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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柜藏娇(47)+番外

虽然不多,但是稳定。

数据过大,祝白果尝试心算失败,掏出了手机。

行吧,如果只靠触碰,就算二十四小时一直拉着不放手,也得用上6945天。

19……年!

今年刚满十八的祝白果看着手机计算器上的显示,有点头晕。

那么如果……亲吻的效果没有递减,祝白果归零重算,结果显示,695天。也就是说,在效果递减的情况下,她们需要持续接吻超过695天,更久更久……

只是看这些数字,就已经,累了。

“有人上楼了,应该有十几个人。”宋秋意突然出声。

沉入疲惫感中的祝白果一个激灵,却是什么都没听到,不禁疑惑地看向了宋秋意。

“我的听力比你好,你该决定了,是留下还是出去。”宋秋意快速道。

祝白果没有犹豫。

之前她担心后头局面不妙,没有机会报那一药之恩,才凑在这时间进来。现在恩……勉强也算是自己努力报了,没完全报上,就真是没办法了。

她要的,并不是短暂的安全。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她的战场。

不再多言,祝白果手脚麻利地收拢起地上的被枕,只与宋秋意对视一眼,后者抬手一挥,衣柜方向的白墙又变回了通道。

虽然宋秋意说过,外头的人看那衣柜,依旧只是衣柜,无法看到那房间,亦无法听到里面的动静。但是祝白果出去之后,还是第一时间把柜门关上了。

金色的柜门,有些冷。

祝白果的手掌短暂在柜门上停留,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把怀里的被枕抛回床上,快步走到了房门边。

至此,她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嘈杂声响。

祝白果已经快打开房门的手缩了回来,在手机上快速地发出了一条消息,方才开门走了出去。

出门往左边一看,一群人,乌泱泱地从楼梯口走来。

“你怎么才出来,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都没看到吗?之前我给下面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先散了的时候,祝锦心趁我分心给殷家也通了消息,他们现在一起来了。还有,你刚才给我发的那条消息是什么意思?”守在门口的祝锦城第一时间窜到了祝白果身边开始低声嘀咕。

“抽时间照做。”祝白果只来得及匆匆说了五个字,楼梯口的那群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眼前。

走廊的末端,是倒在地上的三只肉粽和角落站着的祝锦心。

祝白果和祝锦城站在他们身前,如同两个看守,将他们与新来的人群隔了开来。

来人中自有些熟面孔,沉默的父亲,微红了眼圈的母亲,还有似乎十分愤怒的哥哥……

而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祝白果只认识一个长衫老者,是祝锦心家庭相册里出现过的爷爷。嗯,面色严肃,只是不知这份沉重是冲着谁的。

尖叫,怒斥,责备,辱骂……

嘈杂的声音,吵闹的人,在并不十分宽敞的走廊里回荡,流窜。

祝白果皱眉躲过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体面的妇人给出的巴掌,顺手压下了旁边要暴起的祝锦城,两人一侧身,把后头的那四人给露了出来。

妇人也不急着打人了,开始一边辱骂一边哭着扑向了“肉粽”。

跟上来的男男女女很多,祝白果又避开了几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动手动脚,拉着祝锦城又让开了一些。其间还冲过去了一个钱清,经过祝白果时倒是没动手,只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直接冲到了祝锦心身前,把心肝宝贝抱在了怀里。嗯,还落下了泪来。

至此,祝白果能认出的另几个祝家人才近到了跟前。

“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我不是让你先把人放了。”

祝老爷子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对祝锦城说的。

“我……”祝锦城炸毛鸡一般梗起脖子。

祝白果在他再次罗列地上三粽十宗罪之前把人拉住了,抓着祝锦城胳膊的手稍重地捏了两下,在对方望来时,隐晦地看了一眼他放手机的衣兜。

祝锦城忍了又忍,还是顺了祝白果的意思,退后了一步。

“把人绑着是为了阻止他们操纵修仙遗物。也是为了留下他们下手隔绝我的房间和隔壁客卧信号的证据。”祝白果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为了这个,她也懒得动手把人扒得只剩一条底裤。

毕竟她对修仙遗物所知甚少,谁知道他们身上还藏着什么。

祝老爷子侧目看了祝白果一眼,却没有应话。

事情的经过,之前祝锦城已经与祝老爷子说过一遍。至于另一波正给三人松绑的人是知晓的哪个版本不好说,比较一致的就是现在看来无论这些人知道了什么,地上的粽子肯定是没错的。

要面对考验,但是也要留下退路,祝白果又捏了祝锦城的胳膊一下。

待一群人把粽子们收拾妥当,下到一楼大厅,慢慢坠于队尾的祝锦城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客厅里齐齐整整坐了一圈,来的不只是殷家的人,孙家和周家的人竟也是一起来的。

就如同祝白果猜想的一般,她说出的是事实,其他三人说出的则是她欺凌的故事。

至于祝锦心……嗯,已经吓到哭晕被钱清带上去了。

因为祝白果看得紧,直到大家下楼前,屏蔽那两个客卧信号的修仙遗物依然还在运转中。证据十分明显,但是这些人……明显也瞎了。

那三家的人,站自己的孩子实属正常。

祝家这里,暂且没有出现因为生意利润立刻反口跪舔殷家的举动,只是看起来,也不像是要站她的。

还有就是……

祝白果看向坐在祝老爷子身边,一直毫不避讳地打量着自己的男子。

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除了脖子上那条长金链子比较特别,衣着相貌都很普通。但是无论是祝老爷子,还是殷尧他们的父亲,与这男子说话的时候,都颇为恭敬,一口一个大师,一句一个您。

人心皆偏,眼见着形势一边倒,那装回衣中的三人开始洋洋得意,那几家都开始催着祝老爷子表态时。

戴金链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了远一些的地方,又招了招手,祝老爷子并三粽的父亲们立时如领糖的孩童一般依次凑近垂首侧耳倾听。不知那男人说了什么,几人听罢,面上皆有震惊,个别人似还有不甘,还有话说。只在男子收敛了几分笑意的凝眸注视下,最终四人还是都点了头,一个都没落下。

“今天这事,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有些误会,有些手重,也都算扯平了。我们几家这几年一直合作得不错,你们以后都是要进家里生意帮忙的人,今天嘛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当交个朋友了。”待重回厅中,第一个出声的,是孙修竹的父亲,如同他的儿子一般,说话空浮又漂亮。

这话一出,彻底扭转了之前已经一面倒要压死祝白果的局面。

三个肉粽齐齐震惊,要不是孙修竹一手拉了一个,怕是立马就要暴起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