鼓起勇气说,“母后能不还政吗?”

明焕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她没有问巫洛阳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道,“皇后不希望哀家还政?”

“我……”巫洛阳面上发红,但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我是太后的人,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明焕眸色微微一深,抓着巫洛阳的手跟着用力。

“好孩子。”她说,“你上来,咱们躺着说话。”

巫洛阳乖乖脱了外衣,在她身侧躺下,又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一向说话算话的太后食言了,并没有跟她躺在一起说话,而是如巫洛阳所期待的那样,再次细致入微地教导了她,让她沉醉在宁静的港湾之中,任由外界风暴肆虐。

巫洛阳这段时间老是往福寿宫跑,至少有一半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可是太后对她虽然亲切照顾,却始终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让她颇为失落。今日她只是想将皇帝的打算告知太后,并没有别的意思,反倒如愿以偿了。

等到结束时,巫洛阳餍足地躺在明焕怀中,昨夜消失的困倦忽然又冒了出来。

昏昏欲睡之中,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但太后还记得。

她揽着巫洛阳的肩,温声道,“皇帝那边,你只顺着他的意思便是,哀家自有计较。”

巫洛阳听到她的话,困意一下子又散了,睁开眼睛问,“不要紧么?”

“不要紧。”明焕说,“不叫他撞了南墙,他还以为自己经天纬地,只是被哀家这个恶人压着,不得施展呢。碰了壁,自然就晓得厉害了。”

巫洛阳仰起脸看着她,爱极了她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

忽然,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冒出来一个念头。

原本巫洛阳是不至于这么大胆的,但她之前言语之间提到自己知道昨晚皇帝想去两仪宫过夜的事,让巫洛阳很不高兴,好像皇帝碰不碰她,太后都不在意似的。

让她忍不住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

于是她朝明焕身上贴近了一些,搂着她的胳膊蹭了蹭,拉长了声调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