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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78)+番外

“都快过年了,朝中没什么事情。”慕江道,“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吃?孤饿了。”

今晚的夜宵宁繁只用了一点甜品,他让丫鬟把其它的放在小火炉上热了热。

宁繁把热好的鸡笋粥推到慕江面前,又沏了一杯橘花茶:“最近晚上天寒,你不要穿那么单薄,出门时披着大氅。”

慕江自幼无母,皇帝再怎么疼他都顾不了他的生活日常。

像这样简单的关心问候很少出现在慕江的生活中,兴许只有宁繁才会在乎这点细枝末节。

慕江心里有些许的别样感觉,大概觉着两人在一起像有了一个家:“好。”

从前慕江没有在这么晚的时候用过膳,他原想着宁繁这里只有糕点茶水,没想到短时间内居然能摆这么多东西出来。

桌上很快就摆了热气腾腾的鱼肚煨火腿、松菌炒口蘑、鸡汤煨三笋、秋油腐干丝等七八道菜,每样都是精致的摆盘,盘中很少的菜量。

慕江猜测兴许宁繁喜欢燕窝和笋菇一类的菜品,无论甜口还是咸口,菜品下方大多垫着燕窝当配菜,冬笋和蘑菇占了很多。

慕江不怎么挑剔食物,对这些还算满意,觉着宁家厨师不错。

宁繁看慕江在吃,原本他是不饿的,也拿了筷子一起吃点东西,两人慢慢的把这些宵夜都吃光了,捧着茶盏喝橘花茶。

花蜜花瓣三晒三蒸出的茶叶冲泡后芬芳四溢,入口甘甜回香,茶暖入胃也暖,慕江听到窗外有扑簌簌的声音,打开窗户看了看。

凛冽寒风灌了进来,外面居然下雪了,一开始便下得很大,不过短短两刻钟,地面上铺满了银白。

下这么大雪,明天肯定不会早朝了。慕江平时自律,和宁繁一起睡的时候,多半不会早起,雪天正好适合多睡。

慕江白天忙了一整天,洗漱后先去了床上歇息。宁繁看他熟睡,自己很快也过去了。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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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繁醒来时天色大亮。

他院子里伺候的小厮多些, 也里有两个温柔手巧的丫鬟给做针线等细致点儿的活儿。

除了书房和药房不能擅闯,宁繁自己住的卧室常常有人。

她俩看着天色不早了,一个端着热水毛巾进来伺候洗漱, 另一个端了早膳。

宁繁还有些困, 把另一杯花露和沾了青盐的刷子递给慕江。

“三爷, 外头下了好大雪,咱们院里只铲出了一条道, 积雪要不要清扫一下?”一名丫鬟道,“刚刚奶妈妈过来了一趟,听说您未起床,就没打扰,只让我们代为问候。太太那边的崔姐姐送来一条绿熊皮的褥子,说是北边的贡品, 特别罕见。最近天气冷,让您注意保暖。”

丫鬟小厮都是府上家奴, 都在府上长大的。宁繁小时候在雪天喜欢堆雪人团雪球, 每次下雪都不让人把院中积雪扫干净, 院子里的下人做什么之前总要问问他的心意。

宁繁喝了几口热粥把粥碗放下:“都打扫干净,免得阿彩阿福过来时踩雪滑倒,你们都下去吧。”

慕江早上压根没睡醒, 现在更没心情吃东西,看宁繁又躺回来了, 他伸手将宁繁捞进怀里。

宁繁打了个哈欠, 困意又上来了, 他还想睡个回笼觉, 埋在慕江肩膀上闭了眼睛。

宁繁这边困了,慕江睡意全无。

宁繁这张床上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息, 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低头亲了宁繁一口。

宁繁忍不住笑了:“你别闹,再闹我踢你下去了。”

慕江压住宁繁的肩膀:“你试试看。”

宁繁没他力气大,两人体型和体力都有差距,挣扎一番无果,还是被按在了枕头上吃豆腐。

慕江这张脸长得着实俊美,越是凑近越看不出瑕疵,眸深似海鼻梁挺拔,起初宁繁是在拒绝,不知怎么变成了欲拒还迎,两人慢慢亲到一块儿去了。

床帐被一把撩开,宁朴不耐烦的道:“阿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话未说完,宁朴僵住了。

宁朴脸黑如锅底,郁闷得想去杀人。

好在宁繁脸皮够厚,他和太子只是亲亲而已,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被看到也没什么。

宁繁拿了外衣穿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二哥过来做什么?”

宁朴对太子行了一礼,这才看向宁繁:“没什么,看你赖床不起,特意过来叫你。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既然这样,我先出去了。”

“你们兄弟关系倒是亲近。”慕江接过外袍披上,“先前便听人说过,你两位兄长都很护短,你二哥尤其偏心你。”

“普通人家,关系好自然正常。”宁繁调侃道,“毕竟我们家里没有皇位,不用为着一个位置争来抢去。”

真要有皇位,宁朴肯定不耐烦当皇帝,就他的脾气每天都要被气死一回。宁繁会圈一处最好的地高高兴兴去当他的闲散王爷,不管宁守愿不愿意,都只能赶鸭子上架承担起责任来。

慕江若有所思的看着宁繁:“你的表字是少月,宁朴为什么喊你阿月?你家里人不该称呼你小名儿为三郎么?”

宁繁随口道:“我二哥就喜欢给人起外号。”

这时候阿彩和阿福从外头跑进来了,两人都告宁朴的状,说是二叔凶他俩。

宁繁对自家小孩子很爱护,俯身安抚他们一番,让他们两个去桌子上拿麻糖吃。

姐姐阿彩五六岁了,穿一身月白小袄,头发梳成两个发髻,眼睛又大又黑,看起来特别可爱。

慕江觉得阿彩有点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京中大户人家的孩子,公子哥儿的话会带出去,小姐基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是家里奶娘丫鬟好好照看着。

慕江从前肯定没机会见这小孩儿,他想兴许是觉着这孩子和什么人长得有点像。

宁繁去外头看宁夫人让人新送来的绿熊皮褥子究竟什么样子,他记着自己从前有个这样的褥子,不晓得宁夫人新送来的和之前的是不是一样。

慕江让太监给他整理过发冠衣饰,招招手让阿彩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阿彩的长相和性格像她已经出嫁的姑姑。她有些怕生,不知道这个陌生叔叔为什么和自己小叔住一个房间,她怯生生的道:“我叫华瑛,那是我弟弟文远。”

“你叫华瑛?为什么刚刚你小叔叔喊你阿彩?”

旁边丫鬟担心家里孩子不懂事,说错话触怒太子,忙补充道:“殿下,阿彩和阿福是小姐和少爷的乳名儿,家里人喊惯了的。”

慕江挑眉:“哦?你家三爷的乳名是什么?是三郎?”

丫鬟先是摇了摇头,又陪着笑道:“府上不让下人随便称呼主子的名讳,太子殿下还是亲口问三爷吧。”

阿彩和阿福年龄还小,府上不拘束下人称呼他们乳名,无论叫彩姐儿福哥儿还是阿彩阿福,家里人都不介意。

稍微长大一些就不行了。

宁家三个公子的名讳,身边伺候的人反正不能随便叫,一过十二三岁,见面都得喊爷。

慕江下午还有一些公事,嘱咐宁繁晚上回家后,便离开了宁府。

宁繁教俩孩子写字,一直到半下午,大嫂院子里的人过来把孩子给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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