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71)+番外

太子爷心情不大好,身边人就要遭殃。

康财恰好离得近,一脚被太子踹开了:“你头上带伤,跟在孤的身边影响孤的威风,自己滚一边儿去。王招,我们走。”

这窝心一脚踹得很重,康财险些吐出血来。

宁繁打宋冶的事情不能传出去,宋冶怎么说都是长辈,传到朝臣耳中不太好听。

慕江吩咐左右在宫里宫外封锁消息,不能流传太广,但凡有宫人奴仆嚼舌根煽动是非,直接杀掉就好。

宋冶年纪一大把了,被个小辈扇巴掌的事情传出去不太好听。宋家为了脸面不会乱说什么,提防的是一些趁机作乱的宫妃和皇子。

宁繁被几个宫人看守着关在偏殿,据说皇帝让他跪在这里抄经思过。

慕江过去的时候,宁繁还蘸着金墨抄经。

他正要和宁繁说话,皇帝身边的李公公赶紧跑过来:“太子殿下,陛下让您过去。”

宁繁回过神来,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半点不像在悔过。

慕江道:“手疼不疼?别抄了,我去父皇面前求情。”

宁繁看了周边太监一眼,除了李公公外,其它人低眉顺眼不敢抬头。

宁繁摇了摇头,神色平静淡然。

慕江猜出今天这一出戏应该是宁繁谋划的,他抬手揉了揉宁繁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长公主在皇帝面前哭得正凶,宋冶亦跪在皇帝身边,脸色不大好看。

看到慕江进来,长公主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皇兄,今天宁繁敢打驸马的脸,明天就敢打臣妹的脸,臣妹可是太子的姑姑,他目无尊长盛气凌人,不好好惩罚一番,皇室的面子往哪里放?”

皇帝面对此事,同样觉着棘手。

他知道宁繁不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和其它皇子妃不一样。但是,平常时候宁繁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

今天宁繁突然扇了驸马两个耳光,着实让人头疼。罚重了不是,罚轻了也不是,皇帝心里一片烦躁。

看到太子进来,皇帝脸色一沉:“太子,你说说看,此事怎么处理?”

慕江淡淡的道:“太子妃不敬长辈,确实该罚。父皇仅罚他抄写几本经书,这种惩罚太轻,不如交给儿臣处理,儿臣一定把他管教得服服帖帖。”

景慎长公主站了起来:“你舍得罚他?皇兄,你不要听信太子的话!太子被宁繁迷花了眼,只怕带回去训斥几句就完事了,压根不舍得重罚。”

慕江目光冰冷:“长公主不信孤?孤看在你长辈的面上,敬你三分,才愿意惩罚宁繁。你既然不信,那这件事情就该好好掰扯一下了。”

从前太子见到长公主时,都是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

景慎长公主头一次见他这么冷的神情,忍不住后退两步。

“宁繁素来心善,宁府和太子府上下无不夸他温润如玉,孤倒是想问问,驸马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火气?”

宋冶不卑不亢道:“臣并未对太子妃说些什么,当时场景只有臣和太子妃的下属看到,双方言辞不一,说出来只会徒增矛盾。”

慕江道:“是吗?太子妃身边的下属并非他的,是孤安插在他身边的。”

他让王招把跟着宁繁的暗卫带了上来。

一名暗卫道:“太子妃听说宋小公子被削爵位,特意问问宋将军,看小公子过得是不是还好,哪里想到触了宋将军逆鳞,宋将军非说太子妃算计小公子,骂太子妃阴险,还要同太子妃动手。”

“我们担心太子妃受伤,上前阻拦宋将军,之后宋将军骂宁府全家,还骂太子妃的父亲,太子妃实在生气,就打了宋将军两巴掌。”

话音刚落,宋冶一张脸涨得黑红:“你胡说八道,宁繁说的明明是——”

慕江眯了眯眼:“是什么?”

宋冶一口牙险些咬碎,没有再说什么。

当初景慎长公主嫁给他的时候并非完璧之身。长公主从小被皇帝溺爱,出嫁之前就和宫中侍卫有私情。

后来不足九月生下宋家大公子宋廷振,宋廷振样貌平平性格懦弱,长公主不喜欢这个儿子。

宋冶怀疑宋廷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和长公主一样对大儿子十分冷漠。

小儿子宋廷敬出生后,聪明伶俐长相秀美,宋冶和长公主都很宠爱,不出意外的话,宋家一切都会让宋廷敬继承。

现在宋廷敬被贬为庶人,永远不能当官袭爵。

宋冶心中不顺,看待老大越发不顺眼。

今天宁繁同他狭路相逢,笑眯眯的问宋冶百年之后,宋家一切是不是大公子继承,还说到时候宋家兴许就不是宋家,要改成其它什么名姓。

这种宫闱旧事知道的人不多,宋冶不清楚宁繁从哪里打听到的。

宁繁一番话确实戳中了他最不能戳的地方。

宋冶平时再怎么沉着,毕竟一介武夫,当乌龟王八给别人养儿子那么多年,猛然被人嘲笑说自家的一切要被便宜儿子继承,亲生儿子什么都没有,气得就要和宁繁动手。

宁繁身边两个暗卫双双把他按住,宋冶怒火攻心,大骂宁繁和宁家人,被宁繁揪着领子赏了两个大嘴巴子。

现在慕江的暗卫胡说八道,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宋冶有口难言,他不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阴恻恻的看向那个暗卫。

慕江对皇帝道:“驸马辱骂太子妃的双亲,儿臣认为,太子妃不杀驸马已是仁慈。这件事情就算有错,那也是双方都有过错,不能只罚一人。”

皇帝训斥宋冶和长公主几句,罚宋冶一年俸禄,在家思过三个月,思过期间不能上朝不能出门。

宁繁则要抄完佛经再回去,皇帝还嘱咐太子一定不能饶了宁繁,好端端的说打人就打人,把宫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听完这些,宋冶和长公主的脸都绿了。

他俩再没眼色,也能看出来皇帝对宁繁的偏心。等回太子府后,太子舍得惩罚宁繁么?就算真惩罚了,那也不能和停职三个月相比。

偏偏太子觉得这点惩罚不够,非要宋冶去给宁繁道歉。

皇帝已经走了,宋冶气呼呼的也要走,太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宋将军,你骂孤的岳父岳母,有些说不过去,今天不道歉的话,这件事情没完。”

宋冶自恃武功高强,脸红脖子粗的去推太子的手掌。

可能年纪大了,他在太子手下就像个鸡崽子,一边肩膀被太子压着,但凡动弹一下就会被一脸冷色的太子捏断肩臂处的骨头。

宋冶白天被宁繁讥讽是个替别人养儿子的乌龟王八,晚上被太子勒令低头道歉,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难堪过,屈辱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这对夫夫简直欺人太甚。

宁繁的《心经》抄到了第十五遍,皇帝罚他抄完二十遍回去。

慕江担心宁繁的手疼,回到偏殿捂着宁繁冰凉的手暖了一会儿,自己把剩下的五遍给宁繁抄了。

两人字迹完全不同,皇帝一看就能看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皇帝不舍得再罚。

回去的马车上,宁繁靠在软枕上打盹儿,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自在喝着。

他早就看宋冶不顺眼了。
上一篇:白月光换下了女装 下一篇:天地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