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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64)+番外

不过,宫里那位气性大,乘风怎么着都不愿意让四皇子把四皇子妃请回来,说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女人休掉,将四皇子妃位置空出来,不然他再也不会在皇帝面前替四皇子说好话。

四皇子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询问李文进应该选择杜家还是选择乘风。

李文进写得有趣,宁繁看了一番,眼里多了些许笑意。

晚上宁繁约了宁百泉见面,他想把亲爹再灌醉一次套话,这次为了避免自己喝醉,宁繁好说歹说把宁朴拉了出来。

宁朴一张脸冷冰冰的,看谁都不大顺眼的样子。

见了宁繁同样冷哼,这让宁繁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他钱。

两人在包厢里坐了片刻,没等到宁百泉过来,倒是等到了吊儿郎当的乔小公子乔仪。

乔仪一身鲜艳的红衣服,像是要当新郎官似的,他闯进来就咕嘟咕嘟灌自己两大杯酒,然后哭着往宁繁怀里凑。

宁朴脸色难看得不能更难看,抄起乌木为骨的扇子就往乔仪头上拍。

宁繁堪堪替他挡了一下:“你怎么了?老婆和人跑了?”

说完这句宁繁突然想起来乔仪还没娶老婆,甚至没定婚事。

哪想到乔仪一边用宁繁衣服抹眼泪一边点头:“嗯。”

然后乔仪一边哭一边道:“宁哥哥,你可要替我做主。”

宁朴扇子指向窗外:“出门右转,走一里地能看到衙门,那里有青天大老爷,你该找他们替你做主。”

“这事儿他们不敢管。”乔仪哭着道,“没人敢管。”

宁繁推开他的脸:“你仔细说说。”

乔仪从七八岁就喜欢傅家一个姑娘,也就是傅进的一个庶妹,傅家十一小姐。

傅十一从小生得貌美,乔仪看她一眼念念不忘,自此魂牵梦萦。

去年乔仪想让自家去傅府提亲,提亲前他特意和傅十一见了一面,问问傅小姐的意愿。

可惜的是,傅小姐心气极高,只看得上高门大户的嫡长子。

乔仪是嫡子却是次子,入不了她的眼睛。

听到这里,宁朴和宁繁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了。

乔家的嫡子,傅小姐都看不上,那她的目标只能是宁家、卢家、关家等掌权家族的嫡长子或者皇室子弟了。

说实话,哪怕宁繁和宁朴不是嫡长子,依旧瞧不上傅家嫡出的女儿。

宁家女子会对外联姻,为了本族血脉纯正,想在族里掌权的男子却很少娶外族女,大多都娶本族的女子。宁繁这样和皇室联姻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卢家、关家、白家那些不要提了,这些家里的长辈都是老狐狸,他们每一个子女的婚事都是巩固权力的工具。

傅家嫡长女都嫁不了比乔家更显赫的嫡子,更不要说这个庶出的十一小姐。

除非对方家族长辈全死光了,且无意愿在朝中把地位保持下去,或者说,对方厉害到不用依靠家族联姻也能巩固地位。

不过,那也可能是傅小姐为了拒绝乔仪而想出的借口。

宁繁看看乔仪哭得凄凄惨惨的样子,心想宁朴若是个女的被这倒霉败家孩子看上了,肯定会找同样的借口拒绝他。

宁朴眼皮跳了跳:“她一年前拒绝了你,你现在哭有用?”

乔仪拿着宁繁给他的帕子抹眼泪:“我还没说完呢。”

原来傅家犯事之后,男丁全都被太子流放到了苦寒之地,女子全部进入教坊。不知怎的,傅家十一小姐就进了青楼,她的美貌惊天动地,今天不少人要把她拍下来带回家。

乔仪左凑右凑四处借钱,终于借了两万两银子出来。

这么大笔银子足以把傅十一小姐买下来了。

但关键时候,有人坏了乔仪的好事。

乔仪哭丧着一张脸:“太子殿下那边花了两万五千两银子,把人买走了。”

宁朴脸色冰冷:“当初我说什么?”

宁繁示意左右下属按住正要起身的宁朴:“二哥,你等下回去吧,我去看看情况。”

宁朴道:“你不等父亲了?”

“不等了,改日再约,”宁繁道,“我先回府一趟。”

乔仪还在抹眼泪:“太子等人不在太子府,他和好几个皇子在隔壁酒楼里。”

皇子之间应酬很多,无论这些皇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都是和和睦睦的好兄弟。

宁繁把乔仪带出来了,并没有让宁朴跟着。

以宁朴的性子,他和太子对上后,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

一出门宁繁便戳乔仪的脑门:“等我明天去你家里一趟,让你爹把你禁足六个月。”

乔仪眼泪汪汪的抱着宁繁手臂:“三哥,我错了。”

宁繁和这个熊孩子没什么可说的,他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比乔仪还会找事儿。

人不荒唐枉少年,等到了宁繁这个时候,成家立业都要顾及,家事国事处处烦心,想荒唐也荒唐不起来了。

宁繁抽出腰间笛子,把他搭自己身上的手打下来:“走吧。”

慕江那边确实正热闹着。

几个兄弟明里暗里都在打听老二在宗正寺的状况,有些幸灾乐祸,有些隔岸观火。

老七想起自己被老二嫌弃鄙视的往事,顿时怒上心头:“太子,咱们虽然是亲兄弟,在国家大事上却不能留情面,这回要不是你查,我都不知道二哥居然贪了这么多银子。他太不够意思了,家财万贯出来吃饭还要咱们一起平摊。”

不管他们几个说什么,都左右不了慕江的判断,他听进去只当成耳旁风。

老七记的是与老二的仇,老大则惦念着宁繁,他不停的和慕江碰杯,询问慕江为什么不把宁繁带出来,人多凑一起喝酒才叫热闹。

这时候康财凑到了慕江耳边讲话:“太子爷,奴才给您带回来一人。”

“谁?”

康财压低了声音道:“您是不是说过,您在宫里见过一个叫阿月的女孩子,觉得那孩子有意思?”

慕江稍微回想一下,确实想起这件事。

当时他是太子,这些皇子尚没有如今这么圆滑,一个个看他妒忌,在宫里都对他疏远。

慕江倒是不在乎兄弟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几个长大后不自相残杀的?

只是难免觉得寂寥。

当时有个小女孩在宫里迷路,缠着他好长时间,非让他带着去找姐姐,他觉着那个小女孩可爱,默默记在了心里。

“奴才找到了这个叫阿月的女孩子,是傅家十一小姐,闺名儿傅月,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傅家此番出事,她流落到了青楼里,奴才就自作主张把她买来了。”康财对旁边做了个手势,“现在奴才让她给您和皇子们献上一舞。”

随着琵琶声起,一队舞女翩翩起舞着进来。

中间穿红衣那个细蛇身段,墨发瀑布般倾泻下来,杏眼桃腮粉面含春,一出场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慕江冷冷扫向康财。

他原本觉着宁繁让康财回来,是觉着这个人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现在想想,宁繁气性这么大,哪能轻易饶过什么人?

慕江一开始没觉查出康财有问题,显然宁繁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把人揪回来观望。

这回康财恐怕是急于讨回自己欢心,想恢复原有的地位,才弄了这样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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